邵景云小声道,“如果一起长大,就没这么喜欢了,只会害怕。”
长姐对璎儿姐姐也是另眼相待,笑得那么慈祥,不,可亲什么时候也能对他这么笑笑就好了。
邵景川怼他,“你是不是傻?长姐只打兄弟,不打妹妹。”
他可不嫉妒长姐对璎儿好,因为他跟长姐也是姐弟情深,从小被打到大的情份。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打的,他已经忘了。
只记得有次气不过,哭着去找父亲告状,父亲怔了半晌,说,儿啊,大的打小的,是咱家传统,你忍一忍。
这一忍就是十多年,适应之后,觉得也不错,是种必要的磨砺,能让他进步更快。
他在家里是打不过长姐,可在外面,年纪差不多的少年子弟,也没人打得过他。
这都是长姐的功劳。
后来长姐从军守卫所,打得少了,他还有些不习惯。
邵景云一想还真如此,脱口而出,“区别对待,真不公平!”
邵景川:“你的意思是,长姐该连妹妹也打?”
邵景云:“不是!”
姑娘家娇弱,哪受得了长姐的拳脚,还是他们这些男子汉来受。
几人说着话,马速就慢了,邵静姝回头,淡淡地看了一眼。
邵景川:“来了来了!”
没人比他更懂这一眼的压迫力,赶紧催促着兄弟们跟上去。
一行人簇拥着邵静姝到巍山院拜见父母,又簇拥着她去韵和堂拜见叶老王妃,人数不满十,却硬是走出了浩浩荡荡、威风八面的气势。
邵淮麟、邵江衡路上遇见了,都下意识先让一让,感觉慢了一步就会被撞倒。
自家这几个臭小子,被姝儿降得死死的,见了姝儿就像老鼠见了猫,连爹都顾不上了。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他们在大哥面前都没这么怂。
贺芳亭也跟邵沉锋感叹,“姝儿有大将之风。”
邵沉锋眼里含着自豪,“都是我教得好!”
贺芳亭心想你要不要脸,纠正道,“不是你,是老王爷!”
邵沉锋微笑,“拳脚功夫、兵法谋略,自然是父王教的,但我也教了她最重要的一条!”
贺芳亭好奇,“什么?”
邵沉锋:“想让人听话,最好的法子就是打服他!”
贺芳亭莞尔,“这是你的经验?”
邵沉锋点头,“没错!”
老二、老三为啥这么服他?并非他们天生就信服兄长,都是打出来的。
讲道理不行,道理会被人忘记,疼痛才记得长久。
姝儿很有他的风范。
贺芳亭:“王爷英明!”
很快到了七月二十八,镇北王府大开宴席,款待四方来客。
叶老王妃在银安殿接受众宾客跪拜,寿礼收了一波又一波,是些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最多无聊时翻翻礼单。
能让她上心的,也就自家人送的礼物。
长房送的是一座小玉山,雕成八仙献寿的形状。
二房送的是一对金寿星,三房送的是苏绣百寿图,都很合她的心意,交待黄嬷嬷收在卧房里,让她时时赏玩。
孙儿孙女们也送了礼,无论贵贱都是心意,她都欢喜。
之后带着女眷们回韵和堂,银安殿留给众多男宾客。
身为镇北王府老王妃,她的寿宴从来就不是自己一家的事,关乎着整个朔北。
韵和堂里已是张灯结彩,摆好宴席搭了戏台,金氏招呼女眷们入座,忙得脚不沾地,彭氏力求表现,也给她打下手。
贺芳亭最悠闲,一直陪在叶老王妃身旁,或听戏或闲聊,却不知银安殿里也在上演一出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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