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结束,回到巍山院,邵沉锋还跟贺芳亭诚恳地道,“苏瑾儿说我救过她,但我对她毫无印象!那手帕也不是什么贴身物件儿,我用出去不知道多少,代表不了任何事,更无私情!是她自己痴心妄想!芳亭千万不要多心!”
手帕上也没绣王府印记或他的名字,否则她可能早就找上门了。
贺芳亭笑道,“救人本是好事,王爷不用解释。”
其实她很高兴,所嫁之人是个能救百姓于危难的英雄好汉。
总不能因为一个苏瑾儿,就认为他做错了,若遇妙龄女子遭难,该救还是得救。
邵沉锋:“你相信我!”
贺芳亭肯定地道,“我自然信你!”
邵沉锋:“就这么信?不怕我被别的女子勾走?”
贺芳亭轻飘飘瞟他一眼,推开他就要回卧房,“随便。”
邵沉锋连忙起身扶着她一起走,“可不能随便。谁敢勾引我,你打她满头包!我若被勾引,你也打我满头包!”
他说得太可乐,贺芳亭笑道,“拿什么打?”
邵沉锋:“本王王印!”
这真是说到贺芳亭心坎里了,暗想这人越来越会讨她喜欢,嗔道,“油嘴滑舌,甜言蜜语,跟谁学的?”
邵沉锋微笑,“这还用学?都是真心话!”
但这些真心话,他也不是总爱往外说的,更愿意藏在心里。
现在说,是因为应大夫告诉他,一定要让王妃保持心情舒畅,才有利于胎儿成长、母体康健。
所以很担心芳亭介意这件小事,必须得让她彻底释怀。
芳亭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他也一天比一天揪心,有时晚上醒来,看着她的肚子就再也睡不着。
回到卧房,小心翼翼扶她躺下,见她神态安然,娴静柔和,有海棠春睡之韵,心里痒痒,忍不住没话找话,轻声道,“芳亭,苏瑾儿觊觎我,你就一点儿也不生气?”
芳亭要是生气,他会担忧,可如果她一点儿也不生气,他又有另一种担忧,莫非芳亭对他不够在意?
若能生一点点气,吃一点点醋,其实也是很好的。
贺芳亭完全明白他在想什么,拉过他的手,微一偏头,将脸放到他手掌里蹭了蹭,似笑非笑地道,“气什么?我有好家世、好容颜、好夫君,她全都望尘莫及,只要想到这些,就气不起来。”
邵沉锋温柔抚摸她的脸,俯身亲了亲,眼里满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专注地看着她,“没错,正是如此!”
芳亭亲口说他是好夫君呢。
笑了一会儿,又道,“不必在意赵晋烨,等他从百花渊回来,就让他回家含饴弄孙,颐养天年。”
贺芳亭沉吟道,“这样行么?他是老王爷留给你的得力臂膀。”
邵沉锋一笑,“父王是想让他帮我,不是让他管我。”
镇北王头顶有个皇帝老儿,已经够重了,不需要再来一位活爹。
父王留给他的也不只赵晋烨一个,还有其他几位老将军,但那几位就很识趣,等他顺利接手朔北军政,便陆续退下。
唯有赵晋烨,老当益壮,好为人师,时常想指教他。
他念着赵晋烨以前的功劳,不想令其难堪,人前恭敬、口中敷衍,实际上该怎么做还怎么做,谁知此人越来越过分,不但想管他,还想管芳亭,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贺芳亭也微笑附和,“是啊!”
对她插手政务最有意见的就是这位赵老将军,上一回王中郎、柳司马等人发难,背后也有他的影子。
而且,他还隐晦地劝过邵沉锋几次,说女子涉政是不祥之兆,要让她回后院,安安心心相夫教子,从此再不过问外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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