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俊弘身为虎威军主将,却被罚值守中军大帐,引得将士们纷纷侧目,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后,一边笑,一边引为鉴戒。
当然,除了他之外,也没人敢擅自给王爷安排女人。
王爷如果需要,自己就会安排,不安排,就是不需要。
想献殷勤也不在这上头。
飞熊军主将常路庭特意跑来嘲笑他,“雷将军资历最老,胆子也最大,还最实诚,就爱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佩服,佩服!”
雷俊弘:“你滚,麻溜滚!”
心想你小子别犯事,犯事老子笑你一辈子。
常路庭大笑而去。
此后,北蛮又有几个部落想要献女,但没有哪位将领敢牵线搭桥,雷俊弘还守着中军大帐呢,并不想跟他做伴。
北蛮各部长老没有放弃,直接找到邵沉锋,表明献女之意。
对于他们而言,这不是简单的进献美色,或者攀龙附凤,而是为了部落的未来。
镇北王身边有本族女,大家才能心安,如果能生下孩儿就更好了。
然而邵沉锋全部拒绝。
一位名叫折也干的长老极力劝说,“王爷,我们各部之间如果有仇怨,也会用结亲来化解。结了亲,就如同结了盟,两族从仇人变成自己人,往后也会更听您的话,唯您马首是瞻。况且我们不求名份,不要好处,只想当您的心腹!”
邵沉锋若有所思,“你是说,如果本王不纳你族女子,你族便不听话,还要做乱?”
折也干不知道他怎么得出的这结论,吓得冷汗直冒,恭敬跪下,“请王爷不要误会,我等万无此念!”
邵沉锋漫不经心地笑道,“没有最好,有也无妨。”
不过是再杀一遍的事儿。
折也干:“不敢,万万不敢!”
其他长老也跪倒,争先恐后诉说本部落对镇北王的服从与忠诚。
邵沉锋听了会儿,温和地道,“有一件事情,本王希望诸位牢记在心。”
长老们:“王爷请讲,我等洗耳恭听!”
邵沉锋神色淡漠,“尔等,没有资格当本王的盟友,只是本王的俘虏,记住了么?”
长老们匍匐于地,“记住了!”
邵沉锋认真告诫,“若是忘记,必有大祸临头!”
众长老都表示绝不敢忘,抖如筛糠,仓皇告退。
镇北军杀入部落的那一幕,他们永远忘不了。
正因为恐惧,才拼命想给镇北王塞女人,打不过他,就跟他和亲,可他说他们没有资格。
各部落更为忐忑,也更为老实。
等长老们退下,雷俊弘轻蔑地道,“这几个老东西,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还结亲结盟当心腹?呵,他们也配!想当王爷心腹的多得很,轮不到这些北蛮子!
不全部杀光,已经是王爷、王妃仁慈。
他就是主张杀光的那一派。
之前帮着某部落送圣女,纯粹是想让王爷快活快活,快活完了,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送回去,跟结亲什么的沾不上边,更不会给那部落什么承诺。
至于圣女刺杀王爷?更是无稽之谈,不要小瞧圣女与部落的羁绊。
能当一族圣女的,都不会是蠢货。
部落里有血性的那一拨,也都战死了,现在活着的,都是想活的。
何况,王爷乃骁勇悍将,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若连这么个女子都对付不了,那就是笑话了。
瞧不起谁呢!
他可以断定,王爷不要那圣女,绝不会是因为害怕被刺杀。
见邵沉锋不搭话,忍不住调侃道,“北蛮女固然不配服侍王爷,但您三贞九烈,坐怀不乱,难不成想为王妃守身如玉?”
这话说出来,自己先笑了。
自古只有妻子为夫君守身,哪有夫君为妻子守身的?贺王妃自己,也不会对王爷提出这等无理的要求。
邵沉锋没笑,“有何不可?”
他是气血旺盛的男子,有时确实挺难忍,但芳亭值得。
而且,人一旦尝过仙葩奇珍,就不想再将就,他其实很挑剔。
与芳亭两情相悦,彼此拥有的感觉,也无人可以替代。
雷俊弘:“您说真的?”
王爷真是处处与众不同!
邵沉锋斜睨他一眼,懒得再说。
他对芳亭的心意,无需到处宣扬,芳亭知道就行。
下了值,雷俊弘找到贺暄峪,竖起大拇指,“贺小公子,你姑姑是这个!”
贺暄峪笑道,“那当然!”
雷俊弘一拍他肩膀,“回头王妃要是寻我晦气,帮着美言几句呗!”
他估摸着,他献圣女这件事情,王爷不会主动跟王妃说,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尤其常路庭!
贺暄峪一口答应,“没问题!”
心想我肯定加油添醋。
雷俊弘大喜,慷慨地送了他一些战利品。
因他送得太多,贺暄峪决定分一半给姑姑,另一半给璎儿,加油添醋的同时,也帮他说点好话,这就叫拿人手软,不负所托。
跋涉二十多日,终于回到北安城。
大军并未全部随行,路上各归卫所或驻军地,只余本就驻守在北安城周围的几支。
归附的北蛮部落,也在沿途安置,附近都有卫所看守。
贺芳亭带着金氏、彭氏和几个孩子,以及北安众多名门望族出城迎接,极为隆重。
虽然天气逐渐寒冷,但众人心里火热。
这是镇北王府立府以来最大的战事,最大的胜利,大家欢欣鼓舞,骄傲自豪,脸上满是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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