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稀罕。
江嘉璎见长远的利益动摇不了她,换了种说辞,“娘,您该明白,这世道男人做主,男人决定了的事情,女人无法改变。无论您如何挣扎,最终都得低头!”
贺芳亭目露沉思,“璎儿,这些话,谁跟你说的?”
江嘉璎一笑,“男尊女卑,谁不知道?”
贺芳亭看着她,慢慢道,“男尊,指的是男儿当如天,自强不息,高尚正直。女卑,指的是女子当如地,谦和包容,厚德载物。天与地,并无高下之分,一体两面,相辅相成。男与女,也无贵贱之别,只有职责的不同。是谁曲解圣言,误导于你?”
其实,她也知道有些人所以为的男尊女卑,是指男尊贵,女卑贱,但那是谬论,她教璎儿时,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江嘉璎:“世人都这么说。”
贺芳亭紧紧追问,“谁?”
江嘉璎张了张口,羞怒交加,她一个穿越者,怎么思想境界还不如恶毒女配了?
不想再待在这儿,脆声道,“娘,你如果再不退让,将来一定会后悔!”
贺芳亭淡淡道,“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如果退让,此时就会后悔。”
她现在已经顾不上伤心了,只想知道,她好好的女儿,是被谁教坏的?江止修,还是谢梅影?
江嘉璎心想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也不再多说,施礼告退。
到了春明院门口,回头看一眼目送自己的贺芳亭,目光十分复杂。
今晚她劝了这么多,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与贺芳亭的决裂,就从今晚开始吧,尽早断了这七年的母女情,免得被她连累。
用力揉了揉眼睛,去了内书房,对等待着的江止修哭道,“父亲,娘她,她执迷不悟,骂了女儿一顿!”
江止修:“你的话,她也不听?”
贺芳亭往日不是最疼璎儿么?难不成都是装的?
江嘉璎哭道,“不但不听,还说我胳膊肘往外拐,是个不孝之女,白养了!”
江止修很想问她,你到底有没有尽力,又见她双眼通红,满脸委屈,只得安慰道,“莫听她胡言,璎儿最为孝顺。”
江嘉璎擦擦眼泪,哽咽道,“谢姨那么温柔善良,容墨哥哥也才华横溢,还是哥哥的好友,娘为何就是容不得他们!”
这话说到江止修心坎里去了,第一次觉得女儿如此贴心,叹道,“谁说不是呢,你娘她心眼太小!”
父女俩说了一会儿贺芳亭的坏话,江嘉璎才告退,回到自己的碧秋苑。
回思今晚所作所为,颇觉满意,心中又很兴奋,睡不着,便让侍女取来针线筐,埋头做鞋。
无论前世今生,她都不会做鞋子,还是前几日现学的。
打算做两双,一双给江嘉宇,一双给谢容墨。
做得好不好另说,主要是一片心意。
显然,江嘉宇是顺带的,谢容墨才是她的主要目标,一针一线亲手所制,不信他不感动。
她本名李壹秋,不是普通的穿越者,穿的是一本爽文。
书名《腹黑首辅权倾天下》,主角是谢容墨,他一路跌打滚爬,直至权力的巅峰,一生未娶妻,却有多名红颜知己,身份最高的,是当朝太后。
现在的这位老皇帝,会在五年后驾崩。
太子继位,谢容墨高中状元,成为新皇的亲信。
新皇可能是当太子时装乖装得太过压抑,继位后纵情酒色,没几年就弄坏了身体,朝政交由谢容墨主理。
当时的皇后和太子,对谢容墨颇为忌惮,想下手除之。
而慧妃未入宫前就仰慕谢容墨,得知消息后匆忙派人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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