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的做法没错,她们走到半路,就看见了急匆匆带着轿辇来的奚峤。

    奚峤神色着急,见到两人无碍才彻底放心。

    余莺儿哽咽着叫她,“姐、姑姑……”

    奚峤接住她伸过来的手,“我在这里,小主别怕。”

    余莺儿含泪点头。

    “小主先上轿辇,我已经让人备了热水和安魂汤,小主回去沐浴更衣,喝碗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好,都听姑姑的。”

    奚峤亲手扶着她坐下,一招手让轿夫起轿。

    而后才走到青竹旁边,让其中一个跟着她来的宫女将青竹背上,“青竹,还有力气吗?跟我说说你和小主怎么会落水的?”

    青竹朝她使了个眼色,捡了能说的说了,“回姑姑,娘娘在宴会上喝多了,我陪着娘娘外出醒了酒,回去的时候经过小石桥,正要下桥的时候脚下一滑滚落到了湖水里。”

    青竹想起那时的发生的事,后怕的颤抖,“那湖里事先有人埋伏,我和娘娘一落水,就有人抓住我们的脚往下拉!他们是想淹死娘娘啊!”

    青竹伏在宫女背上,害怕的抓住奚峤的手,在她手心一笔一划写下“果郡王”三字。

    “娘娘和我为了活命,用簪子刺伤了那两人,姑姑快让人去查。”

    奚峤瞳孔震动,反手拍拍青竹的手背,“好,你安心休息。我已经嘱咐了小乐子守好安澜园。”

    说着,她又走到轿辇旁边,“娘娘,您回去喝了药好好睡一觉,有小乐子和锦双守着,没人敢对娘娘不利,我离开一会,很快就会回去。”

    余莺儿抓住她的手,小脸煞白的看着她,然后做了跟青竹一样的动作,在她手心写了“果郡王”三个字,“姑姑一定要去吗?我不放心,他、他那样狠毒大胆,姑姑——”

    余莺儿的眼泪瞬间就流下来了,她落水的时候没哭,被人拖着沉下湖的时候也没哭,可一想到奚峤有可能被果郡王伤害,她的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流。

    奚峤虽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两人都不约而同的认定了是果郡王下的手,但原主春容和她可都不是白混的。

    “娘娘放心,奴婢在宫中多年可不是混过来的。早日查清,奴婢才能安心。”

    余莺儿这才松开她的手,“那姑姑多带几个人,一定要注意安全。”

    “好,娘娘回去好好休息。”

    奚峤脱离的安澜园的队伍转身就往九州清宴去,一边走,她一边吩咐身边跟着的小连子:“你去查查青竹说的那座小石桥。”

    小连子迟疑了一瞬,“奴才若是走了,姑姑身边岂不是没人了?”

    虽然刚才青竹和娘娘的话隐晦不清,但不难听出是有人蓄意谋害。

    “无妨,你去吧,我自有自保的能力。”

    只要不是皇帝太后要她的命,她有自信性命无忧。

    “是,那姑姑小心。”

    奚峤到九州清宴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剪秋,三言两语说了余莺儿落水一事,“娘娘虽无大碍,但受惊不浅,不能再来宴会了。”

    剪秋表示理解并且会将此事上报给皇后。

    “那就有劳姑姑了,我还得去替我们家娘娘跟瑾嫔告罪一二,就不打搅姑姑了。”

    剪秋自然不会阻拦。

    奚峤靠墙穿梭在大殿内,精神力悄然展开,勉强将整个大殿笼罩,她侧重观察的是坐在皇室王爷堆里的果郡王。

    果郡王跟其他王爷有说有笑的推杯换盏,看不出丝毫破绽,但是——

    他的长随阿晋的头发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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