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自个儿硬着头皮进殿去,见皇帝果真还未睡下,忙将这事说了。

    “什么?”皇帝的酒瞬间醒了一大半,“你说老十七怎么了?”

    苏培盛头皮发麻,“回皇上,王爷和阿晋欢好时,不慎被宫人们看见了。”

    皇帝震惊,震惊之余又觉得荒诞,但下一瞬又有种诡异且隐秘的兴奋。

    皇阿玛最宠爱的老十七,竟然有分桃短袖之癖!

    “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皇帝直勾勾的看着苏培盛,眼底藏着隐秘的好奇。

    安澜园,奚峤提着食盒进入余莺儿的寝殿时,她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跟锦珠大眼瞪小眼。

    “姑姑!”余莺儿余光看见进入寝宫的人影,唰的一声就从床上坐起。

    奚峤对着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招呼着锦珠去舆洗室换回衣服。

    重新梳洗上妆,奚峤穿戴好衣物配饰坐到了余莺儿的床边。

    “娘娘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余莺儿拉着她的手摇头,“刚才锦珠给我喂了药了,我已经好了。”

    奚峤温柔的摸着她松开的头发,“娘娘无事就好,不过为防万一,这两天得要卧床休养一二。”

    一是为了不叫旁人察觉出余莺儿这过于强健的体质,其二,是为了避免皇帝将果郡王分桃断袖被宣扬的天下皆知这事跟她们安澜园扯上关系。

    余莺儿对此无所谓,只是拉着她的手,将事情的起因经过细细的说了一遍。

    奚峤对此倒是没太大的意外,但屋里的锦珠锦玉和小乐子那真是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一个王爷,竟然调戏后妃!

    而莞贵人这个嫔妃,非但没有生气,竟然还跟果郡王倾诉自己的满腔愁怨!

    这都是什么事啊?

    “姑姑,”余莺儿眼露狠辣,“那果郡王杀我一次未遂,肯定会有第二次的,我要报给皇上,让皇上治他个觊觎后妃、谋害后妃的死罪!”

    奚峤安静的看着她几乎扭曲的面孔,不免在心内叹息一声,这丫头到底还是对皇帝存了点心思的。

    这倒也怪不得余莺儿,皇帝虽然渣,但是对你好的时候是真的很好。

    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对着你言笑晏晏、予取予求,换做是哪个女子都会忍不住生出些想法。

    “莺莺。”奚峤低声叫她。

    余莺儿啊了一声,抬眸看向她的眼睛,脸上的狠意被亲昵取代,自从她开始侍寝,姐姐就再没有这样叫过她了。

    “果郡王与莞贵人私会这事你要忘了。”

    “为什么?”余莺儿不解,继而生出不甘,那果郡王差点要了她的命,她凭什么要放他一条生路?

    可是,可是姐姐的话肯定有道理。

    余莺儿下意识的啃指甲,一时心中天人交战。

    奚峤拉住她的手,防止她将才染好的指甲啃秃了,“你放心,姐姐已经帮你出气了,短时间内果郡王没有空闲在对你出手了。”

    余莺儿瞪大眼睛兴奋的看着她,满脸都是浓浓的求知欲。

    奚峤对着身后的小乐子三人摆手示意他们出去,而后才压低声音道:“我刚刚穿锦珠的衣服离开就是为了这事。”

    “姐姐!”余莺儿感动的抱住她,呜呜呜,姐姐好爱她,一点都等不了,当场就给她报仇去了。

    “姐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奚峤安抚的拍拍她,“没事,也没受伤。”

    “姐姐,你快跟我说说你怎么回报果郡王那贱人的?”

    奚峤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让人悄悄在果郡王的寝室里点了烈性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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