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乐子接过信,迟疑道:“姑姑,不用瞒着你和娘娘的关系吗?这果郡王颇有几分本事,  知道后肯定会想方设法对付姑姑的。”

    奚峤笑了起来,“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与娘娘的关系越是紧密,他对我的忌惮就会越深,想要除掉我的心思就会越迫切。动用的钉子分量也会越重。”

    “与其千日防贼,不如引蛇出洞。你拿这银子去找人仔细盯着果郡王府里的人员出入,尤其是与宫中和园子里的人接头的!另外咱们安澜园里也得盯紧了,尤其是六阿哥那边。不过一定要小心些,皇帝的人说不定也盯着果郡王。”

    奚峤将早已装满银子的匣子推给他跟前,“不要吝啬打赏,实在找不到可用的人,可以去求助周宁海。银子不够只管来找我拿。”

    小乐子早看见了这匣子,却不想竟然装的是银子,这样大一个匣子,少说也有五百两了。他细思了一番奚峤的话,“奴才识得的人里倒有不少侍卫,只是都是些酒囊饭袋,想要避开皇上的人是万万不能的,姑姑,华妃娘娘那边……”

    小乐子心有不安,这样重大的事情交给华妃娘娘真的没问题?

    奚峤笑了笑,下巴微抬睨着他,“我让你去你就尽管去,不用拘谨。”

    小乐子大为震惊,自家姑姑的本事总是叫人意想不到,竟然连华妃娘娘都要卖面子给姑姑!

    “得嘞,奴才稍后就去找周哥哥求救。只是,那温实初该如何处置呢?难道就任由这人帮着莞贵人害咱们娘娘不成?”

    虽然,那药并没有进娘娘和青竹的口,但是他动手了是事实。

    怎么可能放过这人?

    奚峤目露寒光,“拿到回信,温实初就没用了。到时候,给他来个抓现行,就是不死,也得给我脱层皮再从太医院滚出去。这宫里,不需要一个主观上对我们钟粹宫有恶意的太医。”

    小乐子笑了起来,一把将装满银子的匣子抱起,“得嘞,姑姑您瞧好,奴才定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温实初医术了得,其他太医未必就差到哪里去,今冬的时疫也不是非他不可。

    对了时疫!

    奚峤眼睛一亮。

    果郡王府,管家急匆匆的拿着一封从皇宫里截获的信跑向果郡王的院子。

    “王爷,王爷,”管家焦急的走进果郡王的房间里,“王爷,果真如您所料,圆明园里有人给太后传信!”

    果郡王的俊脸上神色难辨,“给我!”

    管家立即奉上。

    果郡王拿过瞧了一眼,见装信的只是普通信封且正面并没有字迹后,直接撕开了封口,从信封里取出信件。

    打开信纸粗略一看,果郡王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春容,这个宫女他并不陌生,在太后的四个大宫女里,这个宫女最是刻板无趣,但也是一个难得的性子沉稳之人。

    那庄嫔是太后身边出去的,得宠之初便颇有几分张狂,太后为保住她腹中皇嗣派最沉稳刻板的春容去照顾也在情理中。

    他原以为,他今日被人算计一事里,有庄嫔或者春容的手笔。

    毕竟太后派春容去庄嫔身边,本就是有一层保护庄嫔和六阿哥的意思在。而庄嫔如今好歹也是一个嫔主娘娘,有点手段也是正常。

    但是看这封信的内容,春容虽然查到了阿晋是水下拉住庄嫔的人,但并未出手做什么,只是写了这封信去询问太后的意见。而庄嫔更是因为呛水之故,高热昏迷还未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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