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满怀期望的等了一整天,熬到半夜皇帝宠幸完甄云氏将其送回天然图画时,皇后那边仍旧安静的不像样!

    安陵容的满怀期待一点点变成了满心疑问。

    她不解的等了一天又一天,直到七月里一场暴风雨来袭,她不慎受凉卧床都没能等到皇后有动作。

    宝鹊端着刚熬好的汤药进屋里时,就见自家小主靠在床头愁眉不展的模样。

    “小主,您如今还在病中,病中最忌愁思。”

    安陵容何尝不知,可是过了这么久皇后都还不对甄云氏下手,她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了。

    皇上已经八天没有翻绿头牌了,换而言之,那甄云氏一连被召幸了八天。

    这般盛宠,皇上哪里还记得她?

    安陵容心中的危机感十足。

    “皇后那边,今天还是没动作吗?”安陵容尚且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宝鹊摇头,“皇后娘娘那边一如往常。除了早膳的时候有小宫女去御膳房提膳,并无人离开桃花坞。”

    既没有派人关注皇上的九州清宴,也没有让人回宫,更没有让人针对天然图画和碧桐书院。

    安陵容挫败的吐出一口浊气,继而不由得暗恨皇后软弱无能:“身为一国之母,竟然眼睁睁的看着皇上行如此荒唐之事,皇后也未免太不中用了!”

    宝鹊一惊,手里的药碗一晃,险些把药汁晃倒。

    “小主,当心隔墙有耳!”

    宝鹊又惊又怕的朝着屋外看,见着没人这才松了口气,可心底却还是怕的,她着实没想到自家小主竟然这样胆大,连皇后都敢编排。

    安陵容说出这话就后悔了,若是叫旁人听了去,她圣眷再浓也逃不了一顿责罚。

    “是我失言了,日后不会了。把药给我吧。”

    算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再想办法了。

    眼下还是先养病吧,她还在病中,就算将那甄云氏弄死了又如何?皇上也不可能召幸她,得利的还不是其他女人。

    损人利他人的亏本事,安陵容不会做的。

    碧桐书院,云辛萝、甄玉娆和甄嬛正眼泪汪汪的告别。

    云辛萝昨夜侍寝结束后,皇帝意味深长的摸着她的脸告诉她,允她出宫并让她今日前来跟甄嬛告别。

    云辛萝不会认为皇帝这是放过她的意思,以皇帝让她连续侍寝八日来看,皇帝分明不会轻易放手。

    但不管皇帝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能出宫去自然是好的。

    于是,天一亮她就立即带着幼女来跟长女告别。

    与她同来的还有崔槿汐和苏培盛。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了七天,母女两人虽有许多话要说,但鉴于苏培盛在,许多话又不好说出口。

    云辛萝止住眼泪后,没看见流朱在屋里伺候,就好奇的问了一嘴。

    甄嬛面色有异觑了一眼苏培盛,眼睑微垂难以启齿的道:“皇上将流朱、赐给果郡王做格格了。”

    流朱陪她长大、出嫁,她原本是想将流朱光明正大的嫁出去给人做正头娘子的,哪想皇上竟然不问她的意见,直接将流朱赐给了果郡王做格格。

    虽然果郡王是皇室子弟,流朱给他做妾也不算辱没。

    可是甄嬛心里就是不得劲。

    哪怕这几日的饭菜点心比之前好了许多,她也没有胃口。

    云辛萝听闻此事也讶然,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她下意识的侧目朝着苏培盛看了一眼,又立即就目光移开。莫不是为了试探果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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