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齐妃身上下手,事发之后也不容易引起怀疑。
夺子之恨这一点就能完美诠释齐妃的动机。
这的确是个极好的机会。
三阿哥是乌拉那拉家的阿哥,齐妃的存在太多余。
“这事你去办,务必要办……”
太后的话还未说完,眼角的视线忽然从一面放置位置刁钻的铜镜里看见了一个正在朝主殿靠近的明黄色身影。
皇帝来了!
太后立即给孙竹息使了个眼色。
孙竹息了然的朝着太后颔首。
而后太后立即怒意勃发的大声质问,“那个云氏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她会穿着柔则的旧衣,而那甄答应竟然还叫她母亲?”
孙竹息诚惶诚恐的道:“太后娘娘息怒,那云氏乃是甄答应之母,于圆明园看望甄答应时偶遇皇上,因其生得与纯元皇后极似,故而……”
孙竹息欲言又止,面上露出难色,好似后面的话难以启齿一般。
太后故作恼怒的拍在茶桌上,“荒唐!母女共侍一夫,皇帝莫不是连自己的名声都不顾了!”
“这……”
孙竹息欲言又止,“回太后的话,皇上原本已经安排好了,所有人都以为那云氏已经与其丈夫葬身宁古塔。若非昨晚那云氏被人引去太和殿,又被甄答应道破身份,这事必不会成为皇上的污点。”
太后故作自责的捶自己的心口,“到底是哀家的一点私心害了皇帝,哀家活到这个年纪,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记挂了,唯独母家那些成不得事的后辈了。”
孙竹息赶紧上前拦住她的动作,“太后娘娘万万保重凤体啊,皇上、皇上只是一时气恼,定不会当着真与您生气的,这亲母子之间哪有隔夜的仇呢?”
太后喘着粗气摇头,“竹息,你不懂皇帝。他自来嫉恶如仇,最恨亲近之人的算计。哀家此番无奈出此下策,不过是想凭借柔则的遗泽最后在护一护乌雅家,哪想竟然弄巧成拙。”
孙竹息怒声道:“太后您想要护本家后生小辈本是人之常情,可恨的是那幕后之人借此大作文章,离间天家母子情。”
“太后您有所不知,奴婢不久前查到,竟是咱们宫里的林喜去养心殿将那云氏带去太和殿的。而且林喜去的时候手上还捧着纯元皇后的旧衣和旧首饰。”
“但是皇后娘娘那边……昨晚景仁宫有一个宫女投缳自尽,自称是受到林喜胁迫从皇后库房中盗走了首饰衣衫。但奴婢问了人,那宫女自尽是真,其他皆做不得真。”
末了,孙竹息很是中肯的点评:“想来,皇后娘娘也没能查出到底是何人盗走了那些衣服首饰再交给林喜的,否则不会出此下策,随意推了个宫女出来顶罪。”
“而昨夜,咱们宫里虽然有人亲眼看见那林喜离开寿康宫,但他离开后见了谁奴婢并未查到。”
“另外,林喜近来并未多出任何不该有的财物,家里人也都安然无虞,可见其并未被收买或者威胁。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本就是别人安插在寿康宫的眼线。”
“林喜是六年前被分派咱们宫里的,这么多年了都没有露出破绽,可见那幕后之人所图甚大。而这人此次动用林喜,也着实让皇上名声蒙受了极大了损伤。”
太后脸色剧变,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名字:“阮嫣然!”
“定是这对母子!除了此人外,哀家想不到还有谁既有这样做的动机又有这样的势力。前番那允礼勾引后宫嫔妃企图混淆皇室血脉不成,如今竟又使出这等下作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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