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大姨向另一个大姨抱怨道:“哎,这天气越来越热了。再过不久,估计也就能一早一晚出来找个食物了。”
(以下简称a大姨)
“是啊,这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到秋天。这一年里面最指望的也就是秋天了,秋天要是收获好点,冬天也能好过点,否则……”
(以下简称b大姨)
剩下的话b大姨没有说完,a大姨也能明白。
谁家不是这样的呢!
有时候真羡慕那些住在安全区的人,还能有个稳定的工作,即使这工作也不是人人都有,那也比他们这些祖辈都在棚户区混的人强吧!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呐。
“别提冬天了,每年最不盼望的就是冬天了。不光会冻死人,还随时要遭受变异动物的攻击……”
说完长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冬天呐,弄不好咱们就是那变异动物的口粮。”
庄晓等了半天,都没有听见b大姨作出任何回应。
风里传来腕表的滴滴声。
直到又过了好一会儿,庄晓才又听到了a大姨故意压低声音同b大姨说话:“你听说了没?咱棚户那个叫什么黑狼的野生小队,领头老大中风了……”
“啊……你怎么知道的?”b大姨没控制好自己的音量惊呼出声,把庄晓给吓的身体一个哆嗦。
也不知怎么回事,从盲区回来后,庄晓的五感就变得极为敏锐,所以两个大姨虽然离她还有一小段距离,她也能十分清楚的听见两人悄悄地嘀咕声。
这野生小队的领头,不就是那个刀疤脸壮汉,敲霍骁闷棍的人吗?
庄晓将耳朵高高竖起。
紧接着传来a大姨的声音:“这不是我姐家的二儿子的媳妇家的小弟说的,那小子成天不务正业的,就跟在那野生小队后面混,经常把我姐家的二儿子的媳妇家的小弟的爹娘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
b大姨被a大姨扯的亲属关系搞的头晕,急忙打断她说道:“你说简单点,别扯些没用的我这听着晕”
“我这不是为了给你理清楚其中的关系吗?”说完a大姨呵呵笑了两声,继续说道:“那小子前两天终于被人家小队认可了,被带着出去干那偷鸡摸狗的勾当去了,不过,那小子干啥啥不行,也就是被安排去给望了个风。然后……”
然后a大姨故意卖关子似的等着b大姨来问,b大姨也很上道,声音很是迫切地问道:“然后呢?然后又怎么了?”
a大姨故意拖长了音调,继续压低声音道:“然后啊……然后那群人里面有好几个人站着过去的,躺着回来的。听说,当时就有人死了。就那野生小队的老大,还是幸运的,只不过是中风了,至少人还活着。”
话语中满满地幸灾乐祸。
活着?
在废土这样活着,还不如立马死了的好。
接着传来b大姨同情里略带点喜意的声音:“真惨呐,偷鸡不成蚀把米。”
“谁说不是呢,这大概就是报应吧,平时这坏事做多了,可不就得了报应了。这人一倒下,从前跟这人有仇的人,都打上家门好几次了。
只是可怜了家里小孩,还不到两岁呢,就没了爹,以后这一家子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这回a大姨的同情心里明显多了点真情实感,或许是为了那个不满两岁的孩子,亦或者是为了点其他的什么?
然后两个大姨假装同情了一把死去的人和活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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