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谁还敢随随便便惹上沈遇安啊,不,沈家人都惹不得。

    沈遇安这人长得高大,但心眼相反。

    刘氏反应过来,生气地看着他们。

    “怎么,就不许我脑子灵活些?我也是很聪明的好吧,只是平常我不想伤脑筋而已。”

    王氏闻言,微微一笑:“是啊,既然你这么聪明,那明日开始,就跟着盼姐儿忙活,你这个当娘的,每日窝在菜地里躲懒就算了,出去玩麻将,还不带我。”

    刘氏听了,瑟缩一下,听到后面,有些不服:“娘,我什么时候不带您了?是您说着皇孙他们在,非要在家中看着。”

    婆媳俩斗起嘴来,沈遇安姐弟俩相视一笑。

    家里越来越好了。

    等二人拌嘴差不多了,沈青盼柔声道:“不过娘说得对,确实要找几个护卫看着,我想着家中还不需要那么多护卫,就先抽几个人去作坊那边。”

    家中一下子多了十多个护卫,多数是轮着当值,而元奇峰这个护卫管理者,则是白日跟着沈青盼出入。

    本来沈遇安也应该带着一两个人跟着,跑上跑下也方便,但沈遇安喜欢骑马上值,就没让人跟着。

    至于王氏和刘氏,很少出门。

    所以沈家的护卫是多了些的,可那日司徒璟找了这么些人过来,沈遇安也没让人走。

    毕竟家中虽然不需要那么多护卫,但花想容中的货物也需要人,不少护卫都被沈青盼安排去帮忙了。

    一家人商量了一会儿,差不多就作坊那边的事情安排好了。

    “遇安,听果丹郡主她们说,最近京城开了几家凉饮铺子,那些好吃的什么奶茶奶昔冰酪冰淇淋,是你出的主意?”

    沈遇安点头,这冰都弄出来了,不做这些可惜了。

    要知道,在末世前,这些东西可是年轻人的最爱。

    当然,朝廷是不会去卖这些的。

    交给了皇商合作,沈遇安也占了一点点小红利。

    不是沈遇安不想多挣点,是树大招风。

    花想容和家中的菜已经出够风头了,多了就被人盯上了。

    毕竟财帛动人心,沈家的家底确实薄了些。

    刘氏听到女儿的话,好奇起来:“遇安,那些东西好吃吗?”

    沈遇安想了下,前些时日他和李尚书还有皇商皇甫家的当家人吃了不少。

    “味道却是不错的,很适合夏日吃,不过太寒凉,不可多吃。”

    沈遇安这么一说,其余三人好奇起来。

    “今日已晚,明日再让陈厨娘做来吃。”

    刘氏开始期待明日起来。

    次日,宫门还没开。

    和前阵子大家都疏远他不同,这次沈遇安周围围满了人。

    “沈大人,听说你又立了些功劳?”

    沈遇安看向说话的冯学士。

    “下官不知冯学士说的是何事。”

    冯学士意味深长地看着装傻的沈遇安。

    如今只要多关注沈遇安,就知晓他最近和李尚书做了不少动作。

    陛下最近的心情是越发好了,就连出了点小岔子的官员,也只是被斥责几句。

    今日早朝除了劳太保孙子劳耀弘的案件,因为种种原因,人证和苦主有变动。

    沈遇安听着喻大人在朝堂说起这件事,忍不住看向前面老神在在的劳太保。

    却只能看到对方挺直的背影。

    沈遇安嫌弃地看着被文德帝训斥的喻大人。

    证人和证据都给了他,还能让对方暗箱操作。

    不然这大理寺卿给他做得了。

    也许是沈遇安的眼神太过嫌弃,喻大人只觉得后背发凉。

    众人也知晓是什么原因,文德帝更是看了一眼下劳太保。

    虽然眼神中没显露什么,却让劳太保心中一寒。

    “陛下,微臣没管教好家中子孙,是老臣的之错,臣年事已高,实在没甚精力,还请陛下允老臣颐养天年。”

    劳太保悲戚地跪在朝堂之中。

    帝王想起君臣多年之情,拒绝了劳太保的致仕。

    沈遇安看着前面跪着不起的劳太保,这是想保孙子?

    文德帝这位帝王,确实太过仁厚了些,有时候也不好。

    不过,帝王仁厚,对臣子来说,未尝不是好事。

    只怕那劳太保之孙要从轻发落了。

    退朝后。

    潘风华低声和沈遇安说着劳耀弘之事。

    “劳太保只这么一个嫡长孙,人肯定是要保的,怕的就是等这件事过后,劳太保有精力对付你了。”

    先前虽然劳太保给沈遇安在翰林院找了点事。

    但谁都知道那只是开胃小菜。

    劳太保是因为孙子之事顾不上给沈遇安找事,若是孙子好生出来,不说当场给沈遇安找事,之后找到机会,肯定是落井下石的。

    “无碍,本官能把劳耀弘送进去一次,就能再送进去一次。”

    潘风华见沈遇安风轻云淡,心中一凛。

    多亏夫人,他没真得罪沈遇安。

    要不说娶妻娶贤呢,他家夫人虽说是个虎婆娘,但看人准啊。

    沈遇安含笑地对潘风华笑笑。

    劳太保刚从金銮殿出来就听到沈遇安这大言不惭的话。

    “沈大人。”

    沈遇安转身,就见劳太保脸色阴沉站在不远处。

    “京城波云诡谲,本官入官几十载,好心提醒你一下,年轻人,年轻气盛,可有想过后果?”

    沈遇安听着这好心提醒,实则警告的话,漫不经心道:“多谢太保好意提醒,下官知晓了,可下官从未先与人为难。”

    劳太保冷笑一声,怒挥衣袖,走了。

    看着怒气冲冲走人的劳太保,潘风华有些担忧道:“沈大人,你怕是要和劳太保结死仇了。”

    早在把劳耀弘送进地牢之后,沈遇安就想过这个后果了。

    所以对于潘风华的担心,毫不在意。

    畏畏缩缩只能一事无成。

    他当官可不是为了让家人受欺负的,再来一次,他还是这么做。

    劳太保虽和沈遇安放了狠话,但沈遇安在翰林院却过得风平浪静。

    想来那劳耀弘没出地牢之前,对方不会脱开手来对付他。

    这日,沈遇安下值回到家中,听到家人说着观花宴之事。

    看着那烫金精细的帖子,不用想就知道是建安公主下的请帖。

    果然,见到他,刘氏就和他说了建安公主给家中下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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