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进攻的各部落军队听到号角声向后撤退。
守护王城的北莽士兵和临时填充上来的百姓也趁机退了下来。
经过大半天的死战,双方都很疲惫。
各部族的军队从中分开,北莽小王子和钟孟等人带着大乾军队出现在守护王城的士兵和百姓视野中。
他们本来就已经相当疲惫,现在又有大乾军队加入,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不过大乾军队没有压过来,北莽小王子在几名巫祝的保护下骑马到了双方之间的位置。
在守城北莽士兵和百姓的惊异目光下,北莽小王子冲着他们大声道:“对面的北莽战士和百姓们,我是阿耶哥!”
他先介绍了自己的身份,接着指向身边的几位巫祝,“他们是神教巫祝,我阿耶哥当着巫祝的面向巫神起誓,我等下要说的话都是事实。”
北莽小王子阿耶哥很虔诚地向巫神起誓,对面的守城士兵和百姓中有不少人跟着颂念巫神名讳。
有的则指着阿耶哥道:“我认得他,他就是王最小的儿子阿耶哥。”
有人道:“那是嘉安巫祝、月华巫祝和贤草巫祝。敬拜巫神时我见过他们。”
北莽小王子阿耶哥和巫祝的身份被越来越多的人指认出,现场的气氛变得没有那么紧张了。
阿耶哥起完誓,再次大声道:“我要遗憾地告诉你们,你们敬爱的王已经不在了,那只是他的躯壳,邪灵占据了他和大臣们的身体。”
“它们奴役百姓建造祭台,任意杀戮无辜的人,祭台建造好了后还要血祭上十万的同胞,它们是想要将我们灭族啊!
“对面的同胞你们不要再被它们蒙蔽了,看看你们脚下的大地,躺在上面的都是我们的兄弟同胞,我们不能再自相残杀了,拿起武器,跟随我一起讨伐邪灵吧!”
“讨伐邪灵!”
“讨伐邪灵!”
“讨伐邪灵!”
一声声呐喊从后面传来,声音响彻天地。
城墙上的北莽王皱起眉头,这不是它想看到的事情。
“去跟那些该死的猪猡说,立即进攻,立即进攻,谁若是敢违逆本王的旨意,那就将其全家送去营造祭台。!”
传信兵遵令下去。
不过还没等他出城门,外面的形势已经变了。
守城北莽士兵和百姓纷纷加入进了阿耶哥的队伍,向着这边呼啸而来。
这边监工的北莽士兵见状扔下兵器四散而逃,那些苦力则加入进阿耶哥的队伍冲向王城。
北莽王张嘴发出一声厉啸,数千人从城墙上跳下去,它们双眼猩红如血,浑身上下渗透出绿色黏液,嘴巴撕裂开,手上的指甲暴涨,像是恶魔从地狱中走出。
它们跳进队伍中,没有士兵可以阻挡,顷刻间冲向王城的队伍就空了一大片。
不少人见到这些怪物全都吓得四散而逃,若不是钟孟带着上百炼气期修士挡住,数万人的军队就被这几千怪物给冲垮。
不过他们也是杯水车薪,除了他对这些怪物有些杀伤力外,其它炼气期修士也不过仅仅只能自保而已。
怪物的力量奇大,而且像是不死之躯,刀剑和法器基本对其没有太大效果,只有灵火可以让这些怪物有所忌惮。
钟孟等百余人被上千怪物围住,其它的怪物则向四周的士兵和百姓下手,惨叫声传出数里之外,让后面跟随上来的北莽部族心惊胆颤。
北莽小王子被几名巫祝护在了中间,他现在是唯一存活下来的北莽王族血脉,也是所有北莽部族的精神领袖,不能有失。
“桀桀桀”
城门楼上的北莽王得意地大笑。
这方世界没有金丹修士,它在这里就是绝对的主宰,没有谁能阻挡它接引族人降临。
钟孟听到笑声挥剑杀退十几只怪物,跳在飞剑上,御剑向城门楼方向而去。
北莽王冷笑一声,随手弹出道黑光。
砰!
黑光直接穿透钟孟的护体罡气,将他击飞出去。
钟孟落在地上,全身仿佛散了架,那一击的力量几乎将他打残。
太强了,他勉强挣扎起来,咬牙一把将飞剑召回。
北莽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里全是不屑,区区筑基中期修士也敢在它面前御剑飞行,这样的修士神魂当年它不知吞噬了多少。
钟孟从它的眼里看到了轻蔑,心中傲气油然而生,双手持剑,神与形合,身与心合,人与剑合,骤然间爆发出一团璀璨光芒向着对面的北莽王而去。
北莽王感应到危机,脸上笑容消失,全身上下透出浓浓黑烟,黑烟飞速转动,形成一个巨大的漏斗,前面小,后面大,与飞来的璀璨剑光碰撞在一起。
轰隆隆
黑烟从前方向后面一圈圈散开,剑光向里面前行到北莽王三米外终于光芒黯淡,无力向前。
北莽王冷笑着一把抓出将其摄到面前。
正要吞噬掉钟孟的神魂,就见面前的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心中一惊,还没等它反应过来,一道符贴在了它的身上。
这是萧默让刘汉和李四维带给他的三道乾阳镇煞符中的一道。
为了确保能将这道符贴在它身上,钟孟也是拼了命。
噗
乾阳镇煞符化成道火光将北莽王笼罩在里面。
“啊!”
火光里北莽王发出凄厉惨叫。
几乎同时一掌拍出,将钟孟连人带剑拍飞出几百米远。
钟孟口里狂喷鲜血,在空中好不容易才稳住,差点直接摔死。
不过他现在最关注的是对面的邪祟。
砰的一声响,火光炸裂开,北莽王的身体四分五裂,从中钻出一只赤红色的黏液怪物。
怪物发出一声尖厉的啸声,四周北莽大臣的眉心透出一缕黑烟,这些大臣像是被抽去了精气神,全部软倒在地,上百缕黑烟汇聚到怪物面前被其全部吸纳进体内。
它吸纳了这些黑烟后明显状态好了不少,一对猩红眼睛死死盯着钟孟。
钟孟见萧默给的乾阳镇煞符也没能镇压住这只邪祟,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今日是在劫难逃了。
他并不怕死,怕的是他死后道院后继无人,道院几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
不过现在他也别无选择,再次举起手中长剑,脸上露出决绝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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