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翟高卓赞赏地看了一眼南晚。

    没想到她看起来斯斯文文,竟然那么能打,和雇佣兵对上也不落下风。

    翟星月的身手是他教的,那南晚呢,是谁教的?

    南晚的资料,手底下的人已经调查清楚了,他也看了。

    从调查结果来看,南晚就是个普通豪门千金,她妈妈南可盈也是一位普通千金小姐,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普通人怎么可能训练出这样的身手,而且,南晚和翟星月长得太像了。

    翟星月跟南可盈长得也太像了。

    会是她吗。

    那个抛夫弃女的女人!

    翟高卓放在身侧的手猛地收紧,眼底一片阴郁。

    察觉到他身上涌动的杀气,南晚迷茫抬头。

    翟高卓赶紧把外放的戾气收起来,尽量摆出温和的神色。

    只是他表情太过僵硬,显得有些滑稽。

    “你的身手,谁教的?是你妈妈吗。”

    “不是,我外公教的。”

    “你外公?”

    “对,我外公叫南樊肇,他教的。”

    “那你妈妈会武功吗。”

    “她不会,我妈只是一位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她什么也不会。”

    翟高卓眉头皱得更紧,不应该,她明明很厉害。

    “你平时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那么能打。”

    南晚想到翟星月的身世,她是翟高卓出任务当卧底的时候,跟别人怀上的。

    既然是去当卧底,说明去的地方肯定是黑色地带,接触很有可能是身手厉害的人。

    所以,他是怀疑她妈妈是翟星月的妈妈,并且隐藏了身手?

    猜来猜去没意思,既然大家都有疑惑,那不如开诚布公地谈。

    “翟先生,你是怀疑,星月是我妈妈的女儿吗。”

    她如此直白,倒是翟高卓愣住了。

    有些尴尬。

    如果翟星月真的是南可盈的女儿,那么对于南晚来说,翟星月就是私生女。

    “是有这个怀疑。”

    “她不是,二十一年前,我还在幼儿园,当时我妈天天接送我上学,没有离开过南城。”

    不可能怀孕。

    翟高卓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那就奇怪了。

    翟星月如果不是南可盈的女儿,怎么会那么像。

    “你妈妈有没有姐妹。”

    “没有,我妈是独生女,翟先生,这可能只是巧合。”

    南家跟翟家,没有交集。

    一点交集都没有。

    如果不是霍阑川,她估计都无法接触到翟家这种顶级权贵。

    翟高卓拧眉深思,他不信这是巧合。

    就算是巧合,也得亲自去验证。

    二十一年,他找了整整二十一年!

    南晚试探地问,“翟先生。”

    “你如果不介意,可以叫我叔叔。”

    这怎么好意思,整得她在攀关系一样。

    南晚扯了扯嘴角,“翟先生,星月的妈妈……跟我妈长得很像?”

    “不知道。”

    “啊?”南晚错愕。

    “我没见过她妈妈长什么样。”

    南晚,“……”

    脑中莫名浮现霍阑川的话,翟高卓可能是被婚身了……

    如今看来,真的好像被骗身啊。

    被一名晚辈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翟高卓有些尴尬。

    “她妈妈当时戴了面具。”

    还是非常丑的面具,以至于他都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跟南可盈长得很像,否则南晚和星月不会那么像。

    翟高卓把南可盈的资料翻了一遍又一遍,没有找到任何可疑之处。

    南可盈年轻的时候喜欢到处旅游,但是结婚之后,在家相夫教子,很少离开南城,就算离开,也不会超过一个星期。

    生了女儿之后,完全忠于家庭,除了带女儿出去玩,基本上都在南城。

    这份资料调查得非常详细,里面包含了她离开南城的所有出行记录。

    但翟高卓始终不信。

    万一这些是伪造的呢。

    等翟星月睡着后,他亲自飞了一趟南城,去找南可盈。

    打听到南可盈今天在江南集团,翟高卓来到江南集团对面的一家咖啡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等了十几分钟,看到一名和南晚长相一致,气质温柔淑女的女人走出来。

    目光在公司门前的广场上看了一圈,微微露出笑容,然后朝一位捧着紫色玫瑰的男人走去。

    翟高卓收回目光,不是她。

    那个女人,眉眼全是狂傲与洒脱,装也装出不这种岁月静好的气质。

    他没有露面,在暗中找机会,拿到了南可盈的两根头发,坐飞机回了京都。

    虽然知道南可盈不是她,但还是不死心。

    这可能是他找到那个女人的唯一机会!

    霍阑川一天后才醒来,虽然已经基本上脱离了危险,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没有离开重症监护室。

    医生建议在里面多住几天,密切留意身体数据,直到各项指标稳定了,才出来。

    重症监护室不能探视,南晚虽然心焦,但也无法过去。

    好在知道霍阑川已经安全无恙,也算放下心来。

    受伤的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南可盈和墨希尔打电话过来,都被她隐瞒过去了。

    姜童非原本也隐瞒过去了,但在周砚南那里说漏了嘴。

    周砚南知道霍阑川受伤的事,自然也知道她受伤的事,跟姜童非说起的时候,才知道她没有告诉姜童非。

    “南晚你是不是想气死我!那么大的事,竟然瞒着我,你是不是没把我当朋友!”

    姜童非气得眼睛都红了。

    南晚心虚,“我不想你担心嘛。”

    “你不说我更担心!”姜童非怒瞪着她。

    “好啦好啦,我知道错了,下次绝对不瞒着你。”

    “还有下次!”

    “没有没有,没有下次。”南晚讨好地笑着。

    姜童非看着她缠满纱布的手和脚,心里的气顿时消了。

    她在床边坐下,“究竟怎么回事,那天从沈家出来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遇到雇佣兵?”

    “这个还在调查,我也不是很清楚。”

    姜童非看着心疼死了,想抱抱南晚,又怕碰到她的伤口。

    “别担心,只是一些皮外伤,我没事。”

    她看了一眼坐在门外的周砚南,疑惑问,“你跟周砚南一起来的?”

    “嗯,他想来看看霍阑川,但是今天没有探视时间。”

    “你跟他怎么回事。”好像经常看到姜童非和周砚南在一起。

    这两人密切得有点不正常。

    “炮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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