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川把手放在江疏雨的背上慢慢地抚摸，像是给心爱的宠物顺毛。
他感觉自己和江疏雨好像从确定关系之后，就一直处于热恋的阶段。这才只是一个白天不见，不论是江疏雨还是他，心里都感觉空了一块。
现在相拥了，那缺失的部分就被慢慢填满了。
顾云川感觉挺好的，有这么一个粘人的女朋友，生活的确变得充实了不少。
晚上两个人依旧是躺在一张床上，睡前顾云川还特地弹唱了一首民谣哄江疏雨睡觉。
当她困意袭来的时候，就会拍一拍身边的位置示意顾云川躺上去。
然后紧紧抱住他的胳膊，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身体，这才安心地闭上眼睛。
江疏雨是单休的，一周有一天可以肆无忌惮地纠缠顾云川，求着亲亲抱抱举高高。
但其余六天两个人就是各自想着对方了。
白天顾云川上课的时候耳机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江疏雨工作摸鱼时给自己打电话。
他可以不讲话，听她说就足够了，只需要时不时应一声告诉她在听。
但是江疏雨很少摸鱼，她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很少发呆，所以一直以来顾云川从未在上课的时候接到江疏雨的电话。
“川哥，我发现你最近课好像都不听了。”宋羽看着顾云川一直把手机熄屏后又点亮，忍不住问。
“啊？”顾云川懒懒地转过头，噢了一声重新看向手机，“都会了，不想听。”
“你……会了？”
“会了啊……”顾云川说得理所当然，“师姐的课本都没扔，无聊的时候看两眼基本就懂了。有不懂的她也会讲给我听。”
贺台听完嘴角苦涩地抽动了两下，“怪物吧？人比人气死人诶……”
张浩然笑了声，“还惊讶呢？大一的时候你们不就知道他有学习的天赋了？”
一阵长久的沉默。
张浩然没理会呆愣了两个人，直接问顾云川：“老顾，院里组织的篮球赛你参不参加？”
“什么时候？”
“十一月初。”
“还早。”顾云川打了个哈欠，“但是我怎么没听说有这件事？”
“你心思全在江学姐身上了，能听到别的声音就奇怪了……你戴着耳机估计也等着她打电话过来吧？我还不了解你啊？”
顾云川皮笑肉不笑，“我说乖儿子啊，你知道的太多了，想被割舌头吗？”
“你有病？”
“呵……”顾云川笑了声，没有多说什么。
张浩然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听，继续讲：“其实一开始是学校校队准备出去打比赛来着，然后就有学生自发组织校内比赛了，各学院之间的……”
十一月初江疏雨还在实习呢，顾云川想着就算自己上场了她也看不见，也就拒绝了。
“这就拒绝了？顾云川你越来越懒了，初高中你还会和我打球来着……”张浩然咋舌，“动起来啊！”
“……”顾云川瞟了张浩然一眼，“学院人这么多，一支队伍也就五个人上场，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上去呢？”
“因为是学生组织的，知道的人不多……你也可以当替补啊！”
“我闲的蛋疼？”
说完顾云川愣了一下，“学生组织的话，是不是周末比？”
张浩然点头，“是啊，你不会想说浪费了你的休息时间吧，不参加算……”
“行，帮我填个名。”
张浩然没想明白顾云川怎么突然间又想参加了，但还是给人发了消息，报上了自己和顾云川的名字。
国庆之后天气渐凉，叶子也泛黄了。学校花坛的植物都被修剪了一番，渐黄的草直接被割掉了。
早上和黄昏后出门的人基本上都备着一件外套，江疏雨上下班也都是穿着顾云川的衬衫。
保暖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喜欢。哪怕和她当天的衣服不搭，江疏雨也会穿在身上。毕竟穿得好看一是给自己看，二是给男朋友看。
知道江疏雨喜欢穿着自己的衣服去实习时，顾云川早上就会特地挑外套给她搭配。
虽然最后都是因为衣服太大了而显得奇怪，但至少穿上去不会显得另类。
从张浩然报上名后的一个星期，比赛名单也就出来了。
估计是因为知道的人真的不多，也可能很多社恐的人不想着上场。
比赛是整整一天时间，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中间有一个半小时休息。
最后名单出来的时候只有七个人，也不能说多出来的两个是替补，反正是可以随时轮换上场的。
顾云川看到了名单上有白帆的名字。
倒也正常，再怎么说他也是计算机系的，就算是研究生，参加这个活动也很合理。
顾云川就把这个篮球赛的事情告诉了江疏雨，对方很是乖巧地说：“放心吧师弟，我一定会去看的。”
说完还可爱地眨了眨眼。
顾云川都忍不住笑了，伸手捏着她的脸。
江疏雨也不反抗，只是问：“你就这么喜欢捏我的脸啊？”
“嗯，因为很软。”
“所以软你才喜欢捏吗？”
“嗯？”顾云川察觉到不对劲，急忙说了声：“师姐，我还小。”
“19了还小啊？够大了吧？”江疏雨撅着嘴，“又不是小孩子。”
“……”
顾云川果然猜对了，江疏雨又开始想一些荤的东西了。
毕竟是第一次谈恋爱，进度什么的他也不懂。
别的情侣这个时候难道把该做的都做了吗？没有吧？
就算奔着结婚去，他也领不了证啊……
至于婚礼，这家长都还没有见面呢！
见家长之后还得订婚……
诶？在这之前是不是还得求婚来着？
江疏雨见顾云川开始发呆了，便捧着他的脸往下一拉。
顾云川顿时回神。
江疏雨盯着他的眼睛，两个人的额头抵在一起，“小川，你好像很喜欢发呆……是我不够吸引你么？”
“没有啊……”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一句话……”
“什么？”
“不管我穿什么衣服你都喜欢，就算不穿也喜欢……”
顾云川：“？”
他好像是说过这句话，但当时好像是调戏来着……
为什么你会记得这么清楚啊？想干嘛？
江疏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松开手，“你刚刚是不是慌了？我就没见过这么纯情的人耶！放心好啦，我总不可能现在立刻脱光光站在你面前吧？”
说完她小嘴啄了下顾云川的脸，“真是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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