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时燃和池沅的离婚冷静期,因为一场意外的发烧,反倒拉近了二人的距离,但jt的工作越堆越多,溯沅项目工地也到了收尾的流程。
一大早,时燃从沙发醒来,池沅在卧室苏醒,二人褪去居家服换上了剪裁得体的精致时装,时燃贴心地备好吐司、煎蛋和牛奶,吃完早餐,一个朝着金融中心,另一个朝着仿古街去了。
温淑仪和池震的事还没尘埃落定,池沅总有些不放心,今天约了宋杞到铺子里聊聊,晚些时候再回魏村。
宁安堂一般早晨七点半就营业了,因为来的都是老人居多,他们睡眠少,池沅宁可多开几个人的工资两班倒,也要服务好老年人和病患。
因此,宁安堂其实对这些老人和病患来说更像第二个家,并不仅仅是配药买药,他们可以待在这一整天,闻着药草香,聊天、下棋、饮茶,池沅不仅不会另外收费,就连泡的茶、吃的点心都是她赠送的,大家伙都说宁安堂年轻老板娘仁义心善,颇有当年仁济堂童安宁老板娘的风姿。
池沅也不解释自己和童安宁的关系,毕竟是原主的亲生母亲,其实每每想起这些的时候,池沅是落寞的,不知道京都的池沅是和海市的池沅互换了灵魂,亦或是已经逝去,如果有机会,她想回去看看,她想她的爸妈,还有池老登了。
池沅难得眼睛发酸,她叹息着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却被已经等在里头的宋杞吓了一跳。
宋杞听到声响,转头正巧看到池沅在抹小金豆子,嘲笑道:“你不是因为你爸被逮了在这儿故意演给我看吧?”
“老宋,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的想象力。”池沅收起情绪,坐到了竹椅子上,“我可怜乞丐,都不会可怜池震。”
“这就对了嘛,要不我白当了二十多年的卧底。”宋杞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
池沅拿出珍藏的安化千两茶:“我让于薇去泡,这茶前两天刚被拍下来的,咱们一起尝尝。”
提到茶,宋杞两眼放光,再一看是安华千两茶,他忙摆摆手:“哎?不用,我一般早晨喝咖啡,你给我点个外卖。”
“果然,潮男和潮男才能互相吸引。”池沅不得不佩服童乐游这一群人,他们传承着华夏最古老的文化和技艺,也紧跟着时代的脚步不断学习新潮流。
池沅顺势准备将千两茶收回抽屉:“你喝美式还是拿铁?”
“哎哎哎,嘛呢?嘛呢?”宋杞将手紧紧扣住那一盒千两茶上,“这么好的茶,你太年轻了喝不明白,我帮你保管。”
池沅哭笑不得:“您直接让我送您不行嘛?”
“多少钱拍的啊?”宋杞突然客气起来。
池沅不假思索:“五六百万吧。”
“那多不好意思啊!”宋杞惊呼,脸上写满了拒绝,但手已经把茶叶盒拢到了自己面前。
“拿着吧。”池沅眸中盛满笑意,“本来就是准备送您的。”
宋杞乐呵着:“说吧,找我来想知道什么?”
池沅也不拐弯抹角了:“警方那边您怎么说的?”
宋杞绕着自己的长胡子:“就把温淑仪这么多年卖假药做假账的证据交上去了啊。”
池沅疑惑:“您哪来的证据啊?能把自己摘干净,还能定她的罪?”
“我在温淑仪的保险箱旁边装了个针孔摄像头。”宋杞骄傲地望着池沅求表扬。
池沅确实是惊到了:“这么直接?”
“那不然咧?”宋杞继续道,“还有那些假药,他们从后门运店里头,我在后门窗上也装了个微型摄像头,柜台也装了,而且那些假药,每次在药剂师傅们整理的时候,我假装去和他们聊天都会顺手抠点儿下来,保留证据。”
池沅没想到宋杞这么光明正大的收集证据:“没人怀疑过您?”
“没有啊。”宋杞坦然。
池沅扶额:“就这么简单?”
宋杞思索了下:“那倒也不是这么简单,这么多年这一场商战,我也是用尽全力去打的。”
“您说,我听着学习学习。”池沅拿出小本本,真心求教。
宋杞一本正经地开始传授起来:“仁济堂的发财树永远养不活,因为我每天给它们浇热水,灭了温淑仪的财运。”
池沅刚准备落下的笔停了:“?”
宋杞手指敲着桌子又说道:“仁济堂大门口的那只吞财貔貅,这么多年从未给温淑仪吞到财,因为我在它屁股后面钻了个洞。”
池沅合上了小本本:“?”
“啧~“宋杞说到激动处,“还有一件我个人认为是扳倒温淑仪最有效果的,我在她办公室门的正对面的墙上,钉了两根长钉子,从两元店买了副画说是招财的给她挂上了……”
池沅竟然会莫名期待:“然后呢?”
宋杞哈哈大笑:“那两颗长钉,就像是两把宝剑,对着温淑仪的办公室,从风水上说,就是要她每天走在剑刃上,时时刻刻有危险,哈哈哈。”
池沅放下了期待,竖起了大拇指:“了不起,真是一场蓄谋已久,合法但有病的商战。
宋杞不以为意:“咱就干不来违法乱纪的事儿,这么多年全靠我用玄学压制着温淑仪。”
“幸好有你啊,老宋。”池沅已经把小本本扔回了抽屉,“那件事怎么说?”
老宋似乎和池沅达成了默契,淡定非常:“放心吧,一切顺利。“
由于要回魏村待挺久一段时间,池沅送走了宋杞后,又把店里的大小事安排了一遍,等到忙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池沅落了锁,转身却发现了时燃的身影。
“我去!”池沅抚着小心脏,“走路不出声的啊?”
“煮好饭一直不见你回去,有点担心你。”时燃心情很好的样子,声音也柔柔的。
“你今天得搬走了。”池沅冷不丁来一句。
时燃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我不。”
他现在越发耍性子了,池沅揶揄道:“也好,有个人帮我打扫,不过我今晚就要回魏村。”
原来不是赶他走啊,时燃提议:“太晚了,明天早上我送你?”
池沅刚想拒绝,就看到时燃身后突然窜出来十几个蒙面黑衣人,其中一个用毛巾捂上了时燃的嘴,看着时燃挣扎,池沅“救命”都没喊出声,也被捂上了。
意识消失前,她只模糊得看到那群人身后有个娇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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