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在她那里,陆缉尘你敢对着祖宗牌位说,你对她没有私心!”

    “谷丰,去请李大夫。”他这么早过来,无非是要请大夫:“顺便把张太医一起请来。”

    陆竞阳看着他随意使唤太医的样子,压抑的愤怒到了临界点:“你昨晚睡在她那里,你睡——”

    陆缉尘一脚踹了过去。

    陆竞阳直接撞在座椅上,狼狈不堪。

    “你有什么不甘冲我来,我受着,但言语不该到她身上!你、我不配!”

    陆竞阳从地上爬起来,痛苦啃食着他的心,以往没有感受到的背叛铺天盖地向他压来。

    他的弟弟和他的妻?她明明说过,她心里还记得陆大牛,现在却让陆缉尘留宿……

    陆竞阳不顾身上的痕迹,嘲讽的开口:“那时候你不过还是个孩子……”

    陆缉尘无所谓大哥说自己什么,那时候他也的确是个孩子,什么都做不了,但现在守在她身边的人是他,以后也只能是他就够了。

    陆竞阳撑着桌椅,一点点靠上去,颓然的看着变化巨大的弟弟,知道他身处高位时多骄傲,现在就有多憎恨他的优秀,将他衬得一文不值:“当初,是我陪着她……是我们带你上街带你下地。……”毛都没长齐的孩子。

    陆缉尘不说话,提过去有什么意义。

    “陆缉尘,你可以因为我过世兼祧,可以因为我不负责任坐上那个位置。但是,你,不是我,那个院子,里面的人,也不属于你!”

    陆缉尘脸色瞬间难看。

    陆竞阳笑了,恶毒抨击:“你会成婚,会有门当户对的妻子,你的妻子不是她,你只是占了我的位置,不是她走入了你二房的门!”

    陆缉尘又压下脾气,他大哥模棱两可的话术与魏迟渊想带走她时比差远了。

    “你不该去找她……不该去打扰她的生活……”陆竞阳突然痛苦的哽咽:“不该给她希望,不该的,你让她等你娶了妻子后怎么过!”

    陆缉尘怔愣瞬间:“哥,你累了……”

    他是累了,很累,很累,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如果当初他不顾一切的回来……

    “二爷,张太医和李大夫到了。”

    真快,陆竞阳站好,他往日见都没见过的太医,短短几天已经见到了两次。

    “带人去明阁。”

    “是。”

    陆竞阳身体踉跄的避开桌椅,往外走。

    陆缉尘突然开口:“既然以前没有做好,这次珍惜眼前人也不迟。”

    陆竞阳恨不得冲过去,一拳打他脸上!

    但他头也没回,径自走了出去。

    陆缉尘苦笑,他怎么会娶妻。

    陆缉尘转身,一缕幽香划过比肩,不禁驻足向庭院看去。

    个婆子正在打扫庭院,

    一个身着灰朴朴的少女在埋头修剪一丛丛月季。

    女子脸颊粗黄,举着一把剪刀,咔嚓一声,盛开出的红色月季掉落。

    谷丰顺着二爷的目光诧异的望过去,顿时脸色铁青:“属下马上去查!”身姿妙曼!

    “不用。”

    “二爷?”

    “剁碎了洒门口。以儆效尤!”

    “是!”

    哐当!剪刀落在地上!瘦马吓的噗通跪下:“二爷饶命!二爷饶命,奴婢是纪大人的人,奴婢是纪大人买进来的人……”身体瑟瑟发抖,怎么是这样,她什么都没有做,她不想死,不想死。

    陆缉尘笑了,笑容冷而睿:“谷丰,送去给夫人,告诉夫人,我没时间,让夫人帮忙通知纪缺领回他的解语花。对了,别忘了梳洗一番再给夫人送过去。”纪缺身边有这样的美人,嫂嫂当然要知道知道(。

    “是。”

    都是他玩剩下的,现在也敢往他身上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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