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意未曾想过,他觉得丑的面具,却完好无损的保存直如今。

    “你……”

    她还未讲完话,突然被他拽着藏到巷子的角落里。

    颜彧陵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赵锦意感觉到他心脏有力地跳动。

    她脸颊一热,微侧点头想要看清他,但又不敢太大动作。

    颜彧陵怕她发出声音,用手捂着她下半张脸。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手心,撩的他心痒,不自主咽了咽唾沫。

    两人心猿意马地等对方离开后,才缓缓出来。

    手心还在发烫,像是握过刚烧好的黑炭,留下灼伤。

    “他们是找你的?”

    望着那群人离去的方向,赵锦意凝眉问询。

    颜彧陵放佛还能闻到她脖子处传来的芬香。

    他一直不开口,赵锦意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与你无关,不要多管闲事。”

    回过神来,颜彧陵敛眉收目,语气又恢复惯常的淡漠。

    赵锦意早已习惯,不多理会带着雨儿离去。

    “老大,赵娘子她们走了,我们是不是也要回去?”

    颜二等了他片刻,他迟迟不动身还以为有其他打算,结果他只是在发呆。

    “把那伙人抓起来,他们已经见过我和赵娘子了。”

    颜彧陵眼底晦暗不明,吩咐道。

    不知何缘由不动手,但绝不能放他们走。

    颜二得了他的命令,闪身从他面前消失。

    一连几日,赵锦意都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房内也只让雨儿踏进去。

    小花将这事告诉了游蓦然,此时的她也没心思去管赵锦意。

    昨夜她收到新的消息,让她暂时不要再盯着颜彧陵和赵锦意。

    “知道了。”

    小花瞧着她脸色实在是差,自从文儿死后,她便一病不起,请了大夫来看,也无济于事。

    游蓦然拿起绣帕捂着嘴,咳了几声,再拿开时上面有血晕开的花。

    见状,小花被吓极了,“游娘子,你这是怎得了,我再去帮你请大夫。”

    她还未走出门,就被游蓦然拦住。

    “不用,这几日我头疼,想来是老毛病犯了,我想好好休息,你在外面守着,莫要让旁人打扰我,若是有人来见我,就说我不见客。”

    小花听着她吩咐的话,担忧得皱着眉,“真不让大夫来瞧瞧吗?”

    毕竟方才她可是吐血了,这么严重的事。

    游蓦然虚弱的对她摇了摇头,“不必了,我若真有事,到时再喊你。”

    话罢,她不耐烦地对小花摆摆手,“你先下去吧,我想歇一会。”

    她如今这副模样,小花自然不敢耽误她休息。

    “我就在外候着,游娘子有吩咐就喊我一身声。”

    待她走出去,游蓦然立刻将那带血的绣帕丢在地上。

    从被子里拿出左手,食指和中指上有两道伤口。

    她装病也是为着不让自己被颜彧陵赶出去。

    她从柜子里拿出夜行衣,翻出窗子,走了没几步就发现巡逻的侍卫。

    没办法只好换个方向,还是遇到了侍卫。

    “怎么回事?府上出什么意外了。”

    在她装病的时候,她没出过半步屋门,府上真出了事,小花肯定不敢传出来。

    她摸了摸腰间的瓷瓶,还好出来的时候带着。

    迷倒眼前的侍卫,游蓦然马不停蹄地来到安府。

    安庆逸本来温香软玉在怀,忽的瞥见她的身影,扫兴地叹了声气。

    “安公子,怎么了?”

    怀中女子见他突然间愁眉苦脸,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娇声关怀道。

    安庆逸对身边站着的小厮使了个眼神,小厮立刻明了,俯身行礼离开。

    他仰头将杯中酒喝尽,在女子身上摸了一把,过足手瘾,“美人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

    女子的绸带还挂在他的肩上,起身时绸带拉出很远。

    他走之后,女子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垂首扫了眼手中的东西。

    只差一点,若是他在多待一会,便能成功。

    安庆逸离开没多久,小厮去而复返,“红艳姑娘,我们家主子有事来不了,请人送你回去。”

    红艳拿上自己的绸带,斜眼睨着他,“你家主子这是何意?既不喜欢我,以后也莫要让我过来。”

    小厮对她笑了笑,随后命人带着她离开。

    安庆逸坐在上座,时不时偷瞟两眼遮住半张脸,一袭黑衣,立在殿中央的人。

    “这几日你在府中老实点,莫要再让花妓来府中,有人要杀你。”

    游蓦然无视他打量的视线,冷着声音警告道。

    安庆逸眼中一亮,挑着眉毛说:“你是个女的?”

    他的注意力明显偏了,游蓦然眉头皱的更狠。

    若不是有命令,她才懒得和这种人说话,一点脑子都没有。

    “之前的那个男人呢?怎么换成你了。”

    安庆逸放松身子,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游蓦然此刻想转身就走,奈何还有任务没完成,“我说的话你记住没有?”

    安庆逸拿起旁边的葡萄吃了起来,“知道了,不如你在我府上待着吧,还能保护我。”

    看出他的心思,游蓦然握紧手中的瓷瓶。

    若里面是毒药的话,此时真想喂给他两粒。

    该说的话已经带到,至于他真听进去还是假的,都与她无关了。

    她走到一半,忽然停下扭头看向他,“平宁郡主还没回来?”

    提到平宁郡主,安庆逸脸色瞬间变成不耐烦。

    他翘着腿,拖着尾音说:“爱回不回,真当她还是郡主呢?先帝都已经死了,她不过空有个头衔。”

    现在他姐夫才是皇帝,平宁郡主现在能过得这么好,全凭他安家。

    若她没嫁进安家,恐怕早就被砍头了,哪能过得这么好。

    游蓦然觉得还是不要再搭理他。

    走出安府后,她感觉到暗处有人在盯着自己。

    她装作没发现,走过前面的路,身影便消失在街头。

    红艳见着人没了,她从暗处走出来,环视着四周。

    正要离开时,一柄长剑刺穿她的身体,她低头看着滴血的剑尖。

    游蓦然进府的时候,把长剑交给了侍卫。

    她从身后踹了一脚红艳,红艳倒在地上,转着眼睛看向她。

    “你就是要杀安庆逸的花妓?”

    知道她没办法回答,游蓦然冷哼一声,“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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