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你给我出来!妈的,你究竟是做了什么?!”维尔纳来势汹汹猛地一脚踹开了银月殿的殿门。

    “露西娅,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殿中靠得很近,似是正在谈话的二人,维也纳顿时觉得心中的火更盛,他猛地朝露西娅吼道:“你先走开,我有事情要找他!”

    “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话吗?这么凶做什么?”虽然猜到维尔纳会来,但却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呀,她还和维克多在商量着这次政变的后续事项呢。

    维尔纳真的气急了,不管不顾地冲上前来,猛地一抓就要抓住维克多的衣领,却被维克多轻而易举地避开。

    冷沉的眸子淡淡地望向维尔纳,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似笑非笑地说道:“二弟,你的皇宫礼仪都是白学了吗?如此不知礼数?敲门,不会吗?”

    “对你这样的人需要什么礼数?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母亲真的是白养你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次的事情是你做的,替换彼德小舅的是你的人!议事殿那些口口声声指责外公的,也是你的人!”

    维尔纳的拳头腾地升起了火!他猛地朝维克多扑去,重重的一个拳头就要砸向他!

    “嘭!”

    重重的沉闷声响起,一个拳头狠狠地砸在了维克多的左胸之上,维克多闷哼一声,一丝鲜血从口中溢出……

    “你!”维尔纳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你怎么不躲?你明明可以躲开的……”

    “呵……”维克多满不在意地将嘴角溢出的鲜血用手抹掉,鲜血擦过唇,为他本就泛白透明的唇色染上了一抹妖冶的红……

    “维尔纳,我就让你这一次,不会再有下次……”他冷漠地望着这个弟弟,淡淡说道。

    “你!你这个冷血怪物!你根本就不是人!母亲她讨厌你是对的!就连我也讨厌你不喜欢你!”

    维尔纳的眸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带火的拳头接连呼啸而过,但他再没有打中过维克多。

    “住手!维尔纳!”露西娅看不下去了,霍地大喊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呢?什么也不问,什么也没弄清楚就出手伤人?”

    “露西娅,你怎么也帮他说话?”维尔纳有些受伤地看着她,“你喜欢他对不对?是了,你们方才在屋子里做什么呢?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

    “你别转移话题,我这是在就事论事。”露西娅声音温和了一些,但是眼神依旧是责备的,“你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先回去冷静冷静吧,如果你想知道真相,你可以去问你的父王,或许他会告诉你……”

    好说歹说,露西娅才打发走了维尔纳,只是他临走之时还是满脸的怒意,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冷静下来呢?

    她叹息着回头,走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神情冰冷的维克多面前说道:“你也真是的……刚才他那一拳看起来用了十足的力道啊。很痛吧?是不是受了内伤?唔,赶紧用绿叶翡翠为自己疗伤一下吧。”

    维克多扯下了额尖的银丝抹额,他的动作隐隐的透露出一丝烦躁,扯下之后又是不动,似是还在想着方才的事情。

    “好吧,那我来帮你吧。”

    露西娅接过抹额,调动抹额间“绿叶翡翠”的能量,她手中举着碧绿色的宝石靠近维克多受伤的地方……

    “是这里吗?”她问道。

    “嗯。”维克多轻嗯一声,垂眸定定看着少女的动作。

    少女微微弯身,有几缕发丝垂到了脸侧,为她增添了几分朦胧温柔之感。

    她的神情专注而认真,手中碧绿色的宝石发着淡淡的绿色荧光,更衬得她的手白皙如玉……

    “没想到我也能有为你疗伤的时候呢,记得上一次还是在谷中,我中了死亡之印,你也是用的绿叶翡翠替我疗伤,如今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这怎么能一样?”他薄唇清扬,平静的语调中多了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那次我可是救了你的命,而如今你不过是替我治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伤,这怎么能还得清?”

    “嗯?既然还不清,那我也摆烂了好了,不替你治了,你自己来吧。”她作势就要放下绿叶翡翠,却被他一手抓住。

    “脾气这么大?要我向你道歉吗?公主殿下。”

    他垂眸望着她,唇角噙着笑意,那极好看的眸中仿佛盛满了夜空中的星,一点一点亮起了璀璨的光芒,那宛若蓝宝石一般的深蓝不同于以往的沉静,反而是掀起了一阵阵波涛……

    而就在那海底的繁星当中,倒映出了她的影子,那些星辰似是为她一人而绽放,在为她欢呼喜悦,在为她沦陷动容……

    “我怎敢让您向我道歉呢?王子殿下。”微微侧头避开了他那仿佛要将人吸入进去的目光,她认命的又举起了手中的绿叶翡翠,唉,真是孽缘啊……

    空气又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露西娅移动魔石时轻微的衣料摩擦声。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她忽地问道。

    维克多的拳头突然攥紧,骨骼咯吱作响的声音响起,露西娅垂眸一看连忙握住了他的手,微蹙着眉说道:“你就不能好好爱惜一下自己吗?我也是服了你了呐,你看看又流血了,又多一处要治疗的伤口……”

    “唉,不能因为你是光系又有绿叶翡翠就为所欲为啊……”

    升腾而起的怒意被她的温声细语浇灭,维克多平静了一些,毫不在意地说道:“没关系,我不怕疼。”

    想到了她方才说的话,他面色转而变得冷凝:“能怎么办……国王将她囚禁起来了,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侍卫,说是要给我个交代让她面壁思过,但那何尝又不是一种保护?”

    “她说是因为我母亲生我时难产大出血本就无救,她作为妹妹为了抚养我长大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但我绝不相信她是出自如此善心。生生剥下一个人的面皮如此恶毒的行为,足以说明她的品性,再怎么冠冕堂皇地粉饰也没用。”

    “只可恨当年的事情我派出去的人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显然是被人为清理过,这背后一定是有势力在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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