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时脸一下就拉了。
晓雅给他打圆场,“要是我,我巴不得天天在科室里传我老公都照片,我巴不得别人都羡慕我嫁给校草了呢!”
“咳咳。知道了。”
傅若时面子上挂不住,要走,看见晓雅身后病房里的男人抬了抬身子。
他浑身都是绷带,但依稀能看见烧毁的面孔,似乎十分严重。
“他怎么了?”傅若时有些好奇,“怎么会烧成这样?”
“哦,您说蒋晟哥啊?”晓雅收敛了玩笑的神情,“他是被邻居的电瓶爆炸烧伤的,本来他都逃出来了,但是又返回去救老婆和孩子,所以烧成这样,哎。”
傅若时问,“那他老婆孩子呢?”
“只有轻伤,”晓雅说,“尤其是他老婆,基本上属于毫发无伤,来的时候我们都惊呆了,您说,这样的男人是不是咱拼了命也得给他救回来?”
傅若时震撼的说不出话。
在他的视野里,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案例比比皆是,这种舍命相救的,要不是亲眼所见,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他自问自己都未必能做得到。
以前他觉得,连丰衣足食的权贵之间都没有多少真感情,那贫贱夫妻百事哀,不过是凑合过日子,更不可能有真情。
所以他一直觉得,温知夏想要的那种真情,是天方夜谭,是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的。
打脸来得猝不及防。
傅若时在病房门口伫立片刻,对晓雅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一周之后。
温知夏伤势渐愈,她也闲不下来,一拆线就回了岗位。
烧伤科依旧和平日一样井然有序。
烧伤科给她发了抚恤金,徐卉的事意外地没有传出去,不知是傅家还是徐家谁封锁了消息,虽然很多人最多知道温医生被病人刺伤,但没人提这病人的真实身份。
“知夏姐,”小护士漫妮给她拎上来一袋奶茶,“这是你闺蜜让我带上来的。”
樊孝琳最近在外地出差,还经常随机给她投喂。
“这么多啊,”温知夏看着七八杯奶茶,“大家一起喝吧,你先挑你喜欢的喝,这几杯你拿给晓雅他们。”
漫妮兴高采烈地拿着奶茶走了。
她前脚走,毛茜茜后脚就进来。
看见温知夏,她脸色十分难看。
尽管消息有封锁,但傅若时大方承认他是温知夏老公这件事,还是让她知道了。
为此,她叔叔毛丰专门把她叫去谈话,让她少跟温知夏起冲突,否则就要把她从附院调走。
她嘴上答应,但心里一万个不服。
“喏,”温知夏把奶茶递给她,“我朋友买的,给你喝吧。”
毛茜茜斜眼看了看她,嫌弃地说,“你自己不喝给我喝,是不是想把我们都喂胖喂丑,你在科室独美?”
“你这脑回路就别干医生了,”温知夏无语地拍拍她,“编剧适合你,专门写写宫斗剧。”
“温知夏,别以为你有后台我就会跪舔你。”毛茜茜恨声,“靠男人吃饭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话音刚落,晓雅进来,“行行行,你不跪舔,下次手术不会用止血钳,别等着知夏姐救你。”
她不会用止血钳的事情全烧伤科都知道了,她笃定是温知夏故意散播的,更是恨她恨的不行。
原本她以为温知夏是小三,现在知道她是傅若时的正牌夫人,连带着以前造的黄谣也不攻自破,她都憋屈死了。
“知夏姐,”想到这,毛茜茜忽然好声好气地问温知夏,“我怎么听说,你跟傅大公子,准备离婚了呀。”
温知夏看了她一眼,问,“怎么了?你想嫁给他?加油。”
“我又不会勾引男人,”毛茜茜酸溜溜,“也不会耍心机玩手段嫁入豪门,再说,那傅若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才看不上他。”
“噗!!”晓雅笑,“知夏姐,我们的茜茜主任好有骨气哦!居然因为傅大公子不是好人就看不上他诶,显得我这个颜狗好没档次。”
温知夏一本正经点头,“他确实不是好人,那个圈子全员恶人,茜茜说的没错。”
“全员恶人,不就更需要你这种好人去教育他们吗,”晓雅笑着说,“知夏姐,我看傅大公子好听你的话哦,他是不是很怕你?他是不是为了你对抗全世界?”
温知夏咳嗽一声,“你已经被他蛊惑了,他就这点本事,俗称持靓行凶。”
一旁的毛茜茜听了,嫉妒的脸通红,“慕晓雅!你很闲吗?你这个月的考核通过了吗?”
“不要你管。”晓雅做了个鬼脸,拿着奶茶跑了。
傍晚的时候,温知夏回到家没多久,樊震霆就来了。
前几天,温知夏手受伤,在家多有不便,是樊孝琳在照顾她。
这几天她手恢复了,但又不能过度劳动,就让樊震霆来给她做晚饭。
温知夏很不好意思,几次都以要加晚班推脱,今晚实在编不出借口了。
“真是麻烦你了,”温知夏帮他把菜拿进家里,“你去休息吧,我来做饭。”
樊震霆乐呵呵的,“别跟我客气,我自己晚上也没吃饭,在家爸妈就要逼我相亲,我正好来你这躲躲。”
说完,他一边把菜放到水池里洗,一边问温知夏,“对了,这周末城南科技馆有一个昆虫展,有你喜欢的萤火虫,如果你不加班,我们一起去看吧?”
温知夏有些尴尬,她并不想谈恋爱,但樊震霆一直对她无微不至,她有负罪感。
“震霆,其实我现在不想”
“知夏,你别有压力。”樊震霆一边洗菜,一边说,“你是我姐的朋友,当然也就是我的朋友,我姐总说你太坚强太独立,又不会照顾自己。”
“我不是一心只会追女孩子男人,我的人际关系很简单,和谁在一起轻松舒心,就会找谁玩。”
他这么清晰直白地说出来,温知夏也放心了很多。
樊家一家都是热情大气,没什么阴暗心思,因此温知夏更不想给樊震霆带来困扰,怕他有希望,然后又失望,所以一直对他保持距离。
但她又心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拒绝别人的好意,总是很为难。
“要是孝琳周末也回来,”温知夏说,“我们一起去看看也行。”
吃完饭,送走樊震霆后,温知夏迎着清凉的夜风,一边散步,一边往家的方向走。
刚到楼梯口,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把她吓了一跳。
“喂您好?”
“嫂子,我,小韩啊!”
听见那边火急火燎的声音,温知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嫂子,你快来山庄一趟吧,若时快被他爸给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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