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哟,完了”
周围邻坐的几个客人也随之发出惊呼。
带着劳力士黑鬼的公子哥出现在螺蛳粉店已经够奇怪了,还被泼了一身螺蛳粉汤,场面实在过于诡异,引人侧目。
傅若时这几十万的高定衬肯定是废了,问题是,他还要穿着这身份衣服去卓锐。
要是被李嫂他们看见他一身臭烘烘的狼狈样子,他这帅脸往哪放?
“温知夏,这总不是我自己泼了的吧?”傅若时指着衣服,“你让我一身臭味进公司?传出去我怎么混啊?”
温知夏也无奈,她也不知道他皮厚到要抢自己的螺蛳粉啊。
她迟疑道,“你用西装遮一遮?”
“你想把我的西服也搞臭?”傅若时气的脸色发青,“你怎么不直接把我名声也搞臭啊?”
说的跟你名声多香似的。温知夏在心里想。
老板慌慌张张赶过来,一看傅若时这衬衫,叹了口气,“小美女,要不你先带你男朋友回家洗洗吧,真不好意思啊。”
“他不是我男朋”
“老板,你家活该生意好。”傅若时的眉头骤然舒展,他再次抢过温知夏的话,扫码付款一百块,“不用找零了,千金难买心情好,温知夏,我的衣服是你弄脏的,别想抵赖,快带我去你家换衣服。”
说完,他二话不说拉过温知夏的手腕,把她拽出店里。
回家的路上,傅若时为了通风,把车敞篷打开了,他戴着墨镜,白衬衫微敞,虽不是在凹造型,但在路人看来,多少有点富少带媳妇兜风的意思。
后来温知夏实在受不了路人的目光,从包里拿出了个口罩戴上。
傅若时开车进小区的时候,门卫大爷还对他点头示意,还以为他俩是一对。
进家之后,温知夏不想跟他废话,直截了当,“你把衬衫脱了吧,我帮你洗一下,几十万的东西别随便扔,不想穿的话,你让刘振送一件新的来。”
“哟,这么熟悉流程?”傅若时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她,“小管家婆,只要是你洗的,我一定穿。”
温知夏眉头一皱,“你爱脱不脱,不脱走。”
她一黑脸,傅若时就自讨没趣,“好好好,凶死了。”
他吊儿郎当看着温知夏,一颗一颗解着自己的扣子,解到最后一颗的时候,他看温知夏还在看着他。
玩心又起来了,“现在不行,我今天忙,一会还要去公司,你忍忍。”
这话也太耳熟了,温知夏心想,不是自己以前对他说的吗?
傅若时以前一出差就是几个月,回来见到她就要办事,温知夏有时候上夜班,根本经不起他这种体力狂魔的折腾,后来看见他回来就想跑。
问题是,他是真馋她身子,可她现在不馋啊!
傅若时看着她脸都红了,眼角的笑意都无法掩饰。
“拿来吧!”
温知夏抢过他的衬衫,扭头往浴室走去。
她走后,傅若时嗓子还是辣的疼,他去厨房找水,顺便打开橱柜,翻温知夏的胃药。
上次来的时候,她这个日期的胃药还剩12颗,傅若时数了一下,这回还剩11颗,也就是说,她最近犯了一次胃病。
他决定给她找个中医,调理一下,否则这样不行。
于是他给傅月寒发了个信息【还在日本吗,有事求你】
他准备让傅月寒找那个给她调理痛经的老中医,给温知夏看看脾胃,让傅月寒找个借口,把温知夏约过去。
这边,温知夏放好热水,在洗衬衫之前,谨慎地掏了一下傅若时的衬衫口袋,随即在里面发现一张爱马仕的小票,上面写着pit lock和rose sakura,也就是粉色款的pl菜篮子。
这一看就是送女孩的,温知夏愣了愣。
看来,他离婚后,桃花运还是不错的。
她面无表情,把小票放在一边,帮他把衣服放在温水浸泡一会,开始洗。
没多久,傅若时晃晃悠悠进来了。
“洗好了吗?”
他赤着上身,结实的腹肌一览无余,刚才奔波一路出了汗,在靠近他的瞬间,浓浓的男性荷尔蒙迎面而来。
温知夏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凝神稳住呼吸,低头搓着脏污的衣角。
“快了。”
傅若时哦了一声,绕到她的书桌边,欣赏着她专注的神情,看她鬓边的发丝随着搓衣服的动作微微飘荡,挺俏的鼻尖上有细小的汗珠。
这一幕,让他既觉得恍如隔世,又希望这个瞬间天荒地老。
于是他再次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她的桌面,依旧井井有条。盲盒玩偶,多肉,还有佛珠,都整整齐齐摆在台子上。
傅若时仔细辨认着,忽然眼前一亮。
这些,都是自己之前送给她的!
她没丢,还都收集起来了!
铁证如山!
她肯定还对我有感情!
傅若时压抑着内心的喜悦,忍住问她的冲动。
他就让这些小玩意在她桌上待着,让它们潜移默化地影响她,暗示她让她慢慢被洗脑~~
慢慢重新爱上我。
“你笑什么呢?”
温知夏洗好衣服,看见傅若时呆兮兮地坐在书桌前,似笑非笑,莫名其妙。
傅若时被她打断思绪,站起来,走到温知夏身边,将她快要滑落的肩带,往上捋了捋。
“笑你肩带掉了也没发现,”他若无其事收起笑容,“干嘛,想勾引我啊?”
脸皮厚如城墙。
温知夏不接他的话,拿着洗好衣服去客厅,拿吹风机帮他吹干。
“我先去洗个澡。”傅若时说,“刘振一会就来送衣服,他要是打我电话,你帮我接一下。”
温知夏嗯了一声,在挂烫机加热板上滴了香薰,给他的衣服除味。
正在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温知夏看了一眼,是个没标姓名的手机号,以为是刘振,就接了起来道,“喂,刘特助吗?”
“若时哥?”电话里响起一个女孩柔柔的声音,“什么刘特助啊?你是谁啊?”
是刚才那个爱马仕樱花粉的主人?
温知夏不做推测,继续保持着平稳的声音,“哦,傅总不在,您贵姓?我帮您转达。”
“我是唐聆聆啊,”对面说,“你是李嫂吗?你帮我跟若时哥哥说一下,让他给我回个电话,我现在迪拜,我想给他买条领带,不知道他要什么颜色。”
温知夏来不及说好,转头看见傅若时下半身裹着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
“温知夏,”他神情慵懒,语气随意如唠家常,“我放在你这的内裤呢?怎么一个都没了?你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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