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赵小宁的脸色就不太好看。
他自从追到徐卉之后,两人关系日渐紧密,自然也有不少的黑料掌握在彼此手里。
除了把前妻打流产之外,强上女明星,恐吓女网红,还打残了几个竞争对手的事,徐卉全都知道。
徐、赵两家旗鼓相当,相互制衡,徐卉很有把握,赵小宁绝不敢对自她怎么样。
“老公,”想到这,她示弱地搂着赵小宁,“温知夏害得我公司倒闭,被人网暴,我现在得了抑郁症,晚上动不动就做噩梦,你都不帮我出气,你是不是不爱我!”
她委屈地咬着嘴唇,把睡裙往下拉了拉,故意露出刚才激战过后留下的淤青。
赵小宁在床上没轻没重,他缓过劲后,这么一看还挺心疼的。
“宝宝,辛苦你了。”他帮徐卉把衣服穿好,“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办了她。不要急,再给我一点时间。”
徐卉的眼里闪过一抹阴毒,随即又转化成冷笑。
“爱你老公,我去给你倒杯水。”
说完,她从床上爬起来,拿过茶壶加了水。
她背向着赵小宁,借着倒茶的时候,从包包里再次摸出那瓶铊毒,往茶壶边沿抹了一点。
她每次跟赵小宁上了床,就要给他下点毒,不然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尤其是那天见到傅若时,她做梦都想着他,连跟赵小宁办事的时候,代入傅若时的脸,她才能下得去嘴。
她太想和傅若时在一起了,要不是赵小宁在,她现在就去傅若时的山庄,把他弄晕了狠狠折腾他。
“老公,”徐卉将茶杯端回赵小宁跟前,温声软语地说,“来,我喂你。”
“宝宝,你对我真好。”赵小宁喝了口,噫了一声,“这茶怎么味道怪怪的?”
“是不是隔夜了啊?”徐卉顾左右而言他,“我去帮你重新泡。”
就在徐、赵两人绞尽脑汁害人的时候,温知夏正在和樊孝琳一起回到家里,正在煮着火锅。
这些食材里,有一部分是今天买的,还有些是那天傅若时买了剩下的,温知夏拆包装的时候才发现,他买的很多都是山药,甘蓝,香菇,油麦菜一类对胃好的,那些难消化的豆制品奶制品,他几乎没买。
“诶你这弗洛伊德很漂亮嘛,”樊孝琳啃着鸡爪,看见温知夏茶几上的玫瑰花,“傅若时给你买的吧?”
温知夏白了她一眼,“不是,能别看见花就想到他吗。”
“某人最近还一直找你吗?”樊孝琳知道傅若时最近调查赵小宁,且对温知夏隐瞒了这些,于是问,“你是不是觉得他很烦?”
温知夏吃丸子的手停了停。
她也不知道是烦,还是不喜欢。
以她曾经对傅若时的了解,这人确实是个百折不挠的性格,他公司上市前期几次资金链断,换成别的二代,估计都直接放弃回家继承家产了,他却能在绝境里找到转机,甚至喜欢这种过山车般大起大落的刺激。
这种性格放在事业上,注定干什么成什么,但这种劲头放在追女孩身上,别人她不敢说,自己被这么追还挺不舒服的,总觉得他动机不纯。
她不相信傅若时能一直无所求的付出,生意人不是最擅长止损吗?
“算了,我不管他了,”温知夏破罐子破摔地说,“他想追就追吧,等他失望透了,腻了累了。一定会放弃的。到时候我们自然而然就断了。”
樊孝琳说,“一个有权有势的大帅比,天天给你鞍前马后当保镖,挺好的。有他在,谁想欺负你都要看他的脸色,我要是你,我就厚着脸皮装不知道,是他自己愿意的,我又没有强迫他,又没收他的贵重物品,他还能找我要油钱不成?”
温知夏没听出她的话外音。
樊孝琳的意思是,傅若时愿意给你当保镖,你就让他当,这样你也安全。
但温知夏以为她叛变了,在撮合他俩。
“你是不是收他礼了?”温知夏皱眉,“我告诉你啊,你可别收他的礼,咱俩的关系不能经不起这点金钱和物质的考验。”
樊孝琳摇头,“放心吧我没有,我单纯觉得他当你保镖挺好的,出力不出钱,你也没什么可愧疚的。
“问题是我这人不想占人家便宜,你懂吗。”温知夏说。
“是不想占人家便宜,”樊孝琳漫不经心,“还是你心里舍不得他呀~”
“谁心里舍不得他。”温知夏忽然烦躁,猛吃了几口面条,“死缠烂打就死缠烂打,什么当保镖,男人脸皮太厚,心一定会变黑的。”
樊孝琳心道不好,看来,她对傅总这误会还挺深。
温知夏说完傅若时,胃口都不好了,她放下筷子,起身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可乐,漫无目的地喝着,一言不发看着楼下。
花坛边,隐约有烟头的火星明明灭灭,温知夏吓了一跳,下意识还以为是傅若时坐在那里。
下一秒发现不是,只是一个带孩子出来玩的宝爸。
这几天,傅若时见缝插针回了趟美国,处理了几个必须要面谈的合约,但他心里一直担心温知夏的安全,事情办完,就马不停蹄回到国内。
精神一直紧绷着,他睁眼就看手机,看樊孝琳或者傅月寒给他的报备,说温知夏已经平安回家,或者她们正在陪她。
只要她身边有人,他就能放心一点。
下飞机后,他直奔cbd的办公室,几十个小时连轴转,他进电梯的时候累的都有点虚脱。
傅若时现在缓解疲倦的方式很简单,就是打开手机,看相册里温知夏的照片续命。
然而,朋友圈里,他罕见地看见了温知夏发的朋友圈,是一大桌子的零食。
配文:被三年前的患者投喂了,被爱的感觉好幸福。
看见她的内容,傅若时的眼里浮现出深深的柔情,刚才的疲倦一扫而空。
紧接着,无尽的愧疚和自责再次淹没了他。
要是能早一点好好爱她珍惜她,今天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一帆风顺让他迷失,财富权力让他自满,只有失去的痛苦和未知的恐惧,才能让他彻底醒来。
惆怅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傅若时放下手机,紧接着听见刘振的声音:
“徐卉小姐,傅总正在办公,你不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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