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时咳出这口血,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温知夏连忙接住他。
“傅若时!!!”
她脸色都吓白了,眼睁睁看着傅若时咳出血后眼神涣散,靠在自己怀里微微喘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到底怎么了?”温知夏急得哭了,她胡乱擦着傅若时唇边的鲜血,“你别瞒着我,你是不是生病了?”
傅若时这几天又没休息好,被鱼钩划伤的喉咙本就没好透,刚才剧烈奔跑很久,此刻又在湿冷的空气里待了这么久,终于没绷住,把淤血咳了出来。
他没那么虚,只是觉得躺在温知夏怀里很幸福,就虚着不想起来……
“我真没生病”傅若时看见温知夏豆大的眼泪往下落,又觉得自己很无能。
他不想让她哭,但他总是害流泪,因此就算坐拥上亿市值的公司,也还是觉得自己很无能。
“别哭了祖宗……求你了……我没病,骗你我是你孙子……”
他抬起手,擦掉温知夏脸颊边的眼泪,滚烫的泪滴几乎烫伤他的手。
温知夏正在绝望之际,头顶上传来尖锐的口哨声。
紧接着,是漫山遍野的呼喊:
“傅总!夫人!”
刘振拿着喇叭,“你们在哪里!!!”
“我们在这里!!!”温知夏大喜过望,她拿过傅若时的手机,几乎没过脑就输了自己的生日密码,翻出刘振的电话拨通。
傅若时看的一清二楚,还说心里没我,没有你记得我手机密码。
听见大部队的脚步向这边愈来愈近,紧绷的心弦松懈,他的意识渐渐模糊。
温知夏醒来的时候,躺在温暖明亮的病房里。
“若时?”
她下意识呼喊,紧接着看见了樊孝琳的身影。
“我的宝,你快吓死我了!”
樊孝琳眼睛红红的,她放下茶杯抱住温知夏,“他们说你失踪了,我直接请假从海城回来的,我寻思这工作可以没有,但你我不能没有。”
温知夏听着她揪心的话,鼻子很酸,但心里很暖。
正在此时,刘振进来了。
“夫人,您醒啦。”看见温知夏醒来,他松了一口气,“医生说您福大命大,没受伤,之前的胃病也痊愈了,只是还有点低血糖,平时要多注意营养。”
“你们傅总呢?”温知夏开门见山,“他在哪里?他怎么会吐血的?他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求求你告诉我好吗?”
“这”
刘振纠结。
傅总一再强调,不准把自己做的这些告诉温知夏。
但他眼睁睁看着傅总一日憔悴过一日,心里也很难受。
算了,既然夫人问,那就说吧!
刘振心一横,“夫人,是这样,徐卉和赵小宁一直想害你,傅总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的,所以他天天去找你,不是要死缠烂打,是怕你有事。他只不想告诉你这些事情,不希望你看见那些黑暗的东西。”
“那天晚上,赵小宁让傅总陪他喝酒,他们玩游戏,让傅总把鱼钩混在水里喝下去,说这样就能放过你,傅总照做了,他也没有告诉你。”
轰隆一声。
温知夏五雷轰顶,从头凉到脚。
“鱼,鱼钩?”她脸色惨白,“难怪难怪他那晚”
眼泪夺眶而出。
他那么骄傲自负的男人,居然为了自己,向他最厌恶的人低头。
指尖攥的发白,温知夏视线模糊。
原来,自己一直误会了他。
那怪他最近嗓子这么沙哑,难怪他非要送自己回家,难怪他隔三差五就要发信息打电话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温知夏泪眼模糊,“我不怕赵小宁,我愿意出面去解决我们之间的恩怨,我不是温室里的花啊。”
“但是傅总害怕啊。”刘振神情沉痛,“他说他能接受公司破产,生意失败,众叛亲离,但他不能接受没有你。”
“我去找他,”温知夏艰难地地翻身下床,“我要当面问他,我要问他为什么隐瞒我。”
“宝你冷静一下,”樊孝琳去扶她,“你别急,我们送你去。”
温知夏情绪激动,她踉踉跄跄走到门口,打开病房的门。
开门的瞬间,她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宋爱玲。
“宋宋总?”刘振惊讶,目瞪口呆,“您怎么来了?”
“我来需要向你汇报?”
宋爱玲脸色十分难看。
她看着温知夏,冷声,“温知夏,你是不是我们家的克星?若时自从跟了你,我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你能不能放过他,放过傅家?你知道他为你受了多少罪吗?你折磨他你快乐吗,你看他为你受伤,为你吐血,你满意了吗?”
“阿姨!您这话不对吧!”樊孝琳看她这么对温知夏,当场暴怒,“你搞清楚,明明是你儿子要死要活追着知夏的,他没了知夏他都没法活,您不乐意,您让他别追啊,您看他答应不答应?”
“小丫头,”宋爱玲忍着愠怒,“你搞清楚,我儿子为了温知夏,差点给人折腾死了,我当妈的我不该管?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傅氏就这么一个继承人,我不该管?温知夏,你跟我儿子要分,就分要合就合,你吊着我儿子是什么意思?你们怎么惹了徐卉,又惹上赵小宁了?”
“阿姨!明明是你儿子把知夏害成这样的好吧!”樊孝琳实在气不过,“徐和赵跟知夏八杆子打不着,还不是你儿子把这些人带到知夏生活中的?他要是早关心她一点,对她好一点,有今天这么多破事吗?他毁了她平静的生活,他不要负责吗?他现在这么做,是在惩罚他自己,他乐意这么做,他是个恋爱脑,您说怎么办?这病怎么治?我也想听听。”
这记者的口才也太猛了,宋爱玲被樊孝琳怼的快噎死了。
她好歹也是名将之后,家族势力滔天,今天被个小丫头怼脸开炮,在此之前整个锦城敢对她这样开炮的,只有她儿子。
“谁让你跟我这么说话的?!”宋爱玲脸上挂不住,“你知道我跟你台长什么关系吗?”
“我管你们什么关系,跟我有什么关系,”樊孝琳淡定一批,“我当记者就是个爱好,我主业是继承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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