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到聚灵境中期,可给鄂木高兴坏了。
跟宋玄清说完这个好消息后,又刻意跑到玄墨面前去秀存在感了。
“玄墨,我聚灵境中期了!”
“玄墨,你什么时候突破聚灵境啊?”
“玄墨你现在根骨天赋这么好,到时候从初期突破到中期一定花不了多久吧?”
“玄墨,你身为大人手底下的第一位妖将,你可要努力修炼啊,不能丢了大人的脸面。”
“这炼骨境啊,还是低了点。”
鄂木呲着个大牙,在玄墨面前喋喋不休。
那个眼神怎么看都透露着一股自得。
黑猫只能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劳烦鄂木大王操心了,我下个月就能尝试突破聚灵境了。”
“聚灵境近在眼前,这是迟早的事,只是小妖的目标也不仅是聚灵境,这起码得是妖丹或者化形境,出去才敢说是大人的手下啊,鄂木大王你说是吧?”
黑猫虽然嘴上不饶妖,但其实心里还是泛酸。
它暗戳戳地想着,早知道就不引荐鄂木给玄清大人认识了。
一猫一鳄你来我往,互不退让的言语交锋着。
宋玄清失笑着摇了摇头,回了神像。
日光西沉。
霞光如油画般烂漫,映照层峦叠嶂的青翠山峰。
宋家村,玄清庙。
已过酉时,往来的香客渐少。
赵梦绮看着已无人来上香,便准备去关了庙门。
刚走至庙口,准备关门,就见两人着急的径直走来。
这两人的组合颇为奇怪。
一个是乡下常见的农村妇女,面容疲惫,瞧着有三四十的年龄,衣着朴素。
但妇女身旁搀扶着的那人,却有些奇怪。
接连几日未曾下雨,又是在这样的炎热夏日,那人却穿着一身蓑衣,戴着斗笠,将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
瞧着身形高大,应当是个男子。
只是走路时脚步虚浮晃荡,竟还要身旁的妇女搀扶着。
除了这点颇为奇怪外,赵梦绮倒没发现其他不对劲。
且这两人看气息都只是普通人。
皱了皱眉,赵梦绮开口问道:“来上香的?”
穿着蓑衣的男人没吭声,身旁的妇女连忙点头应道:“是,是,我们来给玄清公上香的。”
赵梦绮点了点头,手从大门门把上放下了。
“进来吧。”
妇女搀扶着身旁的头戴斗笠的男人,跟在赵梦绮身后进了庙中。
她不知道的是,从这两人出现开始,宋玄清的目光就落到了那头戴斗笠的男人身上。
视线始终未曾挪开。
他从那男人身上感觉到了熟悉的厌恶与排斥。
不过宋玄清没着急动手。
情况尚不明了,他也心有疑惑。
先看看这两人到底是何情况吧。
妇女搀扶着身旁的男人来到了中殿。
望着那栩栩如生的玄清公神像,妇女眼眶微红。
两人先是各自给宋玄清上了香。
期间那男人上香时,伸出的双手竟也用布缠着。
当真是全身上下一丝一毫的皮肤都没露,包裹的严严实实。
上完香,妇女搀扶着男人在蒲团上跪下。
随后,她一把掀掉了男人头上戴着的斗笠。
男人斗笠下的面容,终于现出天日。
黑色的鸟喙,红色的眼睛,瞳孔是形似鸟的竖瞳。
脸上,脖子上,长着稀稀拉拉的黑色羽毛。
赵梦绮惊得眼珠子瞪圆,险些拔出大刀砍过去。
宋玄清则并无意外,他早就看到这男人斗笠下的面容了。
他只是疑惑这究竟是何情况。
那男人虽然面容怪物,不似人,但眼神、行为举止等,还是能看出来人的影子。
妇女此刻跪在了蒲团上,流着眼泪一边磕头一边哀嚎。
“求玄清公救救我儿……”
妇女抽咽着,将事情缓缓道来。
事情还要从昨夜说起。
妇女来自何家庄,也是河岗乡的一个村落。
只不过距离宋家村较远。
何氏是个寡妇,早年死了丈夫,拉扯着儿子长大。
儿子何远江年已十七,还未成家,正在相看姑娘。
何氏一个人拉扯儿子长大,吃了不少苦,身体落下病根,睡眠质量便不好,总是半夜醒来睡不着。
昨夜,何氏半夜醒了。
正好想起夜,便出了卧房。
夜里没有灯火,但月光清亮,也能视物。
何氏走出门一看,发现隔壁儿子的卧房大门敞开。
她走进去一看,发现儿子何远江不在房内,不知所踪。
何氏还以为儿子也是起夜去了,便喊了几声。
结果没人应。
何氏有些慌了,在周边找了一圈。
没有找到人。
又在村中找了一圈。
还是没找到人。
何氏彻底慌了,她一个寡妇,与儿子相依为命,儿子就是她的命根子啊。
这大半夜的,儿子何远江能去哪里?
何氏找不到人,便拍响了村长家的大门。
村长被吵醒,黑着脸来门口见她,刚要问她做什么。
何氏便哭嚎着道:“村长,远江不见了,我一觉睡醒就发现他不见了,我整个村子都找遍了,没找到他,村长你帮帮我吧,我一个寡妇,远江就是我的命啊……”
村长一听何远江半夜失踪,也顾不上被扰了安眠的不爽了,连忙叫上人,支着火把去找人。
最后人自然是找到了的。
在后山找到的。
但情况不妙。
何家庄的后山,是一片坟地。
何家庄死了的人都埋在这里。
何村长带着人找到何远江时,正见到何远江刨出坟里的尸体。
然后,趴在尸体上啃食起来。
啃食的是什么?
自然是从坟里刨出的腐烂的尸体了。
那尸体上还趴着蛆虫,散发着恶臭。
何远江却仿佛饿了八辈子一般,趴在尸体上狼吞虎咽。
他的嘴巴化成了黑色的鸟喙,脸上、脖子上等外露的皮肤上,长着稀稀拉拉的黑色羽毛。
指甲变尖变厚,犹如鸟爪。
何家庄的人当时就惊呆了。
要么吓得腿软连连后退,要么被这画面恶心的干呕欲吐。
而何远江则完全无视了他们,只顾着啃食尸体。
何家庄的人被惊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强撑着胆子去拉开了何远江。
然后打晕他,将他捆绑了起来。
这可费了何家庄村民好大一番劲。
因为那何远江力气大得很,又皮糙肉厚,手上的爪子尖利得吓人。
有好几个村民被他抓得鲜血淋漓。
好在最后成功将他制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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