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还是帮杨蓉？”我心里有点乱，只能明知故问。
“帮杨蓉就是在帮我，现在杨蓉栽了，得瑟不起来了，如果我不去帮她，她可能坐牢，也可能死于非命。”花秋霞眼里满是泪花，说话都在喘息。
“霞姐，以德报怨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
比如说杨蓉，不管你为她付出了多少，等她渡过难关之后，对你都不会比过去更好。
如果沦落到这种地步的人是你，我想尽办法也会帮你。但是，我并没有帮杨蓉的想法。”
我说了心里话。
花秋霞非但没冷静下来，反而更狂躁了。
“董航，这就是你的态度。”
“对。”
“你真不够朋友。”
“在我这里，激将法一点用都没有。”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暂且躲开花秋霞的锋芒。
她毕竟是我第一个女人，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该在她焦灼和痛苦的时候攻击她。
坐在椅子上，开了电脑。
能够清楚听到外面说话。
“段辉肯定会报警，然后让杨蓉给他精神损失费。”花秋霞哭腔道。
“段辉这老家伙很不要脸，但他应该不会报警。他的屁股很不干净，一旦警方介入，首先抓的就是他。”林婵说着。
“段辉认识不少人。”
“他混到了这种地步，之前跟他交往的人也会远离他。涉及到杨蓉，这女人秉性不好，你不用太把这种人当朋友。
你非要帮杨蓉，我也不反对，但你有多大的能力，就使多大劲儿，不要拉董航下水。”林婵的声音渐渐清冷。
“好吧，我先走了，回头有什么情况再说。”
花秋霞竟然没有继续纠缠，就这么离开了？
这就让我更加怀疑某种可能。
卧室门开了。
林婵走了进来，踢了椅子一脚，娇嗔道：“董老板，你对花秋霞说的每句话都很有道理。”
“我啥时候成董老板了？”
“买了店面，就要接手火锅店，你也该有当老板的心态了。”
林婵坐在我身边，搂住了我的肩。
我忽然就累了，脑袋枕在她的肩上。
“浓郁的女人味，该死的温柔。”
“你这么喜欢我？”
“喜欢。”
“我37了，你才25”
“就是喜欢你，快点给你女儿拨电话，让她喊我爸爸。”
“我也可以喊，董永强！”
“你他娘的，什么意思？”
“刚才你说，喊你爸爸，啊……”
林婵被我捏了一把，痛叫着，“董航，有那么一天，我会让你比我更疼，让你明白一个奔四的女人到底有多么厉害！”
“林姐，我等着你。先说眼前的事，我怀疑就是花秋霞收留了杨蓉。
杨蓉走投无路的时候，首先想到的肯定是曾经玩命帮过她的人。找一个帮过你的人帮忙，比找一个你帮过的人帮忙，更靠谱。
因为，帮过你的人更愿意再次帮你，而你帮过的人，更可能忘恩负义。”
“还真是这样。”
林婵点燃一支烟，微翘嘴唇吹出烟气，“更何况，杨蓉嫁给老男人段辉之后，她的生活就跟段辉捆绑到一起了，接触到的都是段辉那个圈子里的人，她自己没什么朋友。”
“还有一个人会帮杨蓉！”
“你是说，贸易公司何立强？”
“就是他，这哥们付出了三百多万，还没吃到杨蓉的蜜呢，杨蓉早就把何立强迷得神魂颠倒了。”
听过之后。
林婵似乎有点不屑。
“你这么说，我不太认可，牌局上，何立强不是还求你帮忙要债呢，要给你提10”
“彼一时此一时，你等着看，不管何立强的三百多万是否要到手了，他都会玩命眷顾杨蓉，也许，他会离婚娶杨蓉。”
我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林婵深表怀疑，她根据自己的阅历得出的结论，应该不是这个样子。
“董航，如果这次你猜对了，我从头到脚崇拜你，任由你摆布。”
“你再说一遍，我用手机录下来。”
“我不说了。”
……
翌日。
对我来说，这是很特殊的一天。
上午，跟大房东卫建喜签了合同，拿下了315平的店面。
原来，我只有父亲留下来的两居室和几十万积蓄。
后来，玩牌赢了三四十万。
如今，我拥有了门面房。
目前就价值千万的门面房，以后还会不断涨价。
我甚至不敢去想，这门面房到底怎么得来的，否则，内心的欣喜就会变成痛苦。
下午。
我和孟志伟签订了转让协议，拿下了辣多火锅店。
以后，这里会变成大强火锅店。
我打算找一个图文制作中心，弄一个很漂亮的牌匾。
傍晚。
我、林婵、花秋霞都在火锅店吃饭。
雅间里。
孟志伟喝了两杯酒，哭起来了：“火锅店卖了，就要离开了。”
林婵笑道：“猫尿催泪，让你这老男人心碎，怎么，你还想反悔啊？”
“36万我都拿到了，协议也签了，董航也不会给我反悔的机会。”老孟忽然不哭了，老脸贱嗖嗖。
我笑看着他：“老孟，如果你转店之后才得到消息，前妻已经嫁人，你忽然不想回去了，想留下来也行。你帮我管店，我给你的待遇差不多等于白领。”
“她没嫁人，在老家等我呢，我买了后天早晨的火车票。吧台和后厨，有两个人跟我回老家，人手不够用的话，你再找。”
“好吧。”
我递给他一根烟，帮他点燃，“开火锅店应该注意的事项，还有锅底和汤料那些，你都给我说明白，我用笔记下来。”
“今晚去你家，慢慢聊。”
“也行。”
老孟夜里去我家，肯定是想要点好处。
虽然他想贪便宜，但我不反感。
越是了解就越是觉得，油嘴滑舌喜欢动歪脑筋的老孟，有点可爱。
人就好比铁矿石，优点缺点混在一起，需要提炼。
意识到花秋霞一直看着我。
我问她：“你琢磨什么呢？”
花秋霞吃着羊肉，嘴角都是芝麻酱，哼声道：“足浴店不开了，转给技师，我来你的火锅店站吧台。”
“你可别来，如果你站吧台，营业额都变成了你的赌本。”
我有点凌乱。
如果店里负责吧台的是牌技很差的赌狗，这也太吓人了。
花秋霞意识到自己满嘴都是。
她揪了纸巾，擦拭了嘴巴。
“我就来，你的火锅店，我是收银和主管。”
“林姐，你看她。”
我只能是找林婵求援。
林婵却是轻声说道：“霞姐一直开足浴店也不叫个事儿，就让她来你这里吧。她给你带来了多少经济损失，算到我头上。”
“林姐，看你说的，就好像你很仗义，而我很不够意思，就算真有什么损失，也不能算到你头上。”
“好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林婵在表现了仗义之后，忽然就让自己脱离了干系。
到头来，还是我把花秋霞给兜住了。
我喝酒吃菜，然后问孟志伟：“后厨走了一个人，锅底什么的，没问题吧？”
“锅底配料，晚上我都会明明白白告诉你。经营的过程中，真材实料，不坑消费者，我能做到，你更能做到。”
“没问题。”
我给孟志伟倒酒，笑道：“上了牌局，你很傻逼，但是作为火锅店老板，你很精明，有点良心。”
这时候。
我接到了文玩店耿老三的电话。
“哥们，晚上八点多，来我这里玩牌，推牌九。”
“今晚没时间玩牌，我有正经事。”
“搂着对门林婵睡觉？”
“是啊，措施都准备好了，不能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用什么措施，真不会玩，回见。”
耿老三询问了我，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林婵娇嗔道：“董航，今晚你要搂着我？”
“老耿那么猜的，我也就随便那么一说。你爱让谁搂着就让谁搂着，我不稀罕，我有枕头就够了。”
看到了我的无所谓。
林婵居然伤感了，似乎比我还要急切？
花秋霞包里的手机忽然震动，她一哆嗦起身，有点鬼祟的走了出去。
林婵撇嘴道：“肯定是杨蓉联系她了。”
我点了点头。
孟志伟小声道：“段辉的老千团队内讧，分崩离析，到头来，他被自己媳妇捅了一刀，他这命运还不如我。”
“老孟，我觉得你是有后福的人，等明年哥们去巴蜀找你，吃喝玩乐一条龙没问题吧？”
“绝对没问题，老哥我如果没钱，贷款也招待好了你。”孟志伟笑着。
这时，花秋霞打开雅间门，说了一声店里有点事，然后就匆忙离开了。
林婵笑问：“是不是给杨蓉送饭去了？”
“杨蓉的处境哪有心情正点吃饭，三天不吃都感觉不到饿。估计是有什么花花肠子，叫花秋霞过去商量。”
这时候。
我接到了贸易公司何立强的电话。
“哥们，晚上老耿这里玩牌，你不来？”
“晚上我有事，你们玩。”
“董航，你在哪里，有点事需要当面聊。”
“一个小时后，你去家里找我。”
挂断了电话。
我感慨道：“何老板开始表现了，要给杨蓉出头。杨蓉这骚货也是个镶金边的，吃香！”
林婵妩媚笑着：“世上极品女人多着呢，不同年龄段，国内和国外的，你慢慢去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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