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6
他竟将这些年间,两个人穿过的,用过的全部同款都整理到了一起,寄给了她。
他这是要同她划清界限,从此老乡不相往来了吗?
祁时宴,八年了,我们之间就没有一丁点儿的回忆值得留恋吗?
为什么你要如此狠毒的将一切给摧毁?
是,我莫雪鸢虽算不得有多良善,多么的贤良淑德,可这些年,我对你的感情,也从来都没掺假啊!
莫雪鸢这样的人,当然没那么容易被打败,那么容易就放弃。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想尽办法出现在他可能出现的任何场合,终于见到了祁时宴的人,可他却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更别说是停下来听她说几句话。
八年了,他从来都没这么冷淡的对待过自己。
就在两个小时之前,在她不知道给他打了多少通电话之后,那边终于接通了。
“时宴,时宴你终于肯接我的电话了,我就知道,我们那么多年的是感情,你不会对我这么绝情的,对吗?”
莫雪鸢激动的说着,拿出自己的杀手锏,楚楚可怜,声音里带出哭腔。
可祁时宴丝毫不为所动,一开口就道:“莫雪鸢,别再给我打电话,也别再骚扰我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你说好聚好散就好聚好散,祁时宴,凭什么,八年了,八年啊!”
“我知道,八年对一个女人来说,十分珍贵,你放心我会给你一笔足够的青春损失费,作为这些年对你的补偿。”
莫雪鸢笑了,补偿,她要的是补偿吗?
她要的是祁时宴,是他那个人,是他的爱,是祁家的少夫人的位置和名分,是他妻子的身份啊!
而且,这本来就是他所承诺给她的,怎么说变卦就变卦了,都是因为南栀那个女人。
都已经消失五年了,为什么不能永远消失,还又出现做什么?
后来她又问电话里的人:“时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这么多年以来,你有真正的爱过我吗?”
电话里的那男人,用十分冰冷的语气,无比绝情的说道:
“没有,莫雪鸢,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一开始我也以为我是喜欢你的,可后来才发现那连喜欢都算不上,顶多算是感激罢了。
因为你曾救过我的命,我很感激你,仅仅只是感激而已,我对你好,维护你,只是因为我知道感恩,仅此而已。”
“我们已经结束了,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你好自为之,希望你能找到一个比我更好更合适你的人,再见!”
“嘟嘟嘟……”他挂了电话。
不死心的再拨回去,祁时宴将她的电话也给拉进了黑名单。
电话挂断不足半个小时,手机短信提示,有一笔银行的汇款单,祁时宴给她转账了三个亿,备注了三个字:分手费。
哈哈哈,三个亿,三个亿就已经买断了他们的八年吗?
还不及随手送人的一串珠宝值钱,那可是是八年啊,两千九百多个日夜,他是怎么做到一点情分都不讲的。
在那一刻,所有的坚守土崩瓦解,在一瞬间里崩塌陷落,眼泪啪嗒一下掉落。
脑子里快速的将这八年里发生的全部事情通通给过了一遍,最后又想起了当初两人的订婚礼。
那一天,她一个人站在台上,面对着所有的宾客坚持完成了那一场仪式,是不是从哪个时候起,就已经注定了她会是现在这样的结局。
手里头的台灯被抢了去,便又拿起床头的闹钟,就要朝着地上砸去。
又被莫母给夺下:“雪鸢,你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呀,别再发脾气了行不行,你就听妈妈的一句话,去跟时宴认个错,好不好?”
“错?”莫雪鸢一双眸子猩红:“我有什么错,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突然之间时宴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从前对我的那些温柔,那些体贴都是假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仰头,努力的抑制着情绪,抑制住那一股想哭的冲动。
她是莫雪鸢,骄傲任性的莫雪鸢,是那个不轻易低头,不会被轻易就打败了的莫雪鸢。
南栀在别墅里待的第一个星期六,别墅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少夫…”
别墅门外,管家看着面前的人,习惯性的称呼,忽而又改口:“雪鸢小姐!”
“雪鸢小姐,您来了!”老管家恭恭敬敬鞠躬。
高挑美艳的女子朝着老管家点头,问道:“时宴呢,他在家吗?”
“少爷有事,刚刚出去了。”
她“哦”了一声。
抬脚往门内走,老管家伸手拦了她一下。
那双眼上挑,只是看了面前的老管家一眼。
这要在以前,早就开骂了:你个不长眼的老家伙,连我都敢拦。
“我不找时宴,我找…”她话还没说完,老管家开口说道:“少夫人在房间里休养,雪鸢小姐你还是别进去了吧,少爷吩咐了不许任何人去打搅她。”
莫雪鸢脸上的笑容僵住,少…少夫人?
这些狗仗人势的家伙,一直就是这么称呼那个女人的吗?
少夫人,她?
她凭什么?
嘴角轻微撇了一下,十分有亲和力的说道:
“我又不是外人,我进去看一看她。”
老管家伸手还是要去拦她,却被对方一个眼神直接给逼退。
都是当主子的,都得罪不起,主子们的爱恨情仇他管不着,做管家的,最重要的是要听令。
至于怎么听令,听谁的令,当然是哪位主子在,哪位主子发了话便听哪位主子的。
三楼的卧室。
睡到了迷迷糊糊里,竟然听到了门外传来了莫雪鸢的声音。
佣人十分为难的拦在卧室的门口:“雪鸢小姐,您真的不能进去啊,栀栀小姐她在休息,少爷吩咐过了,不许人去打扰,您…您别让我们为难行吗?”
莫雪鸢阴恻恻的目光盯着女佣:“我又不是外人,”
随后唇角上扬,露出来一个十分有亲和力的笑容:“而且,就是时宴要我回来看一看她的。”
她搬出来了祁时宴,女佣虽然也有怀疑,但身体还是往旁边侧了侧,让开。
也不等莫雪鸢敲门,里头的人自己开了房间的门,站在门口时,已穿戴整齐。
莫雪鸢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门口的人,果然是她,是那个女人。
美眸流转,眸底的那一丝阴毒被她很好的掩饰住,笑着过来搀扶门口的人,十分亲切的挽着对方的手臂:“来,我带你到院子里去晒一晒太阳。”
莫雪鸢说罢,朝着那女佣点了下头,搀扶着南栀下楼,离开别墅楼,朝着外面的花园走去。
而当他们离开之后,身后的女佣立即打电话,将别墅里的动静报告给了别墅的主人。
“祁先生,刚刚雪鸢小姐过来了,她将栀栀小姐给带出了房间,现在正往花园里去,说是要带栀栀小姐去晒一晒太阳。”
“好的,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电话里,男人磁性嗓音说道。
别墅楼下,南栀被搀扶着坐到了那一辆轮椅上。
莫雪鸢从身后推着她,一张脸上满是算计。
一路上,低头同轮椅上的人说着些什么,脸上始终带着十分温柔的笑,走几步又蹲下身,替轮椅上的人整理一下衣服,头发。
在所有人眼中,这就是一对感情要好的姐妹在唠着家常。
就这么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她推着轮椅,满脸笑容从这些人的身边经过,一进入花园里,眼神立即就变了。
她将这些天里祁时宴突然的态度转变,全部归咎于此刻轮椅上坐着的这个人的身上,一定是她说了什么,时宴才会这么对她。
这个女人,五年前就这么勾着时宴,现在还要来跟她抢,继续这么勾着时宴的心。
“南栀,你这个女人,命还真的是大。”
她也完全不装了,眼神恶毒的盯着轮椅上的女人。
“是啊,我命大,阎王都舍不得收我。”
南栀咧嘴一笑,仰头,望向头顶上那一张倾世容颜:“莫雪鸢,你原来也会有心虚害怕的时候啊?”
莫雪鸢嘴角极其不自然的扯动了一下:“谁心虚,谁害怕了?”
“是吗?”
南栀嘲讽着说:“你难道不怕我这一次回来,是要来夺走你的一切,摧毁你的一切,让你从顶端跌入谷底,甚至就连你最在意的,都会一点一点全部被毁掉。”
她笑起来,目光直视对面之人:“莫雪鸢,你真的不怕吗?”
“谁,谁害怕了,就凭你?”莫雪鸢说着。
表面上,她一副轻蔑,完全不将对方给放在眼里的表情,内心却也不由得心突突跳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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