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贤良之人,却被当今皇帝以莫名之罪扳倒,此事令朝中老臣无不痛心疾首,仿若心头肉被剜去一般。
皇帝瞧着太上皇神色,心中明白他所思所想,却并无半分悔意。
在皇帝看来,这皇位当由有能者居之,那前太子太过优柔寡断,若由他继承大统,这大周江山恐将倾颓。
“父皇,儿臣今日特来,是为与父皇言说玄武营之事。那赵刚父子,犯下大罪,实乃祸国殃民之辈,儿臣不得不加以惩处。”皇帝打破这沉默。
太上皇冷笑一声:“哼,武将之罪,还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此番,是要保那贾环吧?”
皇帝微微一怔,旋即神色如常,回道:“父皇,儿臣并非要袒护贾环。贾环之举,事出有因,而赵刚父子之罪,确凿无疑。
儿臣令贾环前往前线,一则是让他戴罪立功,二则是为了大周安稳。”
太上皇闻之,心中一惊,双目微眯,目光如电,看向皇帝:“贾环不过是个孩子,你竟让他去前线?莫不是你手下之人皆是酒囊饭袋,要让一稚子去扛大旗?”
皇帝心下诧异,暗忖:这老父莫不是糊涂了?我让贾环去前线,他素日里不喜贾环,怎的如今却来怪罪于我?想来是因失了权势,胡乱发作罢了。
于是,皇帝耐着性子解释:“父皇,贾环虽年幼,却有过人之勇。
他曾于玄武街,率五十老兵,破那赵刚五百精锐,其勇猛非凡。
此次派他去前线,一则因其熟悉当地情形,二则是让他于沙场历练,日后可为大周效力。
况且,他既犯错,自当受此考验,儿臣并无偏袒之意。”
皇帝言辞恳切,心中却对太上皇之意揣度不透。
“以五十破五百,倒是有几分本事,不愧是……”
太上皇嘴角微扬,点头赞道,“听你所言,这小子确有能耐,有几分太祖当年风采。
只是,战场凶险,岂是仅凭血气之勇便能取胜。
你既让他戴罪立功,当为他安排几个得力之人,莫让他枉送性命,如此良才,切莫毁了。”
皇帝见太上皇轻易放过贾环,心下稍松,又思及可趁机从太上皇处得些便宜,便如贾环那般行事。
“父皇,儿臣实不相瞒,如今两面受敌,朝中武将能战者皆已赴前线,余者亦各有重任,儿臣实是人手短缺。
父皇若有合适之人,还望举荐一二,也好助贾环一臂之力,使他能更好地为大周效力。”
皇帝看向太上皇,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太上皇心中一动,似笑非笑:“你看中何人?是青龙营的张平,白虎营的孟起,还是朱雀营的刘勋?”
皇帝心中暗哂,这些人怎入得了他的眼,他早有盘算。
他心中之人,曾于他带兵逼宫之时,驻守太极殿外,杀得他的人马狼狈不堪。
他以其家人性命相胁,此人亦不为所动。
直至太上皇大势已去,下令让其罢手,方肯放下兵器。
忠臣者,无论是否效命于己,皆为帝王所重,此人便是皇帝渴慕已久之人。
皇帝作恳切之态:“父皇,儿臣以为陈靖将军最为合适。
陈将军久在家中闲居,他威名赫赫,作战经验丰富。
若贾环能随他学习,日后必成大器,于大周安稳大有好处。
况且如今局势危急,若陈将军重出江湖,必能安定军心,令前线将士士气大振。”
这陈靖,乃是前镇国将军,容太妃之兄。
自太上皇退位后,他便辞去官职爵位,于城外庄子中务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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