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束黑色羊毛腰带,带上镶嵌几块和田玉佩,玉佩温润似玉脂,于光下熠熠生辉,尽显华贵之气。

    再观下身,黑色羊毛裤配羊皮靴子,靴上花纹精巧绝伦。

    忠顺亲王笑道:“好你个贾环,竟将广告做到宫中,也不提前告知于我。

    我家中那套可比你这阔绰,罢了,我且回去穿上,定要与你比个高低。”

    贾环见是熟人,也不拘束,笑言道:“你与我比作甚?你可去鸿胪寺寻那些使团,那些人皆是好面子之人。

    像女真、北蒙古、羌国之流,你只需言其皇帝的衣服都不及你,他们定会四处寻觅华丽服饰讨回颜面。

    彼时,我们将各处铺子羊毛衫价格抬高数倍,岂不大赚?”

    忠顺亲王眼前一亮,拍手称妙,随后又叹道:“可惜明日便要出征,此等好事,只能便宜皇姐了。”

    一旁帅大叔闻二人之言,先是一愣,后细细思忖,暗觉此计虽有些儿戏,却颇为实用。

    遂摇头笑道:“真真是跟不上你们小辈的跳脱,如此简单之法,从前竟无人想到。只是此计仅能用一次,若能算计多国使臣方好。”

    贾环与忠顺亲王相视一眼,递个眼色,忠顺亲王会意,介绍道:“这是咱们主帅陈靖将军啊,你这先锋大将竟不认得自己上司?”

    贾环见状,十分尴尬。

    忠顺亲王吃了一惊,笑骂道:“大军明日便开拔,你莫不是连军营都未曾去过?”

    贾环挠首,他本是初次出征,哪晓得这些。

    况他自恃有些能耐,心想即便随意行事,亦能取胜,哪需与士卒多加亲近。

    然贾环仍一脸歉意向陈靖赔罪。

    陈靖待他甚是温和,点头道:“无妨,太上皇赐你一套铠甲。

    这几日我已让先锋营士卒识得此铠甲模样,待你穿上,他们自会认出你。”

    贾环仿若逃课却有人代劳签到一般,忙拱手谢恩。

    心下暗喜:这陈靖倒是个好人,待得胜回朝,功劳可分他一些,此次若能争个侯爷之位,便足矣。

    贾环初时只当是一场稀松平常的公司股东小聚,恰似那家常茶饭一般,哪料想皇帝竟携一众家眷前来,其势浩浩,直教贾环如坠云雾,一时怔忪。

    但见皇帝、太上皇、贵太妃、容太妃、贤德妃、永乐公主等鱼贯而入,贾环仿若梦中之人,神思恍惚。

    “祥瑞,为何呆立于此?今日家宴,休要拘谨。”

    皇帝身着常服,面带和煦笑意,轻拍贾环之肩,目光移至其衣装,赞道:“你这身服饰,较那羌国皇帝之服,更胜几分。”

    众人闻之,皆相视而笑。

    羌国者,游牧之邦,其服饰多以皮毛制之,然于做工精细及样式精巧处,实难与贾环之服相较,犹如繁星之于爝火。

    贾环半晌方醒转过来,思及元春之故,自己于皇帝而言,亦算外戚。

    既如此,称之家宴,倒也妥帖。

    遂忙向众人施礼,继而满脸堆笑应道:“陛下谬赞,想来那羌国皇帝亦不过尔尔。臣此次出征,定当生擒其主,缚至陛下跟前,令其见识我朝之威。”

    此等豪言,恰似那清风拂过湖面,引得皇帝龙颜大悦,畅怀而笑。

    皇帝心中竟浮现出贾环将羌国皇帝五花大绑至朝堂之景,笑意更盛:

    “祥瑞有此壮志豪情,朕心甚慰。

    然你初涉沙场,万不可莽撞,诸事皆需听陈将军吩咐。”

    贾环亦瞧出皇帝欲拉拢陈靖之意,赶忙诺诺应承。

    太上皇在侧,见皇帝与贾环如此亲厚,心中不免泛起一丝不悦,仿若石子投入心湖,荡起层层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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