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听了贾环这番话,又好气又好笑,轻轻推了贾环一把,说道:“你这猴儿,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如今这事儿还不知该如何收场呢,你倒还有心思操心我的婚事。”
贾环疑惑地看着探春:“你有何可担心的,此时就你知我知,难不成我会背叛你不成,你要不放心,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说罢,拿起桌上的戒尺,做了一个自刎的动作,然后夸张地做出吐血状闭眼靠在探春肩膀上。
经过他这一番插科打诨,探春心里的忐忑也消散了不少,心里的大石终于落地,探春也有心情教训弟弟了。
侧头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贾环,探春伸手轻轻拧住他的耳朵,冷笑道:“环儿,最近可有好好练字?”
贾环没好气地说道:“我死了,别和我说话!”
探春挑眉道:“行,死人还不会笑,我看你笑不笑。”
说罢,伸手挠向贾环的腰间。
贾环最怕痒,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求饶:“姐,我错了,我错了,别挠了,明儿我就练。”
探春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捏着贾环的脸笑道:“你猜传旨的太监跟我说了啥?”
贾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结结巴巴地问道:“说了啥?”
探春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慢悠悠地说道:“那太监说,圣上让我逢年过节带着你进宫呢。圣上还吩咐了,说你太过顽劣,让我好好管教你。”
贾环盯着探春精致的面容,半晌才道:“我不要你当我亲姐了,还是二姐姐好,明儿我就认她当亲姐去。”
话说贾环自答应探春练字以来,从未食言。
每日,他都会抽出一个时辰,全神贯注地临摹。
那一笔一划间,渐渐多了几分沉稳与专注。
起初,贾环的字尚显生涩稚嫩,可随着时光缓缓流逝,他的笔法日益娴熟。
书房中,常常唯有毛笔在纸上轻轻划过的细微声响。
贾环时而微微皱眉,思索字的结构;时而眼神一亮,为自己写出的满意之笔而满心欢喜。
探春偶尔前来查看,瞧见贾环这般认真的模样,心中甚是欣慰。
她会在一旁轻声指点,贾环亦虚心接纳,姐弟俩的感情在这墨香四溢的书房中愈发深厚。
这一日,贾环写完最后一张字,放下毛笔,轻轻舒展有些酸痛的手指。
他朝着一旁静静看书的香菱打趣道:“你呀,真是个书呆子,看了这么久的书,也不晓得活动活动。”
香菱红着脸,吐了吐舌头,乖巧地走到贾环背后,轻轻为他捏着肩膀。
“三爷莫怪,我这看书入了迷,一时竟忘了时辰。三爷练字这般辛苦,我给三爷捏捏肩。”
贾环舒服地眯起眼睛,嘴上却不饶人。
“看了这么久的诗,有没有适合咱俩感情的诗,念几句给我听听。”
香菱微微一怔,双颊绯红更甚,心下慌乱却又带着几分羞涩的甜蜜。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思索片刻后,声如蚊呐般开口道:“三爷,这……这诗里的情,原不是轻易能说的呢。”
贾环却不依不饶,微微侧头看着香菱道:“咱俩都钻一个被窝了,还扭扭捏捏的做甚,莫非你不喜欢我?”
香菱闻言,愈发羞赧,低垂着眉眼,轻声道:“三爷莫要这般说,香菱……香菱自然是欢喜三爷的。”
她微微一顿,又缓缓道:“那香菱便念一句诗与三爷听,‘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三爷,香菱之心,便如这诗中所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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