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他在家里草草吃了晚饭后,又起身往后院走去。
“大茂在家不?”
“一大爷,您有事?”
易中海看着许大茂,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大茂,你和常正阳关系好,有件事我想请你转告给他。”
许大茂闻言皮笑肉不笑道:“一大爷您说笑了,我就是个跑腿的。”
易中海也不管他,自顾自说道:“贾张氏跟我说,她听到刘海中和王二他们几个密谋瓜分常正阳家里的钱物,她想要举报刘海中。”
举报刘海中?
许大茂露出了惊讶的脸色,他看着易中海真诚的双眼,忍不住感叹道:“巧了,我也准备举报刘海中,他煽动其他人,就是想将常正阳同志的家产据为己有。”
这……
比起常百川,常正阳这小子更不好惹啊,他这明显就是把坑挖好了,就等着别人往里面跳啊!
真是杀人又诛心!
“我会出面作证的。”
“一大爷果然识大体,来,进来喝杯茶,咱们仔细聊聊。”
许大茂双眼一亮,要是有易中海出面作证,这事就十拿九稳了。
老易别的不说,至少他在轧钢厂,在南锣鼓巷的口碑是公认的老好人,劳模,积极分子!
有他这个在工人当中威望较高的八级工出面指证刘海中,这事就是板上钉钉了。
许大茂将易中海送出门后,看了一眼对面黑灯瞎火的刘家,冷笑一声后,立刻往外走。
“老易真的是这么说的?”
“那还有假,真没想到,一大爷就是一大爷,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绝杀。”
常正阳摩挲着下巴,想不到老易这人倒是有一股子狠劲儿,这投名状投的,他还不得不接。
看来得将贾东旭谋个好差事了,易中海这么做的目的常正阳自然心知肚明,大家只不过心照不宣而已。
……
刘海中带人去抄常正阳家,被人废了的事就像一颗炸弹一样,瞬间传遍了南锣鼓巷这一片。
轧钢厂家属楼,正在家里喝着小酒的李主任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当场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酒杯都掉在了地上。
“天杀的刘海中,你大爷的要是找到证据也就算了,狗儿的还被人废了,人家分明就是挖好了坑等你跳的,白痴,猪脑子……”
暴跳如雷的李主任将眼前的东西砸了个遍,直到面前什么也没有了,这才喘着气,停了下来。
常正阳是什么人?
去年被增补为中候补,全国最年轻的正部长级,高层对他的工作成绩赞不绝口。
关键是人家卡着全国所有企业的技术研发和生产分配呢!
最最关键的,他是老人家推荐,才被增选为中候补的。
要不是有背后的靠山提点过,李主任根本不会知道这个高层内幕。
也就是说,除非姓常的疯了,高层谁会没事去整这位?
现在好了,刘海中这个白痴捅了这个马蜂窝,人家会怎么想?
人家会不会认为是他李主任指使的,不,他背后的靠山想要对付人家?
李主任一想到这种可怕的结果,当即一脑门子冷汗,连忙跑到书房里,拿起了电话,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自己的靠山。
叮铃铃……
“我是常正阳,原来是陈部长啊……”
“常主任啊,我听说你家今天遭到一伙强盗闯入,家里有人受伤吗?”
一伙强盗?
常正阳眉毛一挑,原来这位是来示好来的,于是他笑呵呵道:“多谢陈部长关心了,强盗闯进我家的时候,家里人正好去亲戚家了。”
话筒里传来陈部长的声音:“人没事就好,家里有东西丢了吗?”
“这倒没有,当时有热心群众制服了他们。”
“嗯,群众的热心举动值得表扬,当然了,群众里也有坏人,对于这些隐藏在我们当中的坏人,要给予坚决的打击。”
“周部长说的是,我们绝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走一个坏人。”
常正阳放下电话,揉了下眉心,无言的笑了笑,继续批阅面前的文件。
……
时间来到了第二天上午,街道办,轧钢厂的联合调查组来到了雨儿胡同,调查组在走访胡同里的群众时,认真听取了热心群众的举报,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是一起以刘海中为首的盗抢团伙,煽动不明真相的群众,有预谋,有组织的盗抢案件!
性质极其严重,影响特别坏!
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办公的街道办王主任,以及轧钢厂的李主任指示,要从严从速,一个也不能放过。
对于首犯刘海中,从轧钢厂开除,并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其他从犯判处一年至十五年有期徒刑不等。
常正阳这算是手下留情了,真要按这罪名,老刘吃花生米也不为过。
人群中,易中海眼睑低垂,没有看晕倒在地的刘海中媳妇。
刘家这下永世不得翻身了,刘光齐兄弟三个的前途都被毁了。
有人为刘家感到惋惜,却被一旁的人提醒,不要当众同情刘家。
再说了,刘海中这是咎由自取,昨天真要是让他干成功了,那常正阳一家,包括他的弟弟妹妹的前途也被毁了。
这就叫你做初一,人家做十五,一报还一报罢了。
说到底常正阳还是手下留情了,刘海中毕竟没吃花生米。
老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吗!
当天上午,躺在医院的刘海中得知自己被判刑二十年的消息后,当场一口老血喷出,晕死了过去。
过来押送他的公安可不管他的伤势,直接给对方戴上手铐,当天下午就将其送上了西北劳改农场的卡车。
刘家三兄弟得知自家老子被判刑后,在家大打出手,将家里的存款席卷一空,三人平分后,当天就搬出了95号院。
这个地方他们已经无法待下去了,索性拿一笔钱去其他地方自谋出路去。
至于找老常家报仇,他们可没那么傻,用鸡蛋去碰石头。
可怜一个老妇人守着一个空荡荡的家,没几年就郁郁而终了,死的那天刘家三兄弟又冒出来,草草处理了他们老母亲的后事后,当天就把房子卖了,兄弟三人平分了卖房款,从此以后胡同里的人再也没见过这刘家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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