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琛带着月皎皎出京后,监督文皙宁的人就全部撤掉了。
官府给她办理了独立的女户和新身份,这座一进的宅子也记在了她的名下。
浑浑噩噩的适应了两天,她才反应过来她自由了,一时之间激动得又哭又笑。
不过获得自由的同时得努力赚钱,她的第一反应竟然还是画设计图。
可惜她记忆中的那些各个朝代的时装,现在已经不时兴了。
琴棋书画刺绣女工没有一样拿得出手,各行各业竞争激烈,她已经没有白手起家的心性了。
最后只能接些浆洗衣服的活来养活自己,冬日水凉手泡在里面又红又肿。
生了冻疮痒的不行,用药也舍不得,不停的抓挠直至破皮流脓,到了夏日才好一些。
她在院子里开辟了一小块地,学会了种菜养鸡,如今整日为活着而奔波,宫里的记忆就像一场荒诞的梦。
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有时候文皙宁都在怀疑,自己在现代的生活会不会是幻想出来的。
她其实就是大周朝的子民,一直在这里生活不曾离开过。
身体所受的伤害始终是不可逆的,文皙宁在46岁时离开了这个世界。
她的脸上带着笑,在睡梦中离去,应当是梦到了什么好事。
邻居见她三天没出门觉得奇怪,通知了别的邻居一起打开她的房门才发现人死了。
立马有人去通知了官府,像文皙宁这种没有后代处理后事的老人,官府会统一接手。
九九:“宿主,文皙宁死了,原主的愿望是奴役她一辈子。
咱们只奴役了几年,你说这个任务会算成功吗?”
“会成功的,她过得这么惨,和上辈子一比,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远处一个儒雅的男子牵着马向她走来,伸手温柔的给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傻站着干什么呢,风这么大,也不知道躲躲。”
“在等你。”
赵景琛的笑容不加掩饰,用左手去握住月皎皎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微风将他们的衣袍和发丝卷起纠缠,两人沐浴在夕阳下,一起漫步回她们的家。
……
楚妙姿势随意地的坐在靠椅上,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不是那个打牌需要人家喂牌的小菜鸡了。
“等等,8筒碰。”
无视小皇帝幽怨的眼神,楚妙开心的把八筒捡到自己面前。
“鸡从门前过,不碰是罪过,这是你教的嘛。”
“过分,朕的钱。”
“别这么小气嘛,天下都是你的。”
一旁的李夫人抱着自己的小外孙,骂骂咧咧的指导郑长使,全无她之前的端庄风范。
“你是不是傻,你碰他的8万干什么?你碰了要打什么?
要有对子才能胡啊,你这叫的牌都被你打的不叫了。”
郑长使哭丧着脸,一阵手忙脚乱,“姐姐,要不我给你让位置吧,我都快被你给说自闭了。”
“唉呀,要不是这孩子离不得人,我真想上场替你。”
“我帮你抱着吧。”
怀里的小家伙十分抗拒,两条小肉手不停的挥舞。
“算了算了,我走我走,我抱着她出去转转,眼不见心不烦。”
“姐姐你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打……”
坐在她旁边的牌友薛语凑头过来,“要不我教你打吧。”
楚妙立马制止:“唉唉唉,不许啊,你要想教她就得下桌,别耍赖啊。”
“我再加10两银子。”
“跟。”
“我再加20两银子,开不开。”
“开,你这是啥子嘛?”
孙长使的眼睛一直盯着对面的牌,生怕李长使趁她不注意出老千,这家伙可是有过前科的。
“顺清,345。”
“哈哈哈哈哈~”
孙长使差点没笑岔气,激动得直拍桌子,得到了楚妙的小声警告。
“我赢了,我终于赢了,八九十顺清,看我的全是红的,你的全是黑的。”
“才这么点银子,至于吗?还玩不玩。”
孙长使把桌上的钱全部搂到自己的腰包中,“你当我傻啊,赢了就得走,这是我赌钱的信条。”
李长使咬牙,失策了,早知道后面就不追加了,本想着她赢多点就会继续,没想到人能这么的理智。
在外带娃的李夫人抱着外孙又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直接递给小皇帝。
“你爹娘的信。”
楚妙啧啧摇头,“这是在外面玩够了,准备回家了。”
“可能吧。”
“其实太上皇一直在外面挺好的,咱们在宫里也过得自在。”
“太上皇回来也碍不着你啊,他心里只有云姐姐,也不往你那儿跑。”
“唉呀,你不懂,咱们从小受的教育有问题,我看着太上皇就有点怕怕。
他在宫里,咱们姐妹哪能玩的这么开。”
“说的也是,不过他应该待不久,到时候咱们小声点就行。”
李夫人冷笑一声,“呵呵,太上皇要是知道你们几个赌钱还拉上陛下一起,那情况可就不好说了。”
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的集中在小皇帝身上,小皇帝立马用手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几位姨姨放心,朕是绝不会出卖你们的。”
赵景琛打算养生后就准备不去其她宫里,她跟她们说过可以放她们出宫。
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笑话,不用伺候男人,地位高,待遇好,还有人按时发工资。
就这样的幸福工作,还要啥自行车啊。
姐妹之间不存在争宠陷害,大家一起欢欢喜喜的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好。
今日一起去她宫里撸猫,明日又去她宫里带娃,日子逍遥的嘞……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73_173308/92695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