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顾如笙转身,看了看他的下半身,“傅总,您别开玩笑。”

    傅晏初明显一愣,趁这个功夫,顾如笙抽身而退,开始收拾买来的东西。

    瞥见人参,傅晏初皱了皱眉:“你有事求人?”

    “托你的福,明天去给你妈和你的白月光请罪。”

    傅晏初冷哼道:“你还委屈上了?”

    “我怎么敢委屈。”顾如笙冷笑,“我又没靠山。”

    她原想暗讽钟婉晴,却忽然发现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和傅晏初撒娇似的,赶紧解释:“我这可不是在暗示你。”

    她一解释,傅晏初心里就更熨帖了些。

    “你仔细想想,就没有事情和我说?”

    顾如笙抬眸,刚要说他莫名其妙,忽然想到倪烟岚的事情,找蒋成打听不如找傅晏初。

    “有。”

    傅晏初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说。”

    “烟岚姐托我问问,新地商厦的产权现在在谁手里。”

    傅晏初的笑意淡了,眸色阴郁地从顾如笙脸上划过:“你操心倒不少。”

    “烟岚姐几乎算是我亲姐姐。”

    傅晏初冷哼:“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有空关心别人。”

    顾如笙听出不对劲,皱眉道:“自身难保?什么意思?”

    “不知道。”傅晏初叠腿坐到沙发上,一副矜贵勿扰的样子。

    好汉不吃眼前亏,顾如笙放低了架子:“傅总,请您指点一二吧。”

    “凭什么?”傅晏初慢条斯理地掀起长睫,“我去商学院讲课时,一节课有多贵顾秘书应该是知道的。”

    顾如笙陪着笑脸:“就当我跪下求您。”

    “跪我有什么用?”他语露讥诮,“你不如三拜九叩去跪乐山大佛,或许还能让我妈和婉晴放过你。”

    “……”

    听到他这么说,顾如笙的笑容瞬间消散。

    她咬着后槽牙笑:“我要是去拜乐山大佛,我一定三拜九叩地替傅总您祈福。”

    傅晏初悠闲地品着茶:“算你良心未泯……”

    话音未落,一个蓝色的药盒落进他怀里。

    顾如笙表情十分贤良淑德:“我一定会请求大佛保佑您早日康复。”

    说完,她飞快地逃进卧室,还锁上了门。

    傅晏初垂首,看清药盒上“西地那非”四个字后,脸色一下子阴沉到极点。

    “顾如笙,你确实有骨气。”

    他摔门而去,用力把西地那非扔进垃圾桶里。

    走到车里,深吸一口气后,电话打给了林观南。

    “给我挂号!”

    第二天快十点,顾如笙拎着两盒人参站在钟婉晴病房门口。

    她礼貌敲门,房间里的对话就停了一秒,然后继续谈笑风生,像是没听见。

    顾如笙面无表情地站着,得,人家这是要给下马威。

    从十点到十二点,整整两个小时,没人要她进去。

    八厘米高跟鞋上的双脚,针扎一样痛。医院空调不要钱似的吹着冷风,顾如笙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全是鸡皮疙瘩。

    “顾秘书,进来吧。”十二点一刻,病房里传来宋锦棠嫌弃的声音。

    顾如笙换上笑脸:“夫人,钟小姐。”

    钟婉晴笑得温婉和善:“顾秘书费心了,还劳烦您亲自来接我。”

    “应该的。”

    “你这孩子太心善了。”宋锦棠略带责怪地对钟婉晴说,“要不是她乱说话,能让你抑郁症复发割腕吗?你还体谅她。”

    “宋妈妈,您言重了。”钟婉晴乖顺可人。

    顾如笙内心被她这副嘴脸恶心的连连作呕。

    她放下人参:“夫人,钟小姐,我先去办出院手续。”

    宋锦棠“嗯”一声:“动作快点,我在意味轩订了餐。”

    “是,夫人。”

    劳斯莱斯平稳地行驶在路上。

    傅晏初坐在后排,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压眉心。

    他刚刚结束一个长达四小时的会议。

    蒋总助见状问道:“傅总,下午要去荷城开投资会,要不要给您订一间酒店休息?”

    “嗯。”他冷淡开口,“让顾秘书送助眠香薰到酒店。”

    蒋总助:“傅总,顾秘书去医院接钟小姐出院了。”

    傅晏初眸色微顿,冷呵一声。

    过了会儿,才听到他冷冽的声音:“会议取消,去医院。”

    傅晏初到医院时,顾如笙也办完了出院。

    “夫人,宋小姐,可以回家了。我安排了司机来接。”

    钟婉晴温雅一笑:“顾秘书安排的真是周道。”

    她弱柳扶风地站起来,才走两步,就扶着墙壁咳嗽起来。

    宋锦棠一下子变了脸色:“婉晴,你怎么了?!”

    钟婉晴苍白着脸:“宋妈妈别担心,医生说我只是伤了根本,没大问题,就是得花上一段时间恢复。”

    一听这话,宋锦棠刀子一样的目光就投向顾如笙,像是要把她活剐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宋锦棠冷道,“顾秘书,你伤了婉晴,必须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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