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笙刚刚洗完澡,水云天是芳疗温泉酒店,芳疗精油恰好还是她最喜欢的大马士革玫瑰精油。

    她洗的很舒服,疲惫残破的身体得到了充分的滋养。

    从浴缸出来时,皙白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红,仿若汝窑新出湘妃瓷。

    刚出浴室,手机就响了。

    是傅晏初。

    她握着手机,头发上的水滴滴答答落到屏幕上。

    铃声一直锲而不舍地响着,顾如笙深吸一口气,接通。

    “开门。”

    傅晏初的声音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光听着,就让人忍不住打哆嗦。

    顾如笙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在你门外,开门。”

    顾如笙皱了皱眉,披上浴巾,打开了门。

    “傅总……”

    傅晏初掀起眼睫,看到顾如笙这副打扮,一声冷嗤。

    “澡都洗好了。”

    他话说的奇怪,顾如笙皱起眉:“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是么?”傅晏初攥住她的手腕,“你都这副打扮了,还说听不懂?”

    顾如笙忍着痛,蹙眉道:“傅总,我今天真的非常不舒服。我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下,你能不能放过我?如果我哪里得罪了您,明天我登门给您道歉。”

    “休息。”傅晏初脸色阴沉,掐着顾如笙脖子把她抵在墙上,“你说的休息倒很别致。”

    他越说,顾如笙脑子越糊涂。

    这时,霍景琛拎着一个塑料袋出现在走廊。

    顾如笙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小霍总!”

    看到眼前的场景,霍景琛也是一愣。他不过是去了个远一点的药店买创口贴,傅晏初怎么又缠上了顾如笙?!

    傅晏初面朝霍景琛,丝毫不慌,甚至挑衅似的勾唇。

    霍景琛攥紧拳头:“傅晏初,你丫有病……”

    傅晏初淡淡一笑,伸手抢过霍景琛手里的袋子。

    “谢了。”

    随后,欺身。

    吻上了顾如笙的唇。

    手也没闲着,扣着顾如笙的腰,把她推进房间。

    脚一勾,房门擦着霍景琛的鼻尖,关上了。

    最后一秒,霍景琛还听到他一句似嘲非嘲的声音。

    “她不喜欢草莓味。”

    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等霍景琛醒过神来,一脚就踹到门上。

    顾如笙被傅晏初压在床上,使尽浑身力气往外推。

    “你干什么?!傅晏初,你住手!”

    傅晏初扯下领带,动作斯文又强硬地绑住她的手。

    “再大声点,最好都让他听见。”

    顾如笙立刻闭上了嘴。

    她这个举动瞬间点燃了傅晏初一直积压的火气:“就这么怕他听到?告诉我,你们好了多久了?”

    顾如笙不停地搅动双手,试图从领带中挣扎出来。

    “我们没有!”

    “没有?顾如笙,你当我是傻子?!难怪你会提前离职,原来早就找好下家了。”

    “傅总,明明我才是傻子吧?”顾如笙也被气到,停下挣扎,睁着漆黑的眸子,看着他,“我就傻到顶了,才会五年来任由你把我当作钟小姐的替身。我离职,是因为我也是个人。”

    我也会伤心。

    后半句,她生生咽下,她不想在傅晏初面前示弱。

    傅晏初像是被她的目光蛰到,下意识移开视线。

    “傅总,您能放开我吗?我这样躺着,会压到后脑勺的伤口。”

    傅晏初立刻松开手。

    下意识要去查看顾如笙的伤口。

    顾如笙却问道:“您为什么说我找到了下家?”

    傅晏初才散到一半火气又燃了起来,捡起地上的袋子,往顾如笙这边扔。

    “自己看。”

    顾如笙这次学会了,头一偏,没让他砸到脸上。

    顾如笙沉着脸,解开袋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后,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您在和我开玩笑吗?”她把一盒创口贴拿在手上,“就因为小霍总给我买了一盒创口贴。”

    傅晏初眉心攒了攒,怎么变成了创口贴?

    “他要是送我个车钥匙或者爱马仕,倒还值得您污蔑我一回。五块钱一盒的创口贴,我在傅总您眼里就这么廉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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