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小麻烦,娘,没事的,我一定不辜负妹子给我的机会。”

    张及第点点头:“行,你心里有数就好,你们几个同辈的互帮互助应该的,还带这些东西做什么?”

    她就是嘴上客气客气,不带东西指定要说两句。

    王春婷没把婆婆的话当真,笑得真挚:“又不是值钱东西,幺妹拿着玩,等我考上会计,还有重谢!”

    向绵绵听了连忙摆手:“大嫂,都是一家人客气啥,不都是你帮我我帮你嘛,你聪明一定能考上的,不是我几本书的功劳。”

    王春婷是真心感谢,她实在受不住了,不然谁会放弃自己近十年的事业去另起炉灶?又不是疯了。

    大家都说着场面话,宾主尽欢。

    快散场的时候,慢动作起身的安悠突然摸着肚子一脸痛苦:“啊好痛!娘,呼呼,我可能要生了!”

    张及第一点也不慌,她生了七个,再加上大儿媳妇生的两个孙辈,经验丰富完全不怵。

    摸了摸儿媳妇的肚子,又检查了一些征兆,发现确实要生了,赶紧叫向立党弄来拖车把人送医院。

    王春婷又不傻,这时候哪能随便撤退,也跟着去了医院帮忙,顺便叫丈夫回家拿襁褓和尿布之类的用品。

    慌乱中,张及第和向立党带人去了医院,她不让向绵绵和向丽丽跟来,女孩子没结婚,不好接触生育的事。

    不过向绵绵不会在家坐等,她跑去安家通知了这件事,安妈显然早有准备,带着篮子急切的赶往医院。

    至于向丽丽则去三哥家收拾了一些衣服、待产物品,拿去医院等在产房外。

    好在折腾一下午,太阳余晖未尽的时候,安悠顺产生了个儿子。

    向立党早就想好了孩子的名字,他高兴地不行:“女孩叫向有情,男孩就叫向有军,跟军人一样威武雄壮!”

    张及第听了这个名字,眼神黯淡一瞬,还是很快调整好情绪。

    如果在之前那个产后抑郁时期,王春婷一定会多疑的认为三弟在依靠向立华争夺公婆宠爱,现在却只会觉得父母爱子罢了。

    她一脸笑意的恭贺:“三弟和三弟妹好福气,女孩不着急,过两年会有的。”

    向家人围在孩子边上稀罕小孩,向立党还在媳妇儿子两头跑。

    安妈则专心在照顾女儿,安悠生产时太用力把嘴角咬破了,又痛又想喝水,只能用湿棉球给女儿润湿嘴唇。

    安悠脸色苍白,她从小没吃过什么苦,这次真的让她记忆犹新。

    她苦着脸,小声跟亲妈说:“我不生了,好痛呜呜呜,为什么一定要儿女双全,一个就够了。”

    结婚一年,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儿了,自然知道有些话能说给亲妈听,却不能说给婆婆听。

    安妈哪能不心疼女儿,她连连答应:“不生,不生,什么过两年生女儿,都当没听见,你把身子养好最重要。”

    母女俩说话小声,又挨得近,没人听见这耳边私语。

    向家人没傻透,看够了红彤彤的小婴儿,也来慰问产妇。

    一家人对新生命的到来很是欢喜。

    第二天要上班,众人聊了一阵就都回去了,留下安妈和向立党晚上照顾安悠。

    产妇在之前生产过程中耗费太多力气,安静下来就睡着了。

    安妈心疼的握着女儿的手,眼泪不自觉流下来。

    旁边的向立党看见了,赶紧掏出手帕给丈母娘,轻声说:“妈您擦擦,悠悠一定不舍得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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