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要看清自己的情况啊,找个差不多或者好一点的人家,互相有缺点都忍忍,人无完人。
反正谁也别说谁,家庭条件、自己情况大差不差就行了。
可是你要跨越阶层,那就千难万难了。
除非你有什么格外优秀的地方,出众的长相、优秀的脑子甚至是一门顶尖的手艺,总要有个闪光点。
不巧了,陈三妮都没有。
她当时考上临时工心高气傲,三年里一张嘴把媒婆得罪了个遍,反正附近是没一个男人配得上她。
最后还是她弟陈伟研究出打火机,许多人见有利可图,才出现一些陈三妮看得上眼的男人。
陈妈对三女儿恨铁不成钢:"当时那么多好男人说亲,你偏偏看中这个,现在好了,想离婚哪那么容易?"
陈三妮也忿忿不平:"我哪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知人知面不知心,早知道还不如不结婚!"
这话也不现实,县城里老姑娘一辈子不结婚,比离婚的更少!
一家人开始愁眉不展。
想离婚,说的简单,明森怎么可能对陈三妮善罢甘休?
虽然彩礼是借的,两人用酒席礼金还上了,但他付出了三年劳动,陈三妮想离婚那不就人财两失?
所以这注定是个死局。
陈二妮叹了口气:"现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三妹他俩没孩子,当了娘的人,有几个舍得离婚,让孩子受苦?"
这句话说进了陈妈心里。
原先这个事一直困扰着陈妈,女儿嫁出去三四年生不出孩子,在明家站不稳脚跟,还会让人说嘴陈家女儿不好生养。
现在看来,确实是件好事。
生了孩子再劝离,那难度不亚于西天取经,孩子是妈妈舍不下的牵挂。
陈家这边烦恼着怎么离婚,另一边明森也烦恼着孩子问题。
他自从和陈三妮分居,自由多了,跟几个狐朋狗友下了工,跑一个工友家里吃饱喝足,几个老烟枪一起吞云吐雾。
把工友家里熏的跟蒸笼似的,工友的几个孩子都受不住,跑外边做作业。
里头几个大男人浑然不觉,依旧在吹牛逼,仿佛世人皆醉我独醒。
明森叼着烟,满脸不耐烦:"要是有个娃,她能这么脾气暴?早晚给她弄的服服帖帖的把组长位置给我!"
他畅想着陈三妮带几个娃伏低做小的样子,笑得阴鸷。
在一边给他点烟的胡鹏收回打火机,忙不迭谄媚附和:
"就是,咱明哥是谁啊,那可是陈伟的姐夫,要当组长不是一句话的事?"
坐在对面的苟友也不甘示弱:"说到底还是怪陈家的地不行,咱明哥这么好的种子,她都不发芽!"
几人对视一眼,挤眉弄眼地笑。
明森一脸怒容地拍桌,还煞有介事的点头:"还是你说的对,我这几年没亏待过那婆娘吧?烂地不发芽,我都这个年纪了,娃都没一个!"
他死过一任媳妇,娶陈三妮的时候年纪都21了,三四年的婚姻下来,已经25岁,这年纪确实挺少人没孩子。
胡鹏自己也点了根烟:"明哥你还是得抓紧,跟婆娘不管咋样先生个娃,我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苟友搓搓头:"明哥,我就比你小一岁,大妮读三年级,都快上初中咧。"
这人家里三代单传,爹娘怕绝后给他早早安排的婚姻,15就奉子成婚,第一个女儿今年9岁,别说打酱油,都快能说亲了。
明森哪里不想有孩子?问题是夜夜耕耘,陈三妮她没怀过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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