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他以贪污受贿,诬陷诽谤等好几项罪被检察院批捕,随即被送到柳林市第一看守所关押,在看守所里,每天在板铺上打坐的江副局长,脑袋里苦苦思索的只有一个问题,谁在害我?到底是谁!
这个答案他是永远都想不出来的,没有人会来告诉他,也没有人再去关注他,一个废掉的官员,就像是一棵坠落的流星,最后只能永远的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萧博翰的所有娱乐场子都在江副局长批捕的那天晚上一起开张了,恒道集团的护卫队也再一次恢复成往日的状态,他们仔细的看护着自己的每一块地盘,对于还莫名其妙的继续停留在自己地盘上的史正杰的手下们,他们也给与了毫不留情的迎头痛击。
被打蒙了的那些史正杰的弟兄们仓惶而逃,回到了史正杰的地盘,史正杰眉头皱了起来,他没有想到萧博翰的反击这样及时,现在江卓已经靠不住了,自己单打独斗肯定不是恒道集团的对手,他不得不拿起了电话,向苏老大求援:“苏总,我史正杰啊。”
苏老大也一直都在密切的关注着柳林市的变化,特别是江卓的情况他几乎是时刻都在留意,后来他不得不放弃了一点点幻想,看来江卓是彻底玩完了。
更让让惊诧的是,在江卓批捕的当天,萧博翰就恢复了所有的生意,并强硬的出手,驱赶和击溃了史正杰的人马,这个消息让苏老大有了更多的担忧,他不能不联想到过去治安大队张队长的事情,那么举一反三,这次江卓的倒台是不是也和萧博翰有关呢?
如果不是,萧博翰怎么可能这样及时,放肆的展开反击?
这样一想,苏老大就感到一阵的背心发凉,好悬,多亏自己没有参与进去,否则自己又要在柳林市出一次洋相,掉一次价了。
他接到了史正杰的电话,不用多说,他也能估算到史正杰想对自己说什么,他就说:“史总,你好啊,是不是萧博翰开始反击了?”
史正杰忙说:“是啊,是啊,他已经清理了我留在他地盘上的所有弟兄,看样子下一步还会对我地盘展开攻击,你看这事怎么办啊?”
苏老大说真的,他也没有多好的办法来应对萧博翰的反击,从实力上讲,他不逊于萧博翰,但要放手喝萧博翰一搏,他又真的并无太大的把握,这个萧博翰不仅手下人彪悍善战,而且他本人也是足智多谋,都起来绝对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苏老大手中的牌还有很多,他绝不会就这样来单独的和萧博翰斗勇斗狠,他沉吟了一下说:“这样吧,我一会给萧博翰去个电话,帮你说说,要是他条件不过份,你就适当的做出一点让步,大家都好过,怎么样?”
史正杰心中那个气啊,当初要不是你苏老大在旁边窜腾我,我也不会轻易的就去招惹萧博翰,现在出事情了,你到缩在后面看热闹,不过一现在的局面史正杰也不敢喝苏老大抱怨,他还希望苏老大帮他一下,自己让恒道集团受到了一些损失,恒道集团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个单只能自己来买了。
他就说:“那行吧,我等苏总你的消息。”
苏老大也有点沮丧,他坐了下去,在别墅宽大的客厅里思考了一会,就拿起了电话,给萧博翰挂了过去:“博翰,我老苏啊,怎么样,最近过的还好吧?”
萧博翰和苏老大已经又一年时间没有通过电话了,上次两人在莲花水库倒是见过一面,但也没有多聊,回来之后两人也从没再联系,今天这个电话倒是让萧博翰有点意外。
“呵呵,苏总啊,我最近过的不好,呵呵,史正杰自以为依靠江卓就能灭了我,所以给我带来了一些麻烦,还好,江卓也不是万能的,接下来我可能就要忙了。”萧博翰一点都没有给苏老大遮遮掩掩的,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下面自己要展开的行动谁都是能够想象的,何况是苏老大呢?他比别人更为精明。
苏老大也没有想到萧博翰这样直言不讳的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一定很自信吧,这更充分说明了江卓的事情绝对和他有关了,苏老大呵呵的一笑说:“博翰啊,你的火气不小啊,这我倒是要劝你两句了,凡事都要留个退路,何必呲目必报呢?”
“苏总啊,不瞒你说,我也不想这样,但你也看到了,最近这一段时间我的场子都受到了骚扰,我的生意几乎都停顿了,兄弟们要吃饭,做大哥的要脸面,所以史正杰必须为此付出代价。”萧博翰说到后来,已经是用上斩钉截铁的口吻了。
苏老大的眉头就皱的更紧了,这个萧博翰也太过嚣张,这些年自己在柳林市不管对那家说个话,别人都是要给面子的,但现在这个萧博翰倒是连自己的话都直接否决了,有点过分。
但现在不是自己生气的时候,苏老大就冷哼了一声说:“博翰,你感觉你能轻易的击败史正杰吗?”
萧博翰说:“当然不能,我没有那次是能轻易取胜的,但我会倾注全部的力量。”
”
“呵呵,哪有何必呢?退一步海阔天空,刚才史正杰也给我来电话了,让我帮着说说,我想博翰你总不会连我的面子都不给吧。”
萧博翰沉默了,你苏老大现在出来劝架了,早干什么去了,要不是你一贯小心谨慎,只怕你自己也和史正杰一起上来了,但萧博翰不是一个义气用事的人,江湖也罢,黑道也罢,打打杀杀不都是为了利益为了钱财吗?现在早就不是郭靖,黄蓉,洪七公那个时代了,那些人整天是闲的蛋疼,东游西逛的去找人厮杀。
现在做任何事情都要计算一下成本,看看是不是合算,是不是有利可图,萧博翰刚才只有所以那样干脆和强硬的表明自己的态度,无外乎也就是给苏老大亮个耳朵,表示一下自己的气愤,最后假如能够换的一个比较好的利益,那为什么还要打打杀杀。
苏老大见萧博翰一直在沉默,就笑着说:“谈谈你想要的条件吧,和气生财吗。”
萧博翰说:“我需要史正杰赔偿我店面所有的损失,这包括直接和间接的。”
“嗯,这是应该的,好吧博翰,我会把你的意思给史正杰转达的,也希望博翰有时间了过来坐坐,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品茶论道了”。
“嗯,嗯,谢谢苏总,有时间我一定回去的。”
挂上了电话,苏老大的脸色很难看,他只所以样帮一下史正杰,就是担心萧博翰的风头太劲,一但他再一次的把史正杰打趴下,萧博翰的名头就会在柳林市更为响亮了,自己是不能看着他走到那一步。
但不管怎么说,萧博翰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萧博翰了,恒道集团的实力越来越大,自己是不是也要动一动,不然真的会养虎为患啊。
苏老大就站起来,在客厅里走动起来了,他心中有好多个对付萧博翰的方案,他一一的甄别,一一的考量,希望自己能找到一个最合适的方式来一劳永逸的解决到萧博翰。
这个夜晚萧博翰却绝没有感到又什么威胁会在以后出现,他此刻很黯然的接受了薛萍的邀请,到她家里去了,薛萍在电话中告诉他,自己要离开柳林市了,大仇已经报了,自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自己要回到故乡去,去寻找那新的生活。
这让萧博翰有点黯然神伤,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女人了,或者两人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大千世界,人海茫茫,自己能和她有这样一段相识,一段缘分是多么难得啊。
四月的天气已经开始暖和起来,刚刚踏进薛萍的房间,萧博翰就看到了
薛萍穿着马甲短裙,从卧室出来,她昨夜在锦绣城工作了大半夜,把所有的账目都理了一遍,今天就没有在到锦绣城去,她热情迎接着萧博翰,让自己温柔的身躯贴近了萧博翰的身体。
她说:“我很久都没有这样轻松的心情了,这应该感谢你。”
萧博翰说:“是你自己吧自己压的太重,本来这样的事情不该你来做。”
她说:“是啊,我是做不了,来到柳林市几年了,我一直想着去做,但一直都不知道怎么办,还好,你出现了。”
萧博翰就暗自好笑,这个薛萍好像把利用自己说的那样光明正大一样,不过想想,自己能让她一生无憾,就算是被利用一下,也是值得。
他拥着薛萍坐在了沙发上,薛萍就闻到了萧博翰身上的一股酒味:“你喝酒了?”
“你电话来晚了一点,否则我本来可以不去喝酒的。”
“哈哈,自己喝了酒还怪上了别人,这样的男人少见,这样吧,我帮你放水,你洗一下。”显而易见的,薛萍今天是准备用自己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来犒劳一下萧博翰了。
萧博翰也自然是此道中人,他明白这话的意思,于是笑嘻嘻地对薛萍说:“我洗可以,但我要我们一块去洗。”
薛萍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和萧博翰共浴,在她的观念里,对这样大胆放荡的举止到底还是有些抗拒的,萧博翰却不容她拒绝,放了水就搂着她进了浴室。
薛萍家的浴室很宽大,漂亮的椭圆形浴盆底还镶着一圈彩虹色的环形灯,打开来映得水光潋滟,萧博翰从来没见过这么豪华的家庭室内浴池,看得有些呆了,不过他实在是也没有到过多少人的家里去过。
萧博翰脱了衣服,跨进浴池,微笑着欣赏薛萍的脱衣美态。
薛萍内衣裤是洁白的,倒是没什么花哨,可是她眼角含羞、眉目藏春的妩媚神情,她在萧博翰面前脱衣沐浴的生涩拘禁,却是别有韵味。
不过这样的快乐在最后还是以伤感来结束,因为薛萍就要离开柳林市了,她已经交接了手续,带着一棵寂寞和不舍的心情要离开了。
萧博翰在这个夜晚一直拥着薛萍,这个女人或者只是自己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但她留给萧博翰了太多的回忆,让萧博翰有一种心痛额感觉,感怀她的无奈,也感怀她的坚韧,一个女孩,牺牲了自己的青春年华,仅仅是为了一个本来不需要如此麻烦的惩罚。
萧博翰真的很希望,自己和薛萍的认识像流年似水,岁月蹉跎,在不知不觉的便遗忘。
希望自己不要成为薛萍的牵挂,自己的容颜,也应该在岁月的风声里越去越远了,不要给薛萍余下一些记忆的痕迹,让它们散落成一地的斑驳,再也不要找回昨天。
这当然是很难做到了,第二天,在离别的时候,薛萍还是抱着萧博翰哭了,她反复的说:“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永远都不会。”
萧博翰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不,我希望你尽快的忘记我,忘记我,你就不会想到柳林市了,也不会想到你这些年的苦难和伤心。”
“我宁愿伤心,宁愿痛苦,也要记住你。”
萧博翰深深的看着怀里的薛萍,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告诉她,或者想让她忘记自己,或者想要自己去忘记她,这本身都是无法做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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