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叹了口气，离开了锦绣苑。
顾九九脑袋还晕乎乎的。
不知道他为什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好心，愿意放过她。
分明能感觉到他很不高兴就是了。
她管不了，他不高兴，以后再也不要来找她，这样最好。
等她跑回到房间的时候，整个人就如同经历了一场浩劫，如今劫后余生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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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今天加班到很晚，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发现北冥夜办公室里还亮着灯。
这个时间了，总裁怎么还在？
助理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才推门进去。
办公室里只开了一盏小灯，北冥夜在抽烟，修长的腿架在茶几上。
借着一点光亮，透过圈圈烟雾看他那张脸。
除了有几分萧条，还是好看得足以让任何女人疯狂。
“总裁？”助理低声喊声，走到他身旁。
感觉到他身上比平时多了几分寒意，也似乎还多了几分心浮气躁。
这画风不太像大老板的风格啊？
助理跟了北冥夜几年了，知道他只有在特别烦恼的时候才会抽烟。
最近公司一切顺利，根本就没什么工作上的事情，值得他烦恼啊？
北冥夜修长的指抬起，把香烟凑到唇边吸了一口，才缓缓吐出。
迷离的目光看着在眼前袅袅升起的烟雾，眼底的光泽忽明忽暗，就是让人完全看不透。
助理不敢多说话，进都进来了，也不敢随便离去。
只好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不吭声地等待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北冥夜忽然正了正身体，把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助理也赶紧坐端正了，喊了一声：“总裁。”
“女人的心思，是不是都这么难猜？”
北冥夜没有看他，目光不知道落在哪个角落里，不耐烦地伸手在桌子上一搭一搭的叩着。
助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看来大老板今天不开心，是因为女人了？
助理跟在大老板身边几年，只见过大老板身边顾九九这一个女人。
至于其他那些网上的绯闻，助理心里可清楚着，全都是假的。
“是因为顾小姐吗？”助理小心翼翼地问。
北冥夜一听到顾九九的名字，就更加烦躁了。
黑着脸往沙发上一靠，显然他现在的情绪很不好。
助理沉默了下。
这个时候的大老板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他也怕自己说错话，惹他生气。
思索了片刻，助理才又斟酌着问道：“要不要把宋少约出来？”
“你要我去请教那家伙？”北冥夜猛然睁开了眸子，深幽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这淡淡的一眼，吓得助理赶紧捂住了嘴巴，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他倒没有想让北冥夜去请教的意思。
不过谁都知道，宋氏集团的小公子宋少是个花花公子。
追女生这种事情，宋少肯定是行家。
就算不需要请教宋少，陪着他喝喝酒解闷也好嘛！
北冥夜却似乎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目光深幽，星眸微微半眯，又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去请教宋景辰，这事说出来还真有那么一点丢人。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北冥夜冷冷哼了哼：“无聊。”
助理还想说什么，突然手机震动起来。
助理低头看了一眼，很尴尬地说：“抱歉，是我老婆打来的。”
如果是在工作时间，他老婆是绝对不会打电话烦他的。
可是今天都这么晚了，他还没回家，也没打过电话。
他老婆就有些着急打电话来了。
就在助理想要按掉电话的时候，北冥夜突然做了一个让他接电话的手势。
助理不好意思地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老公，你下班了吗？几点回家，我给你做了红烧鱼。”
助理偷偷瞟了北冥夜一眼，看他的目光也不知道落在何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助理用手捂着话筒，超小声地说：“我在加班，一会儿就回来，你先吃。”
“那你快点回来啊！”
“知道了。”
助理挂上了电话。
北冥夜突然睁开眼睛，盯着他认真地说：“你老婆在家里等你吃饭？”
助理尴尬地挠挠头，说：“我都说了多少次叫她先吃了，老是不听，非要催着我回家。”
“哼！”北冥夜重重地冷哼了一声。
助理吓得一哆嗦，刚想解释些什么。
突然，北冥夜扔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
助理眼睛一亮，带着讨好的语气说：“电话来了，会不会是顾小姐呢？”
北冥夜刚才不肯承认，听到助理说老婆在家里等着，就觉得有那么一丢丢的羡慕嫉妒恨。
顾九九从来就不会问他的去向，更不要说等他回家了。
现在一听助理说可能是顾九九打来的，突然他的一颗心就狂跳了起来，激动得要命。
北冥夜轻咳了一声，一秒钟也没有等的，立刻就把手机拿起来接通，装出很高冷的声音：“什么事？”
“四少？”
北冥夜一皱眉，拿开手机看了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你是谁？”
“四少，真的是你啊？我是张有晴啊！”
北冥夜眉心微蹙，很不耐烦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
这个号码是他的私人电话，只有家里人和几个好友知道，不可能外泄出去。
张有晴避重就轻地回避了这个问题，娇滴滴的声音问道：“四少，你说好了要给人家打电话的，人家可一直都在等你。”
“我在问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北冥夜又说了一遍，语气已经非常不耐烦了。
“是一个朋友告诉我的啦！”张有晴忐忑不安地说。
北冥夜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开始冷笑。
朋友？
哼！就是顾九九吧？
她不仅拒绝自己，还告诉别的女人他的手机号码，真是越来越本事了啊！
北冥夜突然一脚踹开了前面的茶几，阴沉着脸站起了起来，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北冥夜回到锦绣苑的时候，顾九九已经睡下了。
他本来想去书房睡的，可腿脚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不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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