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吾妻又凶又萌 > 308章 庆幸噩梦醒来有你拥抱【一更】
    “因为她是我的,你玩不起。”

    明明是很轻的一句话,钻进边城的耳朵里,却如同惊雷炸响。

    边城眼皮一抖。

    他家庭条件很好,往往家境越好的人,就越是明白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个道理。学校里大多数人不知道应斯里的家庭背景,但他是知道的。这个人的,是应呈玦的大儿子,那是个动动手就能弄垮他家企业的狠角色。

    据传闻,应呈玦的妻子也是个很神秘的狠人物。身为应呈玦的儿子,边城敢肯定,应斯里绝不像他外表看上去这么简单。哪怕这个人在学校里再低调,也没法改变他是应家人的事实。

    边城眼神飞快闪烁着,一瞬间,就想清楚了所有利弊。

    他倒不见的有多喜欢应知更,只是觉得新奇,他还从没有玩过一个不会说话的漂亮哑巴,一时间感兴趣罢了。他犯不着为了一个玩物在应斯里这里留下差印象。

    眼里的不悦,片刻便化成了笑意,边城对应斯里说:“既然应大少爷开口了,你大可以放心,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去招惹知更了。”

    应大少爷…

    应斯里眯眯眼睛,不知道是该说边城见风使舵的能力用的好,还是该说他识大局。

    不过,只要能得到边城的允诺,应斯里的目的便达到了。

    应斯里优雅翩翩地离开,边城身旁那些小伙伴都看得侧目不已。

    “阿城,你就这么放过他?”

    边城虽是个玩音乐的,其实性格很阴暗,一般有人得罪了他,不被他削一层皮是不会罢休的。今天这样的事,倒是头一遭发生。边城擦了擦下巴上的血,盯着应斯里越走越远的背影,只说了一句:“他不好惹,你们也不要去招惹他。”

    边城的语气虽不算严肃,但几个小伙伴还是从他的话中听出了谨慎和…恭敬?

    大家都不是傻子,边城这么说了,他们也只能照做。

    应斯里来到操场上的时候,几乎全校师生都到齐了,高二年级站在队伍的最中间,高三年级在最右侧,应斯里从高处阶梯朝下放的操场走来,从二年级队伍前走过,引来二年级队伍前面的学生不停地张望讨论。

    不认识他的人则在讨论,那帅哥是谁?

    知道他这人的,则是趁机多看几眼,毕竟他们能看到高三应斯里的机会少之又少。他在班级里的位置是最后面几个,他直接队伍的最后面。升旗仪式是神圣的,但这些学生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很少有人会专注地盯着徐徐上升的国旗唱国歌。

    应斯里也是不专心的人之一。

    他偏头朝右边看去,一眼就认出了21班。21班的队伍最后面站着的也是男生,不过应知更的身高在女生中稍高,排在队伍的中部靠后,她头发高高扎起。右手边明明有几百号人物,他却一眼就认出了应知更。

    跟他们不同,应知更似乎对升国旗这件事十分尊敬和在乎。

    她微仰着头,凝视着上升的国旗,嘴唇一张一合,竟然是在附和着音乐唱国歌。应斯里愣了愣,然后摸了摸鼻子,竟觉得自己的不专心,是侮辱了国家。

    但他还是盯着应知更不转眼。

    全校师生公认的大帅哥的眼里,终于也有了一个特殊的人。

    他盯着她的专注认真的双眸,过了一会儿,视线又落到她嚅动的唇瓣。

    她的声音好听么?

    是悦耳清脆的,像夜莺,还是低沉中性的,偏性感?

    应斯里想着想着,升旗仪式便结束了。

    升旗仪式结束后,便是学生代表上去讲话,讲话的是应斯里他们班上的班长,是个爱出风头的人。应斯里断定,这个人以后绝对会从政,因为他的演讲稿很有渲染力。

    轮到学生代表讲话的时候,应知更也开始走神了,她低着头,不知道是在看什么。应斯里怀疑她的脚跟前有一个钻石坑,不然,她为什么会盯着地面头也不抬?

    应知更的脚跟前没有钻石坑,倒是有一群蚂蚁在塑料操场上搬食,也不知道是谁偷吃了面包,面包屑掉在了地上,被蚂蚁背在背上,禹禹前行。

    贴身的兜里忽然传来手机震动声,应该是微信。

    应知更愣了愣,她的手机微信好友只有应斯里和胡星,以及邱颖和二年级的刘皓四个人。在掏手机的时候,应知更一直觉得可能是二年级那个小话唠给她发的消息,她打开微信一看,却是应斯里。

    应斯里发的是一条语音,应知更盯着那对话框,迟迟没有点开。

    他说了啥?

    应知更将音量减小,这才点了播放键,贴在耳边听。

    应斯里明显压低了声音,他说:“解散后等我。”

    等他?

    等他干嘛?

    想到星期五晚上那个有些失态的吻,应知更琢摸着,自己应该拒绝的。她刚要打字拒绝,应斯里就跟有先见之明似的,又发来一条信息。

    【不许跑。】

    应知更:“…”

    她收起手机,认命了。

    那班长讲完话后下台,校长又上台罗里吧嗦说了很久才宣布解散。应斯里直直地朝应知更走过去,应知更穿过人群望着他一步步走过来,总觉得,应斯里的眼神里的热度不太正常。

    她忽然有些局促。

    应斯里走到她面前,废话没说,只说一句:“走。”

    他转身就走了,朝操场另一个侧门出口走过去。应知更乖乖地跟在他身后,这个时候,距离上课铃响只有七分钟了。应斯里走的不快不慢,应知更能跟上,两个人穿过一条羊肠校园小道,来到了食堂后面的超市。

    应斯里走进超市,买了两桶冰激凌,还挺贵,十八块钱一桶。

    “拿着。”他递给她一桶。

    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他喜欢的人了,每天请她吃一桶自己最爱的冰激凌,这是应该的。

    可惜了,应知更明显不领情。

    她没有伸手去接那冰激凌,反而摆了摆手。

    一片好心被拒绝了,应斯里有些恼羞成怒,眼神也就变得不太友善。“因为是我给你的,所以你不吃?”他语气阴森森的,应知更知道,一旦自己敢点头,他就敢当场发怒。

    这男孩看着好说话,实际上脾气最阴晴不定了。

    应知更还是决定说老实话,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耳垂有些微微发红。

    应斯里盯着她摸肚子,没明白这是啥意思。

    咋了?

    她肚子咋了?

    应知更脸上臊得慌,她直接跑到生活用品区,拿了一包卫生巾,砸到应斯里怀里。应斯里一手一桶冰激凌,他慌忙接住那包东西,低头一看,这才明白应知更揉小肚子是几个意思。

    想明白了,他脸颊也开始有些发热。

    是了,妈妈每次来生理期,爸爸连冷水都不许她碰,那自然也是不能吃冰激凌的。

    压下脸上的尴尬,应斯里将两桶冰激凌都送回了冰箱,然后他走到之前的货架旁,从货架上拿起那包卫生巾,问应知更:“要买这个?”好么,她不吃冰激凌,那他帮她买卫生巾,也是喜爱她的表现。

    应知更这下脸更红了。

    她第一次觉得应斯里是个傻逼,她只是想告诉他,自己来经期不能吃冰的,可不是想让他帮忙买生理用品。

    然而一个不会说话,一个又暂时脑断路,根本解释不通。

    应斯里当真就拿着那包东西去结了账,那收银小妹盯着应斯里的脸瞧了好几眼。付了钱,应斯里也不等收银小妹给他袋子,直接拿着那东西就出了超市。

    应知更在门口等她,见他大张旗鼓拿着一包女性用品出来,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

    应斯里将东西递给她,“给你。”

    应知更反手将那包东西推到应斯里怀里,意思是说:【你帮忙拿着。】

    见状,应斯里当真就帮将那东西揣怀里,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两个人穿过长廊,回到高三教学楼。在17班教室旁的公告牌,两个人终于要分路走了,应斯里又将那东西拿出来递给应知更,应知更想到自己拿着这东西进教室,一定会被所有人注视,于是她摇摇头,转身跑下楼去了。

    应斯里愣了愣,不知道她害羞个啥。

    他低头扫了眼怀里的卫生巾,没做多想,直接用一只手拿着它,在铃声响起的那一刻,踏进了教室。

    这个时候,基本上所有人都回教室了,突然来一个人,学生还以为是老师来了,都抬起了头。结果一看,是应斯里,于是乎,17班所有的学生都注意到了应斯里手里的女生用品。

    好些人都张了张嘴,想说点儿什么吧,却又不知道该说啥。

    潇凌凌也看到了应斯里手里的东西,她眼眸一转,立马就猜到了这是怎么回事。一想到冷冷淡淡的应斯里竟然会为一个女生去买这些东西,潇凌凌心里就难受得慌。

    原来他并不是冷心冷情,只是自己不是那个能让他温柔相待的人。

    潇凌凌咬咬牙,又一次在心里给应知更记了一笔。

    应斯里将东西装进自己的包里,胡星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斯里同学,莫非你也来大姨妈了?”

    应斯里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是知更。”

    胡星见他回答的这么认真,满肚子的调侃之语,反倒说不出来了。

    应知更中午打完工回公寓,想要接杯水喝,意外的发现饮水机今儿竟然通了电,烧了开水。她愣了愣,联想到这是应斯里的作为,心里忽然一暖。她回到卧室,又看到床头柜上的卫生巾,一时间,应知更想笑又笑不出来,心里反倒有些酸酸的。

    她坐在床边,忍不住回响自己跟应斯里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初见的时候,她咬了他,他也丢弃过她。

    他应该不是个善良的人,他丢下她的时候,可不见丝毫犹豫和不忍。可他也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下大雨的夜,他也会担心她没有地方留宿,跨越大半个城市去找她。

    她跟潇凌凌打架了,他气到从xz跑了回来,他骂她,却也在发现她受伤后,给她买了核桃油。

    应斯里是个让应知更摸不透的人。

    但这个人,正在改变对她的态度,应知更能感受得到。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仰躺在床上,脑子里很乱。

    应斯里…

    应知更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竟然罕见的做梦了。她可不是个容易做梦的人,几个月来,也就做过两个梦。在梦里她梦见了应斯里,梦到了刚见到应斯里的那会儿,她咬了他一口。然后,她的脑子里又闪过一张矜贵好看的脸,那脸噙着笑,似乎对她说了一句:“欢欢,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吧!”

    那个人笑得那么好看,可不知道为什么,应知更在梦里冷到想要发抖。

    梦的后半段朦胧看不清,应知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遇到了很可怕的事,她听到了数道笑声,也有一个男孩子喊着让她快跑的叫喊…

    无边的绝望跟恐惧,像洪水猛兽,四面八方,铺天盖地的卷来,梦里的她想要躲,想要逃,却无路可逃。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遭遇了什么,可是她在不停的求饶求饶…

    “啊!”

    “啊啊!”

    “救…救…”

    喉咙,仿佛被一只利爪紧紧锁住,应知更想要大声求救,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很难受,床上的她,扭作一团,满头的大汗。

    应斯里忽然被惊醒。

    他隐约听到一道嘶哑的声音,发出啊啊的痛苦响动。应斯里的瞌睡一下子惊醒,他猛地坐起来,赤脚朝应知更的房间跑过去。今天中午应知更没有锁门,应斯里推开门,就看到应知更身体扭曲在一起,不停地发抖。

    她的手紧紧抓住脖子,嘴里发出断断续续,嘶哑的啊啊声。

    应斯里吓了一跳。

    他顾不得去品味应知更的声音,他快步跑过去,用力地摇应知更的身子。

    “知更!”

    “醒醒,知更!”

    应知更被困在梦境里,根本就听不见应斯里的声音。应斯里摸了摸她的额头,一手的冷汗。他直接在应知更的身边躺下来,用手紧紧地搂住应知更的身子,在她耳旁不厌其烦地安慰道:“没事了知更,只是噩梦,是噩梦。”

    或许是他的安慰起到了作用,应知更颤抖不停的身躯在逐渐的趋于平静。

    约莫持续了两分半钟,应知更彻底安静下来。

    她像是在洗衣机里脱过水,脱了力,无力地躺在应斯里的怀里抱。十月中下旬的天气并不冷,还有些微热,可她的身子却冷得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一样。

    应知更已经醒了,她抖了抖睫毛,却没有睁眼。

    她知道应斯里就在自己的身后,好抱着她。她现在迫切需要他的体温给自己温度,她已经忘了梦里的内容了,但心里的那份绝望与悲凉提醒着她,梦境内容很残忍。

    应斯里也察觉到应知更醒了,既然她想装睡,那他就陪她演戏。

    直到闹钟响了,应知更这才无奈睁眼。

    她在犹豫是推开应斯里,还是等他主动松手,她睁着眼睛凝视着床头柜上的闹钟,表情有些纠结,眉宇也微微皱了起来。应斯里突然动了动,应知更以为她会放开自己,哪知道,应斯里并没有放开她,反而是手上一用力,扣着她的腰,将她翻了个身。

    应知更被迫与他面对面直视。

    应斯里盯着应知更窘迫的脸颊,忽然凑过来,亲了亲她的眼睛。

    亲完了,他飞快地从床上弹了起来,说:“收拾收拾,去上课!”

    不等应知更回应,应斯里快一步跑了。

    他其实是落荒而逃,怕应知更又瞪她。

    应知更摸了摸自己的眼皮,这次心里没有被冒犯的怒火,反而有些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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