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完刘秀的闹剧,
刘琛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了老宅。
刘阿婆下午散步的时候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这会回来看见外孙子关着房门,只剩下唉声叹气。
她这个闺女就是脑子不好的,养了那么条毒蛇在身边,迟早得咬了自己。
别以为她不知道,刘秀这些年闹出的动静,可少不了那条毒蛇在后面出鬼点子。
但刘阿婆人老了,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瞧着外孙房间的烛火灭了,她也转身回了房间。
而房间里,
刘琛吹灭了煤油灯,开着窗户,任由月光洒在房间里。
今天的月亮是月牙儿状的,弯弯的,像是小丫头笑起来的眉眼。
枕头上还留有她的气息,一股带着甜味儿的香气。
他翻了个身,捏紧枕头上,狠狠嗅吸上面的气息,
像是要将这一方软软的东西揉碎进身体里。
想到那晚上她撅着水润的红唇,轻轻吹着气,说还要……
他将小丫头摁在床上,圈进毯子里,箍进他炽热胸膛里。
小丫头不满的用白嫩润泽的脚丫提着毯子,抗议,气呼呼的说就要!
那时候她带着潮气的脚差点就碰到了…
是自己将作乱的脚丫子抓住,重重的掐了一下以示惩罚,没成想小丫头呢喃了一声,潮热的脚丫子直接伸进了他的小腹处,肆无忌惮的撩火!
碰上他的腹部就好像被点燃了一般,
要不是他定力好,怕是那晚上两人就得……
刘琛也不知道自己能忍到何时,只希望芸芸快点看到自己。
……
半夜,
刘琛迷糊间,一转身,就碰触到了一团柔软。
那团软绵绵的探入他的怀里,勾着他的腰带喊小叔叔。
刘琛本就忍到了极致,听到这声,身体都酥了半边。
深呼吸一口气,侧头,猩红隐忍地眸注视着那团软糯的人形玩偶,
迷迷糊糊间那团软绵绵变换成了芸芸的脸蛋,
他的肩膀也在这时,被重物压下。
再回头就看见皙白修长的腿挂在肩上,长腿曲着,缠着红绸丝带……
刺眼勾人!
他默许那只作乱的小手没有规律的碰触。
只要是她,光光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自己心猿意马。
交出所有!
——
刘阿婆知道外孙第二天要离开渔村,早早起来给他热炒饭,蒸馒头鸡蛋。
等将东西饭菜做好,才站在外孙窗户下喊他,
“阿琛,我给热好了早饭,早上不是要赶最早的渡船?”
“阿婆,我起来了!”
幸亏天还没亮,不然阿婆要是看到污了的床,肯定得笑他。
刘琛快速的将被单还有枕头套换下来,又换了一条裤子,将脏掉的衣服用院子里的井水洗好晾上,这才顶着黑眼圈回到厨房,
“阿婆,您这么早!”
刘阿婆吸溜着热粥,看了一眼水井边搓洗好的床单,笑道,
“老了,睡不着!不比你们年轻人精力好!”
刘琛也舀了一碗番薯丝粥,是这边的早餐标配,一口下肚,整个胃都暖和了,
“阿婆,您不老,我前天跟您说的等房子下来了,接您去京市住的事儿,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刘阿婆眯着眼,“好,是要去看看的,不过得等我有了重外孙。”
“重外孙重要还是外孙重要?”
听到这话,刘阿婆用筷子打了一下难得淘气的大外孙,
“你别打岔,什么时候能有重外孙子?你阿婆我活了一辈子,小丫头那模样我一瞧,你们两人就还没圆房呢!”
刘琛惊讶,这是从哪里能看出来的?
“别瞪眼,村里的妇人都有自己的看人方法,你跟我说说,是你不愿意,还是小丫头不愿意?”
看两人黏黏糊糊的那个劲儿,倒不像是不愿意的。
但结婚三个月,又住在一起这么久,没圆房只能说明一方肯定有问题。
她就怕这个大外孙被那个不中用的老娘给揍坏了。
看着前凸后翘的漂亮媳妇,光守着吃不着,那多难受啊。
回头别憋出个好歹来。
“说丫!”
刘琛夹了一筷子的盐菜,陪着红薯丝粥吃,鲜香爽口,“阿婆,吃早饭,等会我还得去给我二舅说一声了!”
刘阿婆没打算放过这个问题,凑近刘琛,
“不会是你有什么问题吧?这么漂亮的媳妇,就你房里那张小床,你们晚上就没……”
“阿婆,没有!”
刘琛被说的一脸通红,飞快的将碗里的红薯粥倒入嘴里,起身将碗筷也一并收好,把行李提出来。
闷头就往外走,
“阿婆,我走了,过段时间再回来接您!”
刘阿婆赶紧追上,“重外孙的事要放在心上……”
刘琛点头,“知道了。”
“跟你妈说了一声了没!”
刘琛提着包已经到了门口,“不用了,我去码头,不顺路。”
“阿琛,走了没?”
二舅妈跟二舅提着一包东西刚好过来。
看见刘琛还没出门,二舅妈脸上立马浮现起了笑意,
“还好赶上了,上次芸芸送我礼物,我也没啥好还得,这些是我自己嗮的虾干,紫菜,还有各种蜜饯果脯,女孩子应该都爱吃。”
二舅妈将一大包的东西塞到了刘琛的行李袋里面,还用饭盒装了一盒子的豆沙包,
“这个你用网兜子提着就好,火车上吃!凉了也不怕。”
刘琛推拒再三,“二舅妈,火车上有卖吃的,真不用给我带。”
二舅妈一听就不乐意了,
“能有我做的好吃?带上!”
尽管二舅一家在渔村过得不错,但也就仅限于能吃饱而已,一个壮劳力一餐就能把现在一天的粮食吃完。
虽然在海边,但是这么大个头的虾干也是精贵玩意儿。
刘琛不想让二舅一家贴补,收下后,心想着以后再汇款的时候可以多给二舅弄些全国通用的粮票。
刘琛心沉沉的,“好!”
二舅拍拍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大外甥,“舅给你背到码头去。”
天还没有亮,乌漆嘛黑的,三人出了门,打着手电筒往码头去。
到了渡口,
二舅将东西都放在了船上,“有空回来多看看,别怪你妈!”
二舅妈直肠子,“还别怪,儿子出远门,她来送了吗?那边的灯都黑着,她咋就睡得这么踏实呢!”
刘琛回头看了一眼他生活了15年的地方,眼中复杂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二舅妈劝到,“别看了,以后你要是想家了,就给二舅妈写信,我给你寄好吃的。你妈我们会帮忙照看着,她不仁,咱们不会不义。”
“你要愿意,二舅跟二舅妈家永远都是你的家!”
刘琛点头,“那二舅,二舅妈我这就走了。”
“一路平安!”
船夫滑动船桨,刘琛负手而立。
在他心里,那一顿毒打已经将母子情斩断,他的忍耐到了终点。
这一刻,刘秀并不知道,她失去的是什么。
而她以为的贴心人即将上演一场农夫与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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