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你把这个交给我,就没和你说些什么?”
“没有。”
傅司璟看着小九递来的粉红色棒棒糖,蹙起眉。
“她这是把我当小孩子哄了?”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傅司璟还是把棒棒糖接了过来,握在掌心把玩着。
“可能方小姐只是…单纯想请您吃颗糖呢?或者是……把你当朋友?朋友之间,不都要礼尚往来嘛。”小九猜测道。
毕竟最近这几次,二人常常因为观念不和而争吵。
小九觉得方梨给这糖果,颇有几分握手言和的意思。
“我觉得方小姐挺仗义的,今晚您病的快不行了,哪怕她前两天刚和你吵完架,我去求她,她也立即就来给您医治,这样的朋友可交!”
傅司璟不置可否,握着粉色的糖果,手指攒紧,“知道我最喜欢她什么吗?”
小九愣住。
傅司璟的视线落在窗外,脸上浮起丝丝笑意。
“她就像是黑暗中,投下来的那道缕光,让人忍不住就想靠近。”
……
傅司璟伤的太重,接下来的两天,方梨除了在乐团练习曲子,每天都会抽一到两个小时,给他扎针。
二人保持着良好的医患关系。
傅司璟这个病人当的还挺称职,不管怎么折腾都不吭不叫,还特别配合。
方梨当初答应过帮傅司璟站起来,就一定会履行承诺。
这段时间他的腿伤好的极快,尤其是配合上按摩手法后,就像是服用了神丹妙药一般。
半个月后,他甚至能撑着站起来,假以时日,想必他的腿伤很快会痊愈。
这半个月,在韩琦大师的指导之下,方梨的大提琴技艺也进步飞快。
原来一个好的老师,真的如有神助。
马上就是乐团内部选拔的日子,韩琦帮方梨提交了报名表。
郑梦露从副团长办公室出来,原本想看看这次的竞争对手都有谁,没想到,一眼看到了方梨也在名单上。
郑梦露不屑冷笑,“关系户也敢参赛?也不怕丢人。”
最近乐团里有传言,说方梨是利用顾昭廷的身份,威逼利诱让韩琦大师收她为徒。
方梨一直在忙着练琴,没有功夫管这些闲言碎语。
可这两天,流言越传越厉害,而且大家看向她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奇奇怪怪的。
方梨很清楚,能传出这话的,不是桑晚秋就是郑梦露。
但方梨有次在食堂吃饭,碰到过桑晚秋,她一脸无辜的在和邻座吃瓜,很显然也是刚听说这个消息。
那么就是郑梦露。
郑梦露碰到了方梨在茶水间,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
“就你这种靠着一点臭钱,就逼韩大师收你为徒的人,就该滚出乐团!少给我们这种纯净的艺术殿堂蒙羞了!”
郑梦露的两个跟班在一旁帮腔。
“就是,韩大师不跟你计较,但我们乐团可容不下这样的人。”
方梨冷眼扫了一眼这几个没事找事的人,丝毫不掩饰言中的厌恶和不屑。
她弯起唇角,“我就喜欢看你们这种,明明讨厌我,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什么意思?你这是承认你是关系户了?”
郑梦露瞪大了双眼,这流言是她随便传出来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你竟然真的逼韩琦大师收你为徒!”
“韩琦大师就是乐团的白月光,你好过分!”
方梨懒得和这种人废话,她们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却说葡萄酸的人。
说白了就是因为嫉妒她是韩琦唯一的徒弟。
“我这人其实脾气挺不好的,事不过三,这已经是你们第二次挑衅我了。”
方梨眸光冷淡的从郑梦露的脸上扫过,原本她对这次的团内选拔,不太感冒,可是忽然就很想看到郑梦露成为她手下败将的样子。
郑梦露是大提琴首席,如果输给她这个刚进乐团没多久的新人,一定会很难看。
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反击手段呢?
“敢不敢跟我打赌这次的内部选拔,咱俩谁会赢?如果你输了,就当众叫我一声姑奶奶。”
郑梦露不屑冷笑,“就你?竟然还敢跟我打赌?”
方梨刚来的那几天,在大课上拉琴,郑梦露早就听过了。
她在技艺上有很明显的短板,这需要常年累月才能训练出来,她一听,就知道方梨只是个业余爱好者。
没想到,她竟然还敢口出狂言,和她这种从小习琴的专业人士叫板。
郑梦露早就已经胜券在握,她笑着说道:“行啊,如果你输了,就在现场告诉大家你是个关系户,是你威逼着韩大师收你为徒,从此以后退出乐团,怎么样?”
方梨一愣,没想到这郑梦露还挺狠。
郑梦露咄咄逼人,“你不吭声,这是怕了么?”
“不是怕,我不是关系户,你让我怎么当众承认?”
“别装了,关系户就没有承认自己是走关系进来的。”
几人说着话,方梨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顾昭廷打来的。
方梨走到一旁接听,“怎么啦?”
“你们乐团半个月后是不是要举办什么内部选拔大赛?我收到了邀请函。”
方梨一愣,她似乎是听韩琦提起过,这次的内部选拔会邀请部分社会人士,参与投票。
几大世家都会收到邀请,目的就是怕乐团内部拉帮结派,有外部人员的参加,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持票数的公证。
“好像是有这回事。”
“那你在参赛名单里吗?”
方梨轻轻应了一声。
顾昭廷唇角勾起一抹微笑,“太久没听到顾太太拉琴了,这次刚好可以一饱耳福。”
听到顾昭廷嗓音愉悦,方梨也开心的笑了起来,“我最近进步飞速,你可不要被我吓到。”
“对了,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
“五爷死了。”
方梨一愣。
她一时没想到五爷是谁,只是觉得这个名字熟悉。
“就上次在酒吧,差点把桑晚秋强暴的那个男人,他被警察关了半个多月,昨天刚被放出来,今早被人发现,死在了他自己开的酒吧里。”
方梨:“……”
这也太奇怪了。
好好地人,怎么突然就死了?
“那,死因是什么呢?”
顾昭廷顿了顿,“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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