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贩子和孩子交给站台的公职人员后,陆帆感叹。
“临哥,你这媳妇虽然傻傻的,但我是真佩服,光靠鼻子就抓了两批人,你这是捡到宝了。”
“你说,要是咱们出任务时把她也带上,会不会更大的提高效率?”
要说兄弟搭上终身幸福娶了个傻子,他不怨是假的。
一路上,对于脑子离家的家伙,他是不愿多给好脸色的。
经过这两件事,他彻底对她改观。
这不是傻子,这是天降大宝贝。
反正已经成了嫂子,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既然如此,那就物尽其用啊。
谢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想什么呢,她又不是军人,怎么跟咱们出任务?”
“你别忘了,她是厉害,但同时自身就是个炸弹,别到时无差别攻击,把自己人炸得粉身碎骨。”
己方全军覆没,那样就真是高效率了。
陆帆认真想了想,好像也是。
小猫咪之所以叫猫咪,是因为它真乖巧。
可这只猫咪,随时会变身凶猛大老虎,惹不起啊惹不起。
惹不起,就上床睡觉,陆帆爬回自个的床铺。
谢临看着对面床铺吃瓜子吃得十分“凶残”的家伙,既好笑,又无奈。
人家是一颗一颗的吃,她是一小把一小把的吃。
吃没吃到瓜子肉他不知道,只见她一把塞嘴里就囫囵嚼,嚼得嘎嘎香。
眉眼弯弯的,一看表情就知道她吃得特别开心。
臭丫头还挺爱干净,瓜子壳不会到处吐,专门摊开一件衣衫,所有瓜子壳都吐在上面。
当然,那件衣衫不可能是她的。
嗯,是自己的。
臭丫头,鬼精鬼精的。
“叩叩叩。”手指轻敲爬梯的声音。
听到声响,谢临抬头。
以为是乘务员有什么事找上来,却是个不认识的女同志。
“同志,请问何事?”他站起身,礼貌问道。
“同志你好,我叫鲍珊,是去g城南州岛南洼村下乡的知青。”
“因为某些原因耽搁了,只能自己前往。”
“刚听说你们也是前往海岛,可否让我一起?”
“一想起刚才的人贩子我就害怕,总觉得他们也想拐我。”
从他们身上的军装,又是前往海岛,不难猜出他们是海岛部队的军人。
有军人一路相伴,安全系数更高。
而且
她眨了眨眼,抬手将前额的发丝撩到耳边,俏脸不自觉的泛起红晕。
这男人太好看了,完全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跟他一道的人喊他营长,如果能入他的眼嫁给他,那她就可以在海岛部队安安稳稳的当个军嫂。
下乡前,家里人就明说了是没有能力把她弄回城的。
且以下乡前的闹剧,家人断不可能再给她寄粮食钱票了。
她想过好,只能靠自己。
谢临觉得身为军人,为人民服务,帮助有困难的群众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一路照应一下,并不是多大点事。
正想开口应下,就见她又是眨眼,又是羞涩的,一会盯着自己的脸,一会低头脸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合着是自己这张脸招人了。
这相似的经历,他可太熟悉了。
那可不行,他如今是有妇之夫,必须谨守男德。
就算没有娶妻,他也不想给自己招麻烦。
车上的人贩子都被抓走了,危机解除,并不需要他保护。
“抱歉,我妻子有点闹腾,不适合陌生人加入,请你离开。”
话落,没再理会,坐回自己的床位。
陆帆几人刚才听到叩响的声音,只是看一眼就没再理会,继续闭目养神。
这会听到谢临的言论,虽然诧异他居然这般说话,但心知有他的理由,都没有开口。
鲍珊凌乱了。
妻子?
他们六个人,只有一个女的,所以刚才那个抢孩子的傻子,是他的妻子?
怎么可能?
那么俊美的军官,到底眼睛是有多瞎,才会娶一个傻子?
视线瞟向另一边下铺。
刚才一心想撩男军官,并没有注意其他人。
这会看到床铺的衣服上全是被嚼得稀碎的瓜子壳,更加不可思议。
“臭蛋,瓜子没有啦,尸尸还要。”
“诗诗乖,瓜子不能多吃嘴巴会疼,喝点水睡觉好不好?听话中午就给诗诗吃肉。”
谢临说着就拿出军用水壶,打开盖子送过去。
“尸尸要吃肉。”某人一秒换目标。
“好,乖,喝点水。”
听着男人温柔的声音,以及像对待珍宝一样的耐心,鲍珊满脸震惊。
所以,那个傻子真是他的妻子。
到底是怎样的原因,才会让如此优秀的男人娶一个智商有缺的女子?
难道是娃娃亲,碍于双方家长的压迫,不得不负责?
她定定的看着男人给傻子喂完水,然后收拾傻子吃过的瓜子皮。
直到两人都各自躺下床铺,她才抬步离开。
这个男人太细心了,对傻子简直是呵护备至。
这么好的男人,不应该被个傻子耽搁的。
他应该有个贤惠的妻子,给他洗手做羹汤,负责他的饮食起居。
而不是在外拼搏,累死累活回到家还要照顾一个屁事不懂的傻子。
想到这,鲍珊眼神坚定起来。
不管那个傻子是何种原因攀上那男人的,如今那男人被自己看上了,就只能是自己的。
同一个方向,又都在海岛,总有接触的机会。
自己长得这么好看,只要有机会在他面前晃,定能打动他的心。
营长夫人,她当定了。
破坏军婚?
被迫娶一个傻子算什么军婚。
只要她打动那个男人的心,让他主动和傻子离婚再娶她,就算不上破坏军婚了。
如此想好,她心下安定了。
后面路程还算安静,除了某尸折腾许久才学会放出另一种坏东西,全员安全着陆。
站在踏踏实实的陆地上,谢临五人心里也终于踏实了。
这是一场惊心动魄,刺激到灵魂出窍的旅途啊!
想到某人因为放出另一种坏东西太臭,在厕所里哭得稀里哗啦惊天动地。
他们都觉得当时的状况,比上一线战场还严峻。
车厢上所有看热闹乘客揶揄的目光,足以让他们在火车上抠出一座海岛。
那句什么高贵的尸尸不会放臭臭,放了臭臭就不是高贵的尸尸,他们听得有一点懂,又不太懂。
高贵的诗诗?
是呀,顿顿要吃肉的主,可不就是贵吗?
老鼻子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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