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书记,不好意思,深更半夜过来打扰你,实在是情非得已!”县委常委、组织部长丁锦文一脸郁闷的说道。
凌志远轻摆了一下手,表示没事,随即一脸好奇的问道:“部长,到底出什么事?”
听到凌志远的问话后,丁锦文很是一怔,随即冲着白晓林说道:“晓林科长,你告诉凌书记吧!”
白晓林听到丁锦文的话后,当即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听完白晓林的话后,凌志远很是一愣,出声询问道:“白科长,你说什么?包部长找了个小姐,被治安大队的人逮了个正着,还有电视台的记者随行跟拍?”
这一消息完全出乎凌志远的意料之外,下意识的便问出声来了。
听到凌志远的问话之后,不但白晓林脸上无光,就连丁锦文和张松也面露讪讪之色,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这事现在怎么处理的?”凌志远看出了众人脸上的尴尬之色,随即转换话题道。
张松沉声答道:“包部长被治安大队的人带走了,黄部长赶过去处理这事了,丁部长见事出蹊跷,担心有人蓄意为之,特意过来通知您一声!”
凌志远听到这话后,先是一愣,随即便回过神来了。包汉平出了这事,丁锦文以为是凌志远搞的鬼,过来的目的便是为了查看一下相关情况。
虽说丁锦文的这一做法有点过,但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在酒桌上凌志远和包汉平闹的很僵,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他确实是最大的怀疑对象。
凌志远猜的并不完全对,丁锦文心里虽有几分怀疑,但也觉得凌志远出手的可能性非常小。凌志远初到三河,对于县里的情况一无所知,在此情况下,他便冒然出手搞包汉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除此以外,晚上,凌志远足足喝了一斤多五粮液,在场的人亲眼所见,在此情况下,还设局害人的可能性也不大。
当看见凌志远打开门时一脸睡意时,丁锦文便确定这事和他无关。这事如果真是凌志远做的局,他是绝不可能酣然入睡了,这不符合常规。
“凌书记,包部长当时的状况,你也看见了,就算有心也未必有力,由于事发蹊跷,你又和他同住在云都,我们有点不放心,这才过来看一看的。”丁锦文出声说道。
既然确定这事不是凌志远布的局,在第一时间提醒他一下确实很有必要。如果他再出点什么事的话,县委常委、组织部长丁锦文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谢谢部长的关心,我没事!”凌志远一脸淡然的说道。
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凌志远看穿了丁锦文的来意,这事确实不是他干的,他自是一副心安理的表情。
“行,凌书记没事就好,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丁锦文说话的同时,伸手和凌志远相握。
“部长走好!”凌志远出声说道。
凌志远和丁锦文握完手之后,又伸手和副部长张松相握。
张松在和凌志远握手之时,看似随意的说道:“凌书记,我听说包部长那个房间原先是你住的?”
“是的,白科长下去开完房上来之后,包部长已经睡着了。”凌志远开口说道,“为避免麻烦,我便和他调换了一下房间,白科长,对吧?”
“是,包部长当时醉的人事不省,我们俩实在弄不动他了。”白晓林出声说道。
张松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沉声说道:“凌书记,打扰了,您早点休息,再见!”
送走丁锦文、张松和白晓林之后,凌志远睡意全无,他走到窗户前点上一支烟,抬眼看向了苍茫的夜色。
夜深人静。
三河毕竟只是一个县城,和南州相比,还是有不小差距的,此时,除了昏暗的街灯以外,四周一片漆黑。
凌志远的酒此时已完全醒了,头脑非常清醒,反应比以往更为敏锐。
包汉平的事太过反常,丁锦文甚至怀疑是他设的局,张松临走之前的话提醒了凌志远。1606本是他的房间,由于包汉平醉的人事不省了,他和白晓林都筋疲力竭,这才与之调换了房间。如果他没有和包汉平调换房间,在1606房间里的便应该是他,那么这会被带到治安大队去的人便是他了!
想到这儿后,凌志远只觉得后脊梁上冷汗直冒,如果初到三河便搞出这样的事情来,就算他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就算能保住现有职务,只怕工作也很难开展,不出意外的话,最终将会灰溜溜的走人。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断人官路,则更是如此。
凌志远虽不知道谁是布局之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事绝对和包汉平有关系,他现在只怕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
想到这儿后,凌志远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一定要把这事搞清楚,否则,别说在三河干出一番政绩,就算想要立住足都难于上青天。
老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凌志远在明处,总有这么一个人在暗处盯住他,这还不把人给折腾死。
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之后,凌志远再次走到门口,确认门的内锁锁上之后,直接上床睡觉了。三河的形势如此复杂,必须保持充沛的体力,否则,根本没法与那些躲在暗处的小人较量。
就在凌志远重新进入梦乡之后,三河县委组织副部长包汉平终于从治安大队里走了出来,此时的他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有气无力。
另一副部长黄学明开口说道:“包部长,事情既已发生了,回去以后好好睡一觉,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包汉平听到黄学明的安慰之语后,心中更为郁闷,他本想挖坑给别人跳,谁知却将自己给陷了进去,有种郁闷的要撞墙的感觉,还没法向他人言说。
“学明部长,昨晚我吐成什么样子,你也看见了,就算想干那事,也有心无力,这绝对是有人陷害我!”包汉平冲着黄学明义正言辞的说道。
贼喊捉贼,说的便是包汉平这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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