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毕凡初听凌志远说黄一鸣失踪后,心中忐忑不安,生怕受到牵连。
听完朱传喜和陈道云的话后,他一颗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虽说少年确实失踪了,但五里桥派出所第一时间出警,积极应对,并无任何疏漏。
如此一来,庄毕凡的底气就足了。
凌志远并未作答,双目圆睁,在庄毕凡、曹广成、朱传喜、陈道云四人身上一一扫过。
庄毕凡见此状况,满脸不解之色。
“陈副所长,你刚才说,你们经过耐心细致的寻找,一无所获,是吧?”
凌志远一脸阴沉的问。
“没错,凌局长,接到报警以后,我亲自带人过去找的。”
陈道云煞有介事的说,“我找了将近两个小时,连黄一鸣的影子都没见到。”
“哦,看来陈所长没少下功夫呀!”
凌志远沉声道。
这话的内容是夸赞陈道云,但听凌志远说话的语气却毫无此意。
陈道云脸上露出几分慌乱之色,抬眼看向局长庄毕凡。
五里桥派出所长朱传喜是庄局长的铁杆,陈道云紧跟所长的步伐,对庄毕凡言听计从。
庄毕凡听出凌志远话里有话,硬着头皮道:“凌局,五里桥派出所的工作做的不到位,请您批评指正。”
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庄毕凡决定以退为进,探一探凌志远的口风。
“庄局,你手下人的工作能力堪忧。”
凌志远一脸阴沉的说,“他们在现场折腾许久,连黄一鸣的影子都没见到。我远在芜州,却知道他在哪儿!”
庄毕凡听到这话,满脸惊诧,急声问:“凌局,您知道黄一鸣在哪儿?”
“没错!”
凌志远笃定的说。
“这……,请凌局赐教!”
庄毕凡转守为攻,抱拳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
凌志远一脸笃定的说,“要想找到黄一鸣,其实并不难。”
庄毕凡抬眼看过去,心中暗道:“你不会在这故弄玄虚吧,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想到这,庄毕凡面带微笑道:“请凌市长指点迷津!”
在这之前,庄毕凡一直称呼凌局,这会则改成凌市长。
他想借此提醒凌志远,注意自己的身份,这事开不得玩笑。
凌志远扫了他一眼,沉声说:“要想找到黄一鸣并不难,庄局尽管跟着我走,就行!”
“恭敬不如从命!”
庄毕凡微微弯腰,恭敬的说,“凌市长请!”
凌志远一马当先,抬脚向门外走去。
政委曹广成紧跟其后,出门而去。
朱传喜和陈道云抬眼看向庄毕凡,征询局长的意见。
庄毕凡努了一下嘴,转身向前走去。
曹广成上了凌志远的车,庄毕凡刚想跟过去,帕萨特已绝尘而去。
“姓凌的这是唱的哪一出?”
庄毕凡蹙着眉头,低声暗道。
“局长,请上车!”
朱传喜一脸巴结的说。
庄毕凡轻点一下头,上了五里桥派出所的车。
“传喜,你给胡矿长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
庄毕凡一脸阴沉的说。
凌志远表现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这让庄毕凡心中很有几分没底,这才让朱传喜打听一下与之相关的消息的。
“局长,我知道那小子在哪儿。”
朱传喜压低声音道。
“哦,在哪儿?”
庄毕凡急声问。
“那小子去长海矿业打听六年前矿洞坍塌的事,胡矿长知道消息后,让人将他关起来了。”
朱传喜一脸阴沉的说。
“哦,他才十八岁,怎么会关注六年前的事?”
庄毕凡一脸不解的问。
“他的老子、娘都被埋在里面了。”
朱传喜沉声作答,“他还有个爷爷,得知这事后,便去长海矿业麻烦。胡矿长为避免麻烦,让人将他给控制起来了。”
“既然如此,凌市长怎么会知道这事的?”
庄毕凡郁闷的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
朱传喜眉头蹙成川字,百思不得其解。
“那小子去长海矿业时,不是独自一人,还有其他人在外面接应?”
庄毕凡一脸阴沉的问。
“没有!”
朱传喜笃定的说,“胡矿长早就打探清楚了,他就是一个人过去的。”
“这可真是活见鬼了。”
庄毕凡伸手捏住下巴,沉声说。
“局长,凌市长是怎么知道这事的,我觉得,暂时不用考虑。”
局办主任童军低声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解决这问题。”
“没错,局长!”
朱传喜应声附和,“凌市长说的话真假难辨,但万一是真的,那可就麻烦了。”
“那小子现在还在长海矿业里面?”
庄毕凡沉声问。
“没错,局长!”
朱传喜沉声作答,“那小子就是一根筋,胡矿长让人狠狠收拾了他一顿,但他说什么都不松口,嘴硬得很,并扬言要去市里、省里,告发范总和胡矿长。”
陈道云顺着他的话茬说:“胡矿长无奈,只得暂时将他关在矿上。”
庄毕凡一脸阴沉,眉头紧蹙,沉声说:“现在必须立即将人转移出来,万一凌市长知道他在矿上,这会过去正好瓮中捉鳖。”
“对,必须立即将人转移走。”
童军急声说。
“好的,我这就给胡矿长打电话。”
朱传喜边说,边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就在这时,坐在帕萨特后座上的凌志远转头看向右侧的曹广成。
曹广成见状,面带微笑,轻点两下头,向其示好。
“曹政委,你觉得,我刚才说的那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凌志远不动声色的问。
当着庄毕凡、朱传喜等人的面,凌志远说他知道黄一鸣身在何处。
面对这一询问,曹广成面带微笑道:“凌局既然这么说,一定是真的。”
凌志远轻摆两下头,出声说:“曹政委,你错了,我的话半真半假!”
曹广成听到这话,面露不解之色,出声问:“凌局,我能请教一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黄一鸣在长海矿业,但那么大的矿,他们具体将他藏在哪儿,我并不知道。”
凌志远一脸坦然的说。
曹广成这才回过神来,凌志远口中的半真半假,原来是这意思。
“凌局,您既然不知黄一鸣具体在哪儿,长海矿业绝不会认账。”
曹广成一脸忧虑的说,“这事的难度,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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