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毕凡见禹文秋发怒了,一脸心虚的抬眼看过去,低声道:“这是老四的事,我不清楚,你得去问他!”
禹文秋听到这话,愈发火大,怒喝道:“你是公安局长,发现违法犯罪行为,不及时制止,还让我问他去,你怎么张得开口的?”
庄毕凡听到这话,心头火起,沉声说:“他又不是三岁小孩,你让他放人,他都不听,何况我说的话呢?”
禹文秋抬眼看向庄毕凡,面沉似水。
庄毕凡见此状况,立即认怂,急声道:“大哥,我也让他放人的,但他不听。”
“他说,那小子是个硬骨头,如果将他放出去,极有可能将六年前的事,捅出来。”
“那样一来的话,你我都有麻烦!”
旧事重提!
一语中的!
禹文秋听到这话,脸色稍稍缓和下来,沉声问:“那小子手里有过硬的证据?”
“没有证据!”
庄毕凡连连摇头,沉声道,“他想弄清父母的死因,还要看当初他爷爷签的合同。老四生怕事情败露,就让人将他控制起来了。”
禹文秋满脸怒色,低声说:“纸包不住火!”
“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而已,随便找个理由就将他忽悠过去了,偏要将他控制起来,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我看,老四这些年就是快活日子过多了,以为在恒阳,谁也动不了他!”
从胡长海的角度来说,这么想并无问题。
结拜兄弟中,大哥是县长,二哥是公安局长,放眼恒阳,谁能动得了他?
“大哥,消消气!”
庄毕凡出声道,“你就算要收拾老四,也得先将他捞出来再说。姓凌的态度非常强硬,一点面子也不给我,这事必须您亲自出面。”
禹文秋并未立即作答,沉声问:“除了黄一鸣的事,老四有没有其他把柄在凌市长手中?”
“我觉得,应该没有!”
庄毕凡出声道,“据说,那老头去市局喊冤,恰巧遇上凌市长,他应该是专门为这事,才到恒阳来的。”
“哦,那就行,我等会给他打个电话,看看他怎么说!”
禹文秋沉着脸说。
庄毕凡面露犹豫之色,出声道:“大哥,姓凌的虽然年轻,但却很有城府。”
“这事关系重大,光打电话,我觉得没用,您最好亲自去一趟市里。”
“哦,有必要如此慎重吗?”
禹文秋沉声问。
凌志远虽兼任副市长,但他的主要职务是芜州市公安局长。
胡长海身上并无太大问题,按说禹文秋作为一县之长,亲自打电话说情,他应该会给面子。
“大哥,您听我的,没错。”
庄毕凡一脸正色道,“他觉得,他不是个善茬,您一定要慎重对待。”
“行,既然如此,那我明天上午过去一趟。”
禹文秋不以为然的说,“我这两天正好要去向袁市长汇报工作,顺便去他那坐坐。”
“太好了,老大!”
庄毕凡面露喜色,出声说,“凌市长让我明天去他办公室,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凌志远临走时,让庄毕凡明天过去汇报工作。
他心里没底,想要和禹文秋同行。
“不行,道不同,不相为谋。”
禹文秋沉声道,“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分开去找凌市长!”
庄毕凡见禹文秋的态度很坚决,只得点头称是。
“你抽空给老三打个电话,将这事告诉他。”
禹文秋沉声道,“长海矿业被元翰集团收购了,出了这样的事,范总没理由不闻不问。”
“好的,我回局里以后,就和老三联系。”
庄毕凡应声答应。
禹文秋轻点两下头,端起桌上的茶杯,做送客状。
庄毕凡见状,连忙起身告辞。
回到公安局以后,庄毕凡立即拨通三弟徐邦庆的电话,将相关消息告诉他。
胡长海虽持有股份,但长海矿业的真正老板是元翰集团的老总范元山。
徐邦庆挂断电话后,直奔老总办公室而去。
范元山正在和女秘书闲聊,后者坐在他的腿上,举止非常亲昵。
徐邦庆推门而入。
女秘书嗖的一下站起身来,俏脸羞红。
“范总,不好意思,我先出去,您继……继续!”
徐邦庆略显尴尬的说。
“没事,小丽,你先出去!”
范元山不以为然道。
他和女秘书之间的关系,元翰集团里尽人皆知。
徐邦庆是他的铁杆,没什么好遮掩的。
“徐副总,你和范总聊,我先出去,拜拜!”
女秘书柔声说。
徐邦庆轻点两下头,在范元山对面的椅子上坐定。
“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忙慌的?”
范元山抬眼看过去,沉声问。
在女人面前,范元山有点魂不守舍,但这会却如同变了个人,满脸精明之色。
如果没有两把刷子,范元山绝不可能成为芜州数一数二的大富豪。
“范总,长海矿业出事了!”
“什么情况?说清楚!”
范元山冷声追问。
徐邦庆将庄毕凡说的情况,一五一十转述一遍。
范元山听后,面沉似水,冷声说:“胡长海被警察带走了,长海矿业居然没有一个人向集团汇报,徐、武二人是干什么吃的?”
“你亲自过去处理这事,将那两个酒囊饭袋撤了!”
徐邦庆抬眼看过去,出声劝道:“范总,算了!”
“胡矿长出事,长海矿业乱作一团糟,如果这时候将徐长功、武向春撤了,容易多生事端。”
“等解决完这事,再收拾他们。”
范元山略作思索,沉声道:“行,你看着办!”
“我只有一个要求,尽快将这事摆平,千万不要影响长海矿业的生产。”
“好的,范总!”
徐邦庆满脸堆笑道,“我办事,您放心!”
范元山轻摆两下手,示意他立即去办。
徐邦庆不敢怠慢,说了声范总再见后,快步出门而去。
事发突然,徐邦庆顾不上收拾,叫上司机,直奔恒阳而去。
上车后,徐邦庆拨通副矿长徐长功的电话,将他狠骂了一顿。
副矿长徐长功和武向春正商量着如何向总公司汇报,徐副总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两人除了立正挨骂以外,别无他法。
“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不得有半点隐瞒!”
徐邦庆在电话里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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