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什么……”
方华冠支吾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虽是交警支队长，但这个问题确实不太好回答。
副支队长谭荣觉得这是个机会，急声说：“局长，你说的一点不错，但他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支队长也没办法。”
凌志远转头斜了他一眼，满脸不快。
“谭支队长，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哪有像你这样打比方的？”
谭荣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急声道：“他这比喻虽然不恰当，但道理不错。”
“局长，您说是吧？”
谭荣升任副支队长后，并无独立的办公室，和黎世明合用一间，心中很憋屈。
凌志远关注这事，他觉得是个机会，不遗余力的黑孔俊。
“孔俊人在哪儿？”
凌志远指着另一间副支队长办公室紧闭的门，一脸阴沉的问。
“我这就给他打……打电话。”
方华冠一脸郁闷的说。
作为交警支队长，他生怕凌志远找麻烦，因此，表现的小心翼翼的。
没想到问题竟出在孔俊身上，这让他郁闷不已。
凌志远从他的话中听出不对劲，沉声问：“怎么，孔俊去哪儿，你作为支队长不知道？”
不等方华冠回答，谭荣抢先道：“自从邱局宣布免去他的副支队长职务后，他就没到支队上过班。”
谭荣这话一出，方华冠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抬眼狠瞪过去，心中暗道：“你他妈脑子进水了，当着姓凌的面，说这事，干什么？”
凌志远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声问：“方支队长，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那什么……，我……”
方华冠心中郁闷不已，支吾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怎么，方支队长，孔俊近段时间又没有来上班，你作为支队长，不知道？”
凌志远面沉似水，冷声问。
方华冠不想多生事端，但面对凌志远的厉声喝问，他再不敢耍任何心眼。
孔俊本和他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他犯不着为了对方得罪一局之长。
“局长，谭支队长说的没错！”
方华冠一脸正色道，“自从邱局到交警支队宣布撤去他的副支队长职务后，他就没过来上过班！”
死道友，不死贫道！
方华冠作为支队长，将这一处事原则牢记于心。
“邱局来交警支队宣布任免决定的？”
朱洪生看似随意的问。
“是的，朱组长！”
方华冠应声作答，“邱局过来宣读的任免决定。”
凌志远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抬头和朱洪生对视了一眼。
副支队长的人事任免，按说应该由人事处处长过来，就行了。
邱福海越俎代庖，难免让人想要问句为什么。
“邱局让他暂时别到交警支队来上班的？”
凌志远沉声问，“或是将他调到别处去了。”
方华冠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之色，思索着该如何作答。
谭荣听后，抢先道：“没有，局长！”
“邱局只说，另有任命，并没将他调到别处。”
“孔俊没和任何人打招呼，便不来上班了。”
“他这么做就是旷职，局长，您一定要严肃处理，否则其他人都效仿他，支队的工作怎么办？”
谭荣和孔俊之间本就不对付，后者又占了他的办公室，抓住机会将其往死里黑。
方华冠听到谭荣的话，郁闷不已，目光如利箭一般投射过去。
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谭荣此时已一命呜呼。
孔俊和方华冠之间虽然不对付，但他绝不会当着凌志远的面黑对方。
凌志远如果追究这事，方华冠作为支队长，也脱不了干系。
杀人一千，自损八百。
这样的蠢事，他绝不会去干。
谭荣却不管不顾，为了私人恩怨，将孔俊往死里黑。
方华冠非常恼火，却毫无办法。
凌志远抬眼看过去，一脸阴沉的问：“方支队长，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
“局长，我那……那什么……”
方华冠满脸急色，灵机一动，出声道，“他已经不是交警支队的副支队长了，这事和我没什么关系吧！”
凌志远见方华冠想耍滑头，沉声道：“他虽不是副支队长，但局里并未将他调离刑警支队。”
“这事不归你管，归谁管？”
方华冠听到这话，郁闷不已，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你现在立即给他打电话，让他支队来接受处罚！”
凌志远一脸严厉的说。
孔俊的副支队长被拿掉，心里肯定不痛快，但这绝不是他不上班的借口。
正如谭荣所说，大家要是多像他这样，交警支队还不乱成一锅粥？
方华冠见凌志远动了真怒，不敢怠慢，急声道：“局长，请到我办公室坐坐，我这就打电话。”
凌志远轻点一下头，向着支队长办公室走去。
方华冠抬眼狠瞪谭荣，满脸阴沉之色。
谭荣见状，脸上露出几分不以为然的神色，心中暗道：“姓孔的事始终要解决，我帮你将事挑明，不感谢也就罢了，怎么还怨恨上我了？”
方华冠领着凌志远、朱洪生走进他的办公室，满脸堆笑道：“局长，您请坐！”
凌志远坐定后，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打电话。
方华冠不敢怠慢，连忙伸手拿起话筒。
朱洪生见状，沉声道：“方支队长，用免提！”
在车上，凌志远便向朱洪生透露了来意。
在此前提下，他绝不会和交警支队的人客气，尤其是作为一把手的支队长。
方华冠郁闷不已，但却敢怒不敢言，摁下免提键后，再拨通孔俊的号码。
嘟——嘟——两声轻响后，电话接通了。
“喂，方大支队长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孔俊在电话里戏谑的问。
方华冠的脸色当即阴沉下来，沉声道：“孔俊，局长让你立即到支队来，他有事和你谈！”
“怎么，姓邱的想好给我安排什么职位了？”
孔俊张扬的问。
方华冠听到这话，急声说：“你误会了，不是邱局长让你过来！”
方华冠说局长让他过来，按说孔俊不该误以为是副局长邱福海，但当中有个隐情。
来交警支队宣布免除孔俊职务的是邱副局长，他有此误会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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