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队,你们俩先去休息,我来和他好好聊聊!”
薛强沉声说。
“好的,薛支!”
徐震伸了个懒腰,出声道,“我实在撑不住了!袁大少,看不出来你体力竟然这么好。你可千万别撂,等我睡足了,再陪你慢慢唠!”
这话颇有几分挤兑袁飞之意,徐震说这话时,满脸得意。
哪壶不开提哪壶!
袁飞听到这话,满脸怒色,沉声道:“姓薛的,你不让我休息,我就自残!”
“哟,袁少,你别吓我们。”
徐震一脸不屑道,“你打算怎么自残?拿头撞审讯桌,还是咬舌自尽?”
袁飞这类公子哥从小到大娇生惯养,他们绝不会自残的。
徐震对他再了解不过了,满脸戏谑之色。
袁飞满脸阴沉,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薛强抬眼看过去,沉声说道:“徐队,你早点去休息,别和他浪费口舌!”
徐震轻嗯一声,转身出门而去。
薛强在椅子上坐定,并未立即审讯,而是用眼睛的余光扫向门口。
袁飞满脸不快,索性不理睬他,闭上双眼养起神来。
两、三分钟后,薛强抬眼看向手下人,沉声道:“小冯,你去隔壁看一下!”
这间审讯室里非常特殊,隔壁不但能看见审讯的情况,还能听到审讯内容。
薛强心思缜密,防患于未然。
“好的,薛支!”
冯军说完,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走到隔壁办公室门口,冯军轻敲两下门,里面没有动静。
他伸手推开门,探头进去张望。
就在这时,冯军猛然发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他的脑袋。
孟祥宇一脸阴沉的说:“你过去后,就说隔壁没人,否则,后果自负!”
冯军见支队长吴翔华亲自坐镇,当场就傻眼了。
“知……知道了,孟队长。”
冯军急声道,“我一定说,隔壁没……没人!”
吴翔华正襟危坐,显然早有准备,目的就是将薛强拿下。
薛强已经落入了对方的圈套,却对此一无所知。
冯军不是智力障碍者,他虽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但若继续跟在薛强后面走,必定是死路一条。
要想平安无事,只有弃暗投明。
“冯军,这事非常重大,你千万别挖坑给自己跳。”
孟祥宇沉声道,“你在审讯室里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看的非常清楚。”
“请孟队放心,我一定按照您的要求说,绝不敢吐露实情。”
冯军急声说。
“行,你过去吧!”
孟祥宇轻努一下嘴,沉声道。
薛强让冯军过来打探消息,一旦长时间不过去,必定会引起他的警觉。
孟祥宇对此心知肚明,这才让他快点过去。
冯军不敢怠慢,转身快步出门而去。
吴翔华等人紧盯着隔壁的动静,冯军的态度至关重要。
他如果给薛强通风报信,这事可就没法继续操作了。
这事非常紧急,除了这一应对之法外,没有其他办法。
这时候既不能控制冯军,又不能将他拿下,否则,必将引起薛强的警觉,导致前功尽弃。
这事关系重大,薛强不可能将其告诉冯军。
如此一来,也就意味着冯军并未牵扯进这事。
冯军不是傻子,看到这阵势,他绝不会选择帮薛强的。
在吴翔华等人的注视下,冯军推开审讯室的门,快步向薛强走去。
“怎么样,里面没人吧?”
薛强沉声问。
冯军轻摇两下头,沉声道:“没人,为防止出现意外状况,我将电源开关给关了!”
冯军是薛强手下的得力干将,近期,他正帮其运作升职。
得知这一消息后,冯军对他更是有求必应。
“行,你出去替我在门口看着,任何人不得进来!”
薛强一脸阴沉道。
冯军抬眼看看薛强,又看看袁飞,硬着头皮问:“薛支,假如支队长过来呢?”
吴翔华正在张网以待,冯军这话颇有几分借机提醒之意。
对于他来说,这是其唯一能做的。
薛强并未听出冯军的弦外之音,一脸不屑道:“深更半夜,他怎么可能过来呢?”
“你在门口守着,万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出声!”
薛强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要和袁飞单独“聊聊”。
“薛支,这不符合规定吧?”
冯军面露难色。
薛强今晚栽定了,冯军不想牵连其中,借机演起戏来。
他这话看似说给薛强听得,实则却是说给一墙之隔的吴翔华等人听的。
薛强不明就里,一脸阴沉道:“你哪儿这么多废话?”
“我的话听不明白?立即给我出去!”
冯军见状,面露难色,低声说:“那……那好,薛支书,您动作快点!”
“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
薛强满脸不耐烦之色。
吴翔华将对袁飞的审讯交给薛强,这让他底气十足,压根没想到对方会怀疑他。
一直以来,薛强在刑侦支队都隐藏的很好,几乎从不和龙晓峰私下接触。
除了两名当事人以外,没人知道他们之间有关联。
在此前提下,薛强有恃无恐。
冯军轻嗯一声,磨蹭着向门外走去。
既然做戏,就得将戏做足了。
袁飞听到两人的对话,睁开眼,看着薛强,满脸疑惑之色。
从薛强的表现来看,显然是要帮他。
这让袁飞心里没底,不知对方是真心实意,还是故弄玄虚。
薛强见冯军出门后,立即站起身,走到袁飞身边,低声道:“袁少,市长让我过来找你的!”
“你就是龙局安插在刑侦支队的人?”
袁飞一脸阴沉的问。
薛强并未回答,但却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袁飞脸上露出几分将信将疑的神色,沉声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要是诈我,那岂不是……”
这事关系重大,袁飞虽是个纨绔,但不是智力障碍者,警觉性很高。
薛强见状,沉声道:“事情紧急,我没空和你在这废话。”
“你只需按照我说的话去做,否则,你看着办!”
“什么话,说来听听!”
袁飞一脸阴沉的说。
薛强轻点一下头,沉声道:“范文瀚买通看押的警员,帮助他弟弟在汶阳押解到市里的路上逃跑,谁知弄巧成拙,遭遇车祸,一命呜呼!”
“你说什么?范文彪死了!”
袁飞满脸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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