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祥听到这话,眉头紧蹙,沉声问:“这个叫白梅的女人在哪儿?”
“我让人将她带过来,在三号审讯室里。”
“这女人胆子很小,一路上浑身不停颤抖。”
“只要施加点压力,她应该会说出实情。”
“行,既然如此,那我们立即审讯白梅。”周道祥一脸阴沉的说,“肥鱼如果真是赵三拐杀的,他就死定了。”
施海轻嗯一声,领着周道祥和谢河向三号审讯室走去。
走进审讯室,周道祥看见一个漂亮女人,坐在审讯椅上。
她不但长的漂亮,而且身姿婀娜。
赵三拐为她杀人,完全能理解。
“白梅,这位是淮州市刑警支队长周道祥警官!”
施海一脸正色的说,“你知道,他为什么亲自过来审讯你吗?”
白梅本就心慌意乱,听到这话,脸色更为慌乱,下意识轻摇两下头。
“你丈夫在哪儿?老实交代!”
施海怒声喝问,“别说他出去打工了,他的亲人、朋友都说,肥鱼绝没有离开黑水河。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用我帮你分析吧?”
白梅脸上的慌乱之色更甚了,结结巴巴的说:“他和我说,外出打……打工了。”
“至于究竟去哪……哪儿了,我也不……不知道!”
周道祥抬眼看过去,沉声道:“白女士,我们是刑警,如果不是刑事案件,我们绝不会出手。”
“施警官他们在你的卧室里墙角处发现了喷溅状血迹,现在正进行检验。”
“等结果出来的,你再想交代,可就来不及了。”
白梅听到这话,紧张至极,脸色煞白,上嘴唇紧咬住下嘴唇。
周道祥见状,决定再加把火,沉声道:“施警官说,你家屋后有一块菜地。”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的秘密极有可能就藏在那。”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肥鱼不知所踪大半年,警方既没有接到报案,也没有发现他的尸体。
在此前提下,他们极有可能将他的尸体给埋了。
杀人犯处理尸体,往往遵循远抛近埋的法则。
三年前,肥鱼入赘到白梅家,一直和她父母居住在一起。
白家位于城乡结合部,屋后有一大片菜地。
如果要埋尸,这是再好不过的地方。
白梅听到这话,彻底崩溃了,哭嚎道:“这事和我无关,都是赵三拐干……干的,他杀死了肥鱼。”
“他说,我要是敢将这事说出去,他就杀我全家。”
听到白梅的哭诉,周道祥和施海互相对视一眼,嘴角微微上翘,露出开心的笑容。
“白梅,你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不得有任何隐瞒。”
施海一脸正色道,“杀人是重罪,意味着什么,不要我多说,你也知道。”
白梅听到这话,连连点头,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赵三拐觊觎白梅的美色,一天晚上,趁肥鱼外出砍人,他将其拿下了。
白梅知道赵三拐是黑水河道上的老大,有钱有势,她半推半就从了对方。
赵三拐没亏待白梅,出手比肥鱼阔绰多了。
白梅虽觉得有几分对不起丈夫,但又经不住赵三拐的金钱攻势,游走在两个男人之间。
出事那天晚上,白梅的父母去邻县做客,肥鱼和狐朋狗友出去喝酒,家里只剩她一人。
赵三拐得知消息后,悄悄溜进白家。
就在两人热烈鼓掌之时,喝的醉醺醺的肥鱼闯进了家门,将两人堵在卧室里。
白梅吓坏了,大声惊叫起来。
赵三拐却不慌不忙,呵斥肥鱼,让他放下匕首。
肥鱼在酒精的作用下,根本不听赵三拐的。
两人由口角之争,上升到肢体冲突。
别看赵三拐有点跛脚,但战斗力却是杠杠的,肥鱼不是他对手。
肥鱼本就因赵三拐睡了白梅怒火中烧,这会又挨了揍,愤怒不已,从腰间掏出匕首,冲着对方狠刺过去。
道上的混子一般用砍刀,很少用匕首。
利用砍刀,就算将人砍的满身是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用匕首,一旦扎到要害,极有可能丧命。
肥鱼携带匕首回家捉奸,说明对赵三拐憎恨不已。
赵三拐意识到这点后,不敢有丝毫大意,慎重对待。
两人在纠缠之中,赵三拐抢夺肥鱼手中的匕首,但却意外扎进了他的胸口。
一刀正中心脏。
肥鱼挣扎两下,就不动弹了。
赵三拐意识到床下弥天大祸,将心一横,拖着肥鱼的尸体去了白家后院的菜地,挖了个坑,将其给埋了。
为了避免走漏消息,赵三拐让白梅对外说,肥鱼出去打工了。
他暗地里警告白梅,如果敢将这事说出去,就杀她全家。
白梅说完事情的经过,再也绷不住了,瘫坐在审讯椅上呜呜大哭起来。
周道祥得知事情的经过后,立即让施海和谢河赶到黑水河白家,挖出肥鱼的尸体,进行dna比对,让赵三拐无处可逃。
次日中午,周道祥和施海、谢河走进了二号审讯室。
赵三拐一脸淡定的坐在审讯椅上,颇有几分气定神闲之意。
周道祥坐定后,沉声问:“赵三挂考虑的怎么样了,谁让你去威胁、恐吓死伤矿工家属的?”
“没人指使。”赵三拐应声作答,“我和刘总关系不错,有心帮他个忙。”
“赵三拐,不得不说,你真够义气。”
周道祥冷声道,“自己的脑袋都要保不住了,还想着维护他人。”
赵三拐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急声道:“周支队长,你别吓唬我!”
“我这人虽说犯了不少错,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绝不会去干掉脑袋的勾当。”
“赵三拐,你确定没有杀人埋尸?”周道祥沉声问。
赵三拐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暗想道:“姓周的这话什么意思?”
“他难道知道肥鱼的事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事除了白梅以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那女人已经被我睡服了,绝不会将这事说出去的。”
想到这,赵三拐一脸镇定的说:“周支队长,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我虽是个混江湖的,但绝不会去干杀人埋尸的事。”
“你想往我身上栽赃,那你可找错人了。”
“你真是死鸭子——嘴硬!”周道祥怒声道,“我今天就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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