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琬摇摇头:“那些都是死士,任务失败之后,没有活口,不过侯爷已经隐约猜出是何人所为!”

    桑秋唐诧异的瞪大眼睛:“是谁?”

    林怡琬幽幽吐出一个名字:“叶天轻!”

    桑秋唐面色登时沉了下去,她凝眉开口:“叶家到底想干什么?你舅舅是朝廷命官,还有李将军,他是禁卫军统领,他这般痛下杀手,难不成想要造反?”

    林怡琬垂眸冷笑:“不错,他就是想要造反,只不过,时机还没成熟罢了!”

    桑秋唐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她着急说道:“琬琬,叶家是不是盯上你跟你舅舅了?你们岂不是很危险?”

    林怡琬摇摇头:“没有盯上舅舅,应该是盯上我了吧?觉得我成了他们的绊脚石,毕竟我可讹了德妃不少银子!”

    桑秋唐好奇询问:“多少?”

    林怡琬沉吟:“杂七杂八加起来,也得有七十万两了吧?”

    桑秋唐面色骤变,这可是滔天巨财啊。

    怪不得叶天轻会狗急跳墙!

    原来林怡琬是当真戳到他的肺管子了。

    她痛快说道:“琬琬做得好,让叶天轻破了财,他还如何再生出谋逆之心?”

    林怡琬叹息:“只不过,叶家和淮阳侯府怕是记恨上我了,你跟舅舅也要遭受连累!”

    桑秋唐用力摇头:“我不怕连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跟你舅舅支持你,做你最坚强的后盾!”

    林怡琬伸手抱了抱她:“秋唐,你可真好!”

    桑秋唐有些害羞的拍拍她的后背:“琬琬,你也知道,我这样的性子,在京城根本就没有任何朋友,是你救我出了火坑,自此之后,我的命就是你的!”

    林怡琬动容,她知道桑秋唐是说到做到的人。

    她从袖子里面拿出一沓子银票道:“呐,这是送给你的,这些银两投入在善堂,让孤苦无依的孩子们生活再好一点!”

    桑秋唐低头一看,好家伙,竟是十万两银票。

    她慌忙摆手:“不,不行,琬琬,这些银票太多了,根本就用不了!”

    林怡琬直接塞给她道:“你都还没听我说完,怎么就知道用不了?”

    桑秋唐红着脸开口:“那你说!”

    林怡琬沉吟:“孩子的未来是不可估量的,所以不能只局限于让他们学画画,还要让他们掌握更多的才能,比如学武,学医,学文,你觉得呢?”

    桑秋唐眼睛一亮:“是个好主意,之前师父也是这样说的,但是我们实在是为他们寻不到好的先生,所以就只能将这个想法搁置!”

    林怡琬拍拍心口:“请先生包在我的身上,医先生可以让我外祖父,至于文先生嘛?我觉得当朝大儒萧瑞就很合适!”

    桑秋唐听的咋舌:“琬琬,萧先生可是国子监的总院长,他如何会教导善堂的孩子们呢?咱们再找找别的人选!”

    林怡琬忍不住皱眉,国子监的总院长怎么就不能给普通孩子授课了?

    她可不觉得那些世家贵子有多强!

    她记得前世丽国学子和盛朝学子进行了一场学问挑战赛,那些世家贵子被打的落花流水,可让盛安帝丢尽了脸面。

    如今按照时间推算,年末的时候,只怕丽国学子团就会前来挑战了。

    只要尽快将善堂的孩子们培养起来,他们终究会碾压国子监的世家贵子,成为盛朝冉冉升起的新星。

    桑秋唐察觉到林怡琬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她:“琬琬?你怎么啦?”

    她毫不犹豫开口:“没事,我刚刚在想如何让萧瑞去善堂做文先生呢!”

    桑秋唐忍不住苦笑:“想都别想,萧瑞乃当朝大儒,且又脾气极怪,不是说,就连皇上不敢强迫他做不喜欢的事情吗?”

    林怡琬皱眉:“是人就有软肋,我还不信他真的油盐不进!”

    桑秋唐清楚她的性子固执,但凡决定的事情,必然是要去做的。

    哪怕撞个头破血流,也绝不会退缩。

    她只得提醒:“之前师父跟他有过一面之缘,说他三十还未成家,只有一个老母亲相依为命!”

    林怡琬眼睛一亮,可以从他老母亲入手啊。

    她这么冰雪聪明,可得长辈们的喜爱了。

    她自信的扬了扬唇角,毫不犹豫拉着桑秋唐进屋了。

    在林府待到很晚才离开,却被战阎直接带去了画舫。

    又是一夜折腾,让林怡琬疲累至极。

    隔天,她就对上战阎有些幽怨的眼神。

    她忍不住询问:“你怎么了?明明是你快要把我啃的骨头渣都不剩了,你还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战阎沉默片刻才幽幽开口:“琬琬,你是不是嫌弃我是个武夫了?”

    林怡琬顿时拧紧眉心:“此话怎讲?”

    她是觉得战阎力气大了一些,动作也粗鲁了一些,但是,尚且还在承受范围之内啊。

    倒真没嫌弃他!

    他鼓足好大的勇气才开口:“那你为何,昨夜会叫当朝右相的名字?”

    林怡琬猛然瞪大了眼睛,妈呀,她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吗?

    怪不得战阎会阴着脸呢,原来她竟然叫了别人的名字,属实有些离谱。

    不对,等等,当朝右相是谁?

    她根本就不知道啊!

    她有些茫然的开口:“夫君?我连当朝右相是谁都不知道,如何会叫他的名字,你可别胡乱冤枉我!”

    战阎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萧瑞!”

    刚端起茶水润喉的林怡琬直接全数喷了出来,将战阎刚刚换上的干净衣裳又给弄脏了。

    他抬手擦了擦,英俊的面容就越发黑沉了。

    林怡琬连忙解释:“你真是误会了,我之所以念叨他,全是因为想要请他去善堂做文先生,让他教导那些孩子们学问!”

    听了她的话,战阎面色这才好看些许。

    他拧着眉心说道:“据我所知,萧瑞脾气可古怪的很,他怎会同意去教导善堂的孩子们?”

    林怡琬叹息:“所以我才愁啊,我想着要从他老母亲那里下手,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战阎毫不犹豫打断:“当朝学问好的先生又不是只他一个,你何必只想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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