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登时傻眼:“怎会?”

    盛安帝不动声色的说道:“为什么不会?德妃是不是更清楚里面应该装的是什么?”

    德妃顿时吓得浑身生出一层层冷汗,她飞快的别开视线道:“臣妾如何会清楚,这又不是臣妾的荷包!”

    盛安帝却不惯着她,而是迅速开口:“李德路,你亲自去查查这荷包经历过什么!”

    直到李德路离开之后,德妃大气都不敢出!

    她此时后悔死了,就不该表现出对荷包的质疑,不然如何能让皇上去彻查?

    她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就在她惴惴不安的时候,李德路已经带来一名满脸恐惧的小内侍。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是奴才做的,奴才把闹狗药偷偷抹到小黑狗的鼻子上!”

    盛安帝抬脚将他整个踹翻在地上,他浑身剧烈颤抖,吓得直哭。

    他厉声质问:“你为何要这样做?是谁指使的你?”

    小内侍猛然抬起头看向蓉嫔:“你不认识奴才了吗?”

    蓉嫔诧异的瞪大眼睛,片刻之后,才颤声呢喃:“你是小全子?”

    小全子苦笑:“是奴才,当年你被黑鼠换女之后,在你身边伺候的人全都被发配去做苦役,奴才刚到你的宫里,就遭到了连累,奴才心里恨啊,如今你清醒过来,又可以享受尊贵优渥的生活,那奴才之前受过的苦,谁又能给与补偿?”

    蓉嫔惊讶的捂住嘴巴,眼底满是无法置信。

    小全子咬牙说道:“所以我才要报复你,我没过过好日子,你也不可以,你不配!”

    “嘭!”盛安帝又是抬脚踢在他的心窝处。

    小全子满嘴流血,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盛安帝怒斥:“来人,将他给拖走,五马分尸!”

    小全子被拖走之后,蓉嫔情绪极为低落。

    她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记恨自己,小全子才做出这样的恶事。

    这时候德妃凉凉开口:“佑仪公主刚刚是如何说的,查出真凶之后,让她给你的小折耳跪地道歉?如今这真凶可是你母妃的人呢!”

    佑仪公主面色骤变,她用力抱住蓉嫔道:“我母妃没错,她当年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他们受到连累,也不是我母妃造成的!”

    德妃旋即露出恶意的笑容:“你说的对,你母妃是没错,有错的是当年策划黑鼠换女事件的罪妇,是不是啊佑仪公主?”

    佑仪眼泪陡然汹涌流出,她转头就扑进皇上的怀里:“父皇!”

    盛安帝皱眉开口:“德妃,你那么大年纪了,还欺负一个小孩子,看来被狗咬,都不能足以让你长记性!”

    德妃委屈争辩:“皇上,臣妾平白受了无妄之灾,还不允许臣妾痛快一下嘴巴?”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就见林怡琬突然开口:“德妃,你受的还真不是无妄之灾,刚刚小全子被拖下去的时候,我问了他几句话,他说闹狗药虽然是从你手里得到的!”

    德妃气的浑身巨震,她直接破口大骂:“他放屁,他污蔑,本宫怎会给他闹狗药?”

    林怡琬摊手:“他是这样说的,到底是污蔑还是放屁,德妃娘娘怕是无法找他对质了,因为他此刻已经被五马分尸了!”

    德妃登时就慌了,可以说刚刚怼佑仪公主的时候有多嚣张,此刻就有多不安。

    她不顾脚踝的伤,强撑起来跪爬到盛安帝面前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怎么会给他闹狗药呢,求你不要相信!”

    盛安帝厌恶的挣开她:“后宫那么多妃嫔,他怎么不栽赃别人,偏要污蔑你?就算他如今死无对证,你也绝不能轻饶,再加上你刚刚欺侮佑仪,再不配称为德妃!”

    德妃无法置信的看着他:“皇上,你要如何处置臣妾?”

    盛安帝冷冽开口:“除去妃位,关去慈安佛堂,抄写经书恕罪,终生再不能踏出半步,否则,杀无赦!”

    德妃浑身僵住,竟是这么重的惩罚?

    她这才刚刚回来,她还什么都没有做!

    怎么就被关去佛堂呢?

    不行,她绝不能进去,那是一辈子都难以再出来的牢笼。

    就跟叶凌去的洪山顶那样!

    她迅速泪眼婆娑的哭求:“皇上,你不能这样冤枉臣妾,先不说小全子说的全都是污蔑之词,单单臣妾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该被关去佛堂啊。”

    盛安帝点点头:“也对,关去佛堂的处罚终究还是太轻了些,不如那就被押去地下水牢,承受水漫口鼻的极刑?”

    德妃惊呆了,她没想到皇上竟然这么狠,久在宫中,她当然知道地下水牢有多可怕,但凡进去的,就绝活不过一个月,先不说那些水会每一个时辰就漫过口鼻,单单里面的蛇鼠,就让她浑身发麻。

    她真是恨死了林怡琬,原本没她开口,她都能逃过一劫。

    她嚎啕大哭:“皇上,臣妾错了,求你轻饶了臣妾,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盛安帝淡漠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沉默片刻才说出两个字:“晚了!”

    德妃整个人僵在当场,片刻之后,就被侍卫拖去水牢。

    随着她的哭喊声渐行渐远,盛安帝沉声说道:“你们可都看清楚了,朕可以纵容你们的小情绪,也允许你们耍些小手段,但是绝不能伤及无辜,否则,叶氏就是下场!”

    所有妃嫔吓得胆战心惊,连忙俯身保证:“臣妾不敢!”

    盛安帝挥了挥手,就先让她们退下。

    佑仪公主伸手抓住他的袖子说道:“父皇,是佑仪的错,如果不是佑仪想折耳了,非要逼着娘亲将它偷偷带进后宫,也就不会让叶氏得到机会了!”

    盛安帝温声说道:“佑仪,以后遇到事情,三思而后行,就不会再被别人利用了!”

    佑仪拍着胸口保证:“嗯,我现在是不是可以把折耳给带回去啦?它被吓到了!”

    盛安帝宠溺的点了点头:“小心些,别让它咬到你!”

    佑仪眯起眼睛笑起来:“琬琬姨说了,折耳不会咬我们自己人的!”

    盛安帝失笑:“对,你们都是自己人,那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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