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也好奇的紧,他凝眉说道:“前来庄子上的时候,我命人把庄子上都清扫干净,按理说,不应该招来野猫才对!”

    林怡琬提议:“走,父王带我去你们出事的地方看看!”

    离王面色骤变,他可不敢再经历这么一遭了。

    万一林怡琬有个什么不妥,他没办法跟战阎交代。

    他立即开口:“我命侍卫先去查一遍,以免再伤到你!”

    林怡琬摆摆手:“我必须得亲自走一趟才行,有的东西藏的太隐秘,侍卫兴许寻不到!”

    离王眼见她提着裙子往外走,就立刻让紫儿和玲儿左右保护。

    他在前边带路,很快就来到林素滑倒的地方。

    周遭梅花散发出来清冽的香味,让玲儿下意识感叹:“好香啊!”

    林怡琬却皱眉开口:“玲儿,你不觉得这些梅花香的有些过分吗?我们一路走过来的时候,虽然也闻到了,但是却不至于这么浓烈!”

    玲儿面色骤变,她小声询问:“夫人的意思是说这些梅花被人动了手脚?”

    林怡琬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摘了一朵梅花放在掌心处打量。

    她又让紫儿去别的地方摘下几朵,果然就发现这一朵的花粉格外多一些。

    她用手指捻了捻,再凑在鼻端闻了闻。

    淡淡的香味散发出来,让她顷刻间就分辨出来,这是荆芥香粉,一种可以让野猫发狂的草药。

    她沉声说道:“娘亲此番摔倒并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周遭的梅花被添加了大量的猫薄荷,这才引得野猫循着味道跑过来,再加上幼鸟的引诱,更加刺激的它情绪失控!”

    离王眼底顿时翻涌起凛冽的怒色,他咬牙大喝:“来人,去把庄子管事给叫过来!”

    很快庄子管事田庆就被请到离王面前,他忐忑不安的询问:“王爷,不知道你叫奴才过来是因为何事?”

    离王凝眉盯着他,那犹如刀锋一般的视线让他禁不住心惊胆战。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王爷息怒,虽然奴才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是奴才对你忠心耿耿,绝不会生出背叛之心啊!”

    离王沉声说道:“田庆,你是这庄子的管事,你应该很清楚我跟王妃为何突然来到这里赏梅花吧?”

    田庆当然心知肚明,是他往府里送了几瓶新近酿出来的梅花酒,还对林素说庄子上的梅花开的如何鲜艳,如今雪后正是当赏好时节,再过上些时日,等积雪化掉可就再也看不到了。

    林素原本就在府里被闷的厉害,如今听说能雪中赏梅,就被勾的意动起来。

    离王不想让她失望,就立刻带着她来庄子上小住,却没料到,这才第一天,就发生了意外。

    细思极恐,他很快就猜出这田庆是始作俑者!

    他匍匐在雪地里,面色青白难看。

    他咬牙争辩:“奴才只说这雪后赏梅是一处盛景,可真没胆子谋害王妃娘娘,还请王爷明察!”

    离王眼见他还在嘴硬,立刻就失了耐心。

    他沉声大喝:“来人,既然他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就将他拉下去打,直到打的他说实话为止!”

    田庆被拖走,很快就传来被挨板子的凄厉惨叫声。

    林怡琬凝眉询问:“父王,田庆哪怕受刑也不肯说,想必是在替别人隐瞒,他可有极其在乎的人?”

    离王犹豫片刻才说道:“他有个女儿也在庄子上做事,至于具体负责什么,本王还真不清楚!”

    他刚想命人去带田庆的女儿,却看到几名暗卫押着一个女子快步走过来道:“回禀王爷,属下等发现此女鬼鬼祟祟的想要逃走,就将她给拿下了!”

    离王瞧着她面容跟田庆有几分相似,忍不住询问:“你是田庆的女儿?”

    那女子惴惴不安的回答:“是!”

    离王眼眸闪了闪,顷刻间就明白了什么。

    他命人堵住她的嘴,塞住了她的耳,再把已经打的浑身是血的田庆给拖上来。

    他冷冽开口:“田庆,事到如今你还想替她隐瞒?如今她已经招供,所有事情都是她做的!”

    田庆猛然震惊的瞪大眼睛,他下意识看向田喜儿,就见她用力挣扎着连连摇头。

    他登时就误会了,她以为女儿是心疼他为她这么扛着,这才认了罪。

    他立刻就不顾满身的疼,将脑袋咚咚咚的磕在雪地里道:“王爷,是奴才的错,奴才将梅花枝上洒了药,故意谋害王妃娘娘的,你要治罪就处死奴才,此事跟喜儿无关!”

    离王面色冷厉的审视他:“田庆,本王待你不薄,当年你从战场上下来之后,本王把你安顿到庄子上,你夫人早亡,留下一个女儿,你们父女在这庄子上过着安稳的生活,你为何要做出这等恶事?”

    田庆愧疚的抽了自己一巴掌:“是奴才猪油蒙了心,王爷你不要再问了,求你处死奴才吧!”

    离王命人松开田喜儿,她就脚步踉跄的扑到满身是血的田庆面前哭诉:“爹爹,你怎么了?王爷为何这么对你?”

    田庆痛心说道:“傻孩子,这些事情明明都是爹爹做的,你为何要替爹爹承认是你做的?”

    田喜儿当场傻眼,她用力将田庆推开道:“我没有承认,我根本就没有承认,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田庆顷刻间就反应过来,他上当了。

    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

    他苦涩说道:“合该如此,喜儿啊,爹爹领罪之后,你好好的活下去,莫要再执着了!”

    话音落下,他就拔下喜儿发间的钗子,狠狠往自己的咽喉用力刺下。

    离王抬脚将他的手腕给踹断,他倒在地上,却再也拿不起钗子了。

    他痛苦质问:“王爷,你为何不让奴才死?奴才畏罪自杀也不行吗?”

    离王沉声打断:“不行,没把事情调查清楚,本王不会让你死,你以为本王不知这件事情是你女儿做出来的吗?她到底是受谁指使?”

    田喜儿被吼的浑身打了个激灵,她用力咬唇否认:“没,没谁!”

    离王清冷的面容上突然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他轻描淡写的吐出一句话;“如此,就拖下去用刑吧,直到她肯说出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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