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晚上,娥姨娘那边便传话过来,说那丫鬟畏罪跳井没了。
“跳井?”宋不予站了起来,至于吗?
“是啊,竟,竟就没了。”木槿身上也起了一层冷汗。
主仆二人对视了一眼,这娥姨娘还真是个狠人。
就这件事儿,只要霜姨娘自己能原谅,顶多赶出府外便成了。
“大少夫人,往后,得小心着点儿。”木槿颇为担忧地看了一眼娥姨娘院子的方向。
“你说得对,这样的人还是少惹,可我不惹她,她难道就会放过我?”宋不予看向木槿,“这院子还是太冷清了,大爷恩师之女卞明珠,听说一直咒骂我?”
“是呢,她的身份嫁不进罗家,可罗家又不纳妾……但这干大少夫人什么事。”木槿想起那卞姑娘,除了摇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就满足她,给她制造一个与大爷见面的机会。”宋不予说道。
“大少夫人,您想好了吗?”木槿心里微叹。
“想好了,热热闹闹的人丁才兴旺。”宋不予冷笑道。
罗淞自觉后宅之事理清楚了,只觉得人轻松了许多,至于是哪个丫鬟做的,他是不管的,反正那丫鬟也畏罪跳井了。
甚至因为娥姨娘的理由,是因为那丫鬟早就想爬自己的床,罗淞还有几分得意。
这日,罗淞正与几个同僚在酒楼吃酒,包间的门突然被踹开,只见君思九从外面走了进来,且大马金刀地会在了他的旁边。
他的好友郭子瑜也跟在后面,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对于君思九,罗淞一直有些纠结,和侯府公子的身份成为连襟自是好事,可偏偏是君思九。
“有事?”罗淞看向君思九。
“嗯!”君思九点了点头,“听说你对我不满?”
“妹婿此言何意,在下不曾说过此话。”罗淞虽然这样回,但心里却认定是宋不晚在君思九面前告了他的黑状。
一个女子,还没嫁人,便在夫家面前说是非,以前倒不知她是这么不知廉耻之人。
“真的不曾?”君思九不信。
“真的不曾,妹婿可不要听信他人胡言。”罗淞只差没把宋不晚的名字说出来。
“可你分明在我未婚妻子面前,说她的婚姻会受阻。”君思九拍了拍罗淞的肩,“可有说过”
“我……”罗淞没想到君思九提的居然是这一句,想想这一句也没什么,于是点头,“确有说过。”
“你这不是咒我呢吗?”君思九一脸不解地看着罗淞,“我时得罪过罗兄?”
“不曾不曾,我只是想劝告姨妹罢了。”罗淞赶紧解释道。
没办法,君思九是个无赖,他爹更是个护崽的无赖,罗淞惹不起,罗家也惹不起。
“劝告?我与我未婚妻子好好的,你劝告什么?”君思九摸了摸下巴,“若她的婚姻受阻,必然是我出了意外,你这不是咒我吗?”
这话郭子瑜都听傻了,哟哟,这还非卿不娶了?
“这,是为兄一时失言。”罗淞也是个下得了面子的人,当即起身朝君思九行了一个大礼。
“不必不必!”君思九赶紧回了罗淞一个大礼,道,“我比较习惯同等回复。”
“同等……”罗淞不明白君思九的意思。
“你既然咒我了,我也咒你好了。”君思九说完这句,便指着罗淞骂道,“你一个大男人在姨妹面前说三道四的,你还是男人吗?是不是天热了,土松了,你就从坑里蹦出来了呀?还是盐吃多了,闲的呀,嘴巴怎么那么长呢,该不该你管的你都管?是时间不够长,急着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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